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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吾鄉的感覺。沈中玉直接將人打平抱了起來,輕巧地抱入室內,就著這姿勢坐下來,自己也放松地靠在榻上,慵懶地半合著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摩著張致和的腹部。張致和一翻過身,趴在沈中玉膝上,感覺到沈中玉停下了動作,有些不滿地嗚咽了一聲,沈中玉自然就繼續拍著他的背部,一邊拍,一邊撓著他的脖子。張致和癢得直縮起來,道:“先生,別弄了?!?/br>沈中玉聽到他求饒,笑了,俯下身,吻在他的耳背上,說道:“想不想我?”“還在調息的時候不想,等收功了之后,我就想了?!睆堉潞驼J真地說道。“誒?!鄙蛑杏裾f道:“我想你了,你守了我三年,我也在外等你三年。每次經過的時候,我都在想著你什么時候出關?!痹谛袢諙|升的時候想你,在暮云合璧的時侯想你;在春花初綻時想你,在日高蟬噪時想你,在漫山紅遍時想你,在雪后初晴時想你……氣流嗚嗚地灌入了張致和的耳朵深處,伴隨著像要鉆到心底里的癢意,再聽到沈中玉如此纏綿的話,張致和只覺得腦中里嗡嗡聲響,輕輕抬起頭,感覺耳背擦過那柔軟的嘴唇,像是擦著了火星,點起的火花騰地在心底化為燎原之火。一側頭,他就咬住了沈中玉的嘴唇,不肯認輸地含在嘴里舔著。沈中玉一翻身,就將他壓在身下、用一只手居高臨下地扣著他雙手,不讓他掙扎開去,靈巧的舌頭探入了嘴唇,撬開了他的牙關,鉆入到濕潤溫暖的口腔里,撩撥了一下張致和同樣敏感的舌尖,然后兩條舌頭就像雙蛇交尾一樣糾纏起來。等到分開的時候,張致和失神地看著精致的房梁,腦內不停地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不由得羞得滿面通紅。沈中玉也像是脫力了一樣趴在張致和身上,手指像是無聊了一樣繞著張致和的喉結劃圈。張致和回過神來,咳嗽了一聲,按住沈中玉道:“先生,我有正事要說的?!?/br>“嗯?!鄙蛑杏裢祥L了聲音,十分懶散地說道:“你說?!币贿呎f著,他一邊忍不住從喉結那里滑下來,想要探入他的衣襟里去玩弄那精致的鎖骨。張致和咬了咬牙,道:“先生,勤學和達生他們失蹤了?!?/br>沈中玉聽到這個,也停下手來,道:“這,我早就知道了?!?/br>“那……”張致和聽到這個,手肘一撐就坐了起來,剛要說話,卻忽然露出了喜色,道:“那么說,先生是有把握找到他們了?!薄安??!睆堉潞吐勓?,一頓,想了想,道:“那,先生是知道該如何找到他們,只是尚無把握?!?/br>“也不是?!币琅f趴在張致和身上,沈中玉仿佛像是抽走了身上所有的骨頭,懶懶地說道:“只是我知道,不必去找?!?/br>“為什么?”張致和有些失態地強調道:“雖則他們入門日淺,但我確實將他們視為晚輩,不,親近之人?!彼氲搅智趯W不能算是自己的晚輩,趕緊說道。沈中玉也坐直了,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部,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把他們當做親近晚輩了。從來不曾想過讓他們自生自滅?!薄澳恰?/br>沈中玉嘆了口氣,道:“我本想賣個關子的?!彼焓忠粍?,顛倒天機,然后才說道:“你還記得白檀君?!睆堉潞吐勓园櫭嫉溃骸啊∠壬拇瓮?,怎么了?”“還記得就好?!鄙蛑杏竦溃骸爱斎赵谄邭⒊侵?,戚寒水謀反,放出了相柳的神祝,最后他也被血祭了。那次血祭招來了相柳投影。這個投影被白檀君抓住了。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神道之事,我知之不詳,但我知道結果。眼下,白檀君取代了相柳,得到了相柳的大半神力?!睆堉潞吐勓?,道:“先生是說他們很有可能是落到白檀君手上了?”“正是?!鄙蛑杏竦?,”我了解他,正如他了解我,他不會放著他們不管的。他不僅會管,還會管得很好?!本褪堑綍r候事情結束之后,那兩個小的心里向著誰就難說了。白檀君籠絡人心的本事,他是親眼見識過的。張致和聽到這個,絲毫不擔心徒弟不認自己這個問題,他還只是擔心徒弟回不來,聞言轉憂為喜,道:“這,我該謝過他才是?!?/br>沈中玉道:“你要謝他,何不謝我?”他說著戳了戳張致和的小腹。張致和抿了抿嘴,道:“我以為和先生計較這許多。是我失禮了,謝過先生?!薄安?,不,你能和我不計較,我再高興不過了?!鄙蛑杏衤牭较膊蛔詣僖话?,撫摩著張致和的胸膛,說道:“你我之間親密勝于兄弟。你能這般想,就再好不過了?!?/br>“嗯?!睆堉潞透杏X有一雙溫熱的手,正悄然地摸進自己的衣襟里,心念一動,衣帶自解,埋首在沈中玉懷里,也閉著眼在他身上亂摸。沈中玉卻忽然停下了,一拍腦袋,道:“險些忘了。一會兒我們還是要去尋人?!?/br>“嗯?”張致和睜開眼,疑惑中略帶幾分不滿地看著他,道:“如何了?”“若太過平靜,那說明什么?”“要不就是不在乎,要不就是另有依仗?!睆堉潞统烈髁艘幌?,說道,“若是前者,怎么可能;若是后者,那就陷白檀君于危地?!?/br>“正是如此?!鄙蛑杏駪脩玫卣f了句,”不過,他會主動放人的。只是放人的時候再設計策,好取信于那位姬掌門?!薄澳潜愫??!?/br>“好了,休再說這個了。再說下去,我怕你把我踹下去?!?/br>“先生,要試試嗎?”張致和聞言,故意笑道。“不……”而在白檀君處,他確實正打發二人離去,光明正大地在姬羌的旁觀下,叮囑道:“爾等出外,不欺人,也不能讓人欺。選好廟址之后,需親力親為,不可假手于人……”姬羌坐在一邊,頗覺新鮮地看他訓話。這三年以來,她看著這兩個小子從陽奉陰違,到死心貼地,心里對于白檀君所說的也有幾分信服,暗暗道神道中人果然另有秘法。因而雖則兩人屢生矛盾,姬羌還是大度地容下了。一來姬羌實在不可能再尋一個盟友出來,二來自從本體偷送出來的化身被滅之后,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再送一個出來。如果自己也出事了,那本體就真的成了任人宰割的瞎子。自己必須保持有用之身,怎可和那些莽夫硬碰硬。所以,有一個愿意和來敵打硬仗的人在確實必要。等林勤學和鐘達生走了之后,姬羌伸了個懶腰,說道:“就這樣放他們走了,不怕他們直接回去尋師門?”白檀君聞言一笑,道:“你別看他們入門日淺,但這兩個都是昆侖真傳弟子。你說了,他們丟了兩個真傳弟子,會不會找?”“自然是會的?!奔悸牭桨滋淳@般說,恍然中帶著幾分興奮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