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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師長找到了之后,自然會去接人?!卑滋淳曇粢琅f柔和而低沉,像是通靈一樣往耳朵里鉆,“到時候,我們埋伏在四周,就好了?!?/br>姬羌聽到這里,風情萬種地橫了白檀君一眼,道:“原來你早就打算好了,也不愿意和我早說。那兩個小子只被你當成了魚餌,可憐喲?!?/br>白檀君一把捧起她放在一邊的手,手掌細潤,十指修長,恰恰可以被自己的雙手合上,笑意更深了些,道:“若我早說了,只怕你就不要和我說那么多話了?!奔悸牭竭@個,臉上一紅,側過頭不再看他,道:“你這說的什么胡話呢?”白檀君把她的手放下來,道:“是我造次了?!闭f罷,也轉過頭去,淡淡的笑容依舊,心里卻就想著,我已經出招了,眼下就看師父要如何接招了。師父已入還虛,該不會讓我失望才是。卻說,林勤學和鐘達生兩人一口氣就走到山下去。兩人已經突破筑基,這區區山路還算不得什么。到了山下,林勤學回頭,看到有個被青苔雜草半埋著的石碑,上去擦拭干凈了之后就看到石碑上刻著“碧云”兩個篆體大字。鐘達生走過來,見此就道:“碧云山?這里曾是碧云門的駐地?”“你知道這個?”林勤學道,“我久在夜光城,對中原門派不甚清楚?!?/br>鐘達生道:“在我還沒有被收入門下的時候,碧云門也是頗為昌盛的大派,想不到,眼下成了這個樣子?!绷智趯W算了算,道:“那該是十年前的事了,我們……”他舔了舔嘴唇,指了指山上。鐘達生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等回到夜光城了,就告訴師父他們,這群家伙究竟駐扎在何處。白檀君在山上遠遠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中嘔血,這兩個蠢貨呀,算我白教了,不過好歹最后沒有直接說出口,他自我安慰了一下。姬羌同樣在神識之中看到這一幕,一臉好笑地看著白檀君,道:“橫豎都是魚餌,不放的?!?/br>第211章沈中玉神清氣爽地和張致和出來,一開門看到空庭寂寂,寥落無人。張致和看到地上枯黃的落葉,嘆了口氣,道:“若果達生在,他向來勤快??峙乱呀浽趻呗淙~了?!?/br>沈中玉回想起昔日鐘達生和林勤學在的時候,確實熱鬧得很。鐘達生雖然久經世事,卻仍有赤子之心,而林勤學吵吵鬧鬧,卻每每讓人哭笑不得。他知道自家阿致面冷心熱,自然難過,想到這,他拍了拍張致和的肩膀說道:“他們都是好孩兒,會沒事的?!睆堉潞忘c了點頭,道:“先生,不必再說這個了,我就是拼了性命都會救他們出來的?!?/br>沈中玉聽到這個,不滿地搖了搖頭,道:“你每次都愛說拼了性命,可知道我聽了之后都覺得心驚rou跳?”“是我錯了?!睆堉潞涂吹缴蛑杏癜欀嫉乜粗约?,立刻說道。“這不是錯不錯?!鄙蛑杏竦溃骸皠π拗?,我與你相處了這么久也知道些皮毛,作生死之爭以證開悟劍道。但你現在已入還虛,就沒有想過保存有用之身嗎?致虛極,守靜篤,以知吾道?!睆堉潞吐牭竭@個,也不由得沉吟,道:“我是悟得太少了?!?/br>“不是如此,只是你習慣了在戰斗之中去參悟,而非在靜中參悟而已?!?/br>張致和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慚愧,慚愧。我確實是習慣了。之前師父點撥我開悟的時候,我也是想到頭疼才悟出了?!?/br>沈中玉聽到他想得頭疼這個,不由得大笑,道:“誰讓你想了?悟道不是想?!薄罢O?”“佛門之中,有一句偈語是這樣說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便是悟了??罩猩?,水里生花。于蔽塞不通處別開生面來?!鄙蛑杏竦?。張致和喃喃地將那句偈語念叨了兩回,道:“仿佛有些所得,卻模模糊糊,說不清楚?!?/br>沈中玉點了點頭,笑道:“本來悟道就是啞子吃蜜,個中滋味在心頭?!?/br>張致和聞言,卻似是恍然大悟一般道:“我明白了?!?/br>“明白什么了?”沈中玉道。“讀破經卷,其義本空?!?/br>“有些意思了?!鄙蛑杏癯烈髁艘幌?,道:“好了,我還要告訴你一事?!?/br>“嗯?”沈中玉和他攜著手,在庭中轉悠,將關于燭陰之珠的事告訴了他。張致和聽完之后,贊嘆道:“天下之珍寶何其多。能夠親眼看到也是幸事!”沈中玉拍了拍他的手背,道:“你沒有想過去把它拿出來?”張致和聞言,有些驚愕地側頭看著沈中玉,道:“怎么會這般想。此物不是有主的嗎?”“因為我曾這般想,我想的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有能者居之?!?/br>張致和想了想,答道:“先生說得也有道理,但我總想著這是有主之物。天道可欺,人心難欺?!鄙蛑杏顸c了點頭,道:“也有道理?!比缓?,他想了想,問道:“若果你在生死之間,需要一物才能脫身,但是此物也是有主之物。你會怎么做呢?張致和低頭想了想,道:“取用之。日后償還此恩就是了?!薄蹦魏??”張致和有些狡黠地說道:“道在德先,我求道,非求德?!蔽沂切薜乐?,不是求德之士,事關性命道途,我自然是求道了。沈中玉聽到,撫掌大笑,道:“然也!”我就知道阿致不是迂腐之人。張致和臉色微紅地轉過頭去,問道:“剛才先生說了,我們也去到燭陰之珠的藏珠之處以感悟道韻,增益修為。我們什么時候去?”沈中玉道:“不急,我們先去找了那兩個小子回來吧?!?/br>“也是?!?/br>卻說,此時林勤學和鐘達生正走在山下的坊市里,猶豫著要不要身上的鮮紅的仿佛帶著蛇皮紋路的神袍換下來,但是這兩人都沒有錢。為免惹人起疑,白檀君只給了他們前去東海立廟的路費,多余的都沒有。也是因為這兩人尚未結丹,還需飲食,不然的話,一人一劍,何須阿堵物,就可以往東海去了。眼下兩人卻開始頭痛了,站在人來人往的坊市門口,看著內里的熙熙攘攘,不由得有些茫然。鐘達生定了定神,回想了一下十年前的行事,拉著林勤學,挺胸抬頭地往內走。林勤學是從未缺過錢的人諸事不懂,只是看著鐘達生。鐘達生問了一下價格之后,算了一回賬,道:“若是都換辟谷丹,錢不夠;若是換成干糧,那太重了?!薄皟蓚€混著來,就好了?!?/br>“途中還有投宿的費用呢?”“我們住城外?”“不行的?!辩娺_生自少在仙城之中長大,對于本土修真界之事頗有見地,說道:“這樣子,只怕我們住不到半夜就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