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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什么關于祭祀的祭臺,因而問了句一旁的姜云妨。 姜云妨將他帶過前廳,來到后方的院子里,那院子比較寬闊,遠遠看去,最前方有一個祭祀用的十層臺階,臺階之上正放著一口三張銅鼎,祭祀臺周圍四處散亂著黑色醬碗,卻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祭臺周圍用圓形的湖水環繞,湖面之上通了四道相對的石橋,格局雖不氣派,看著也讓人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然而如今的湖水變得渾濁,顏色發黑,看著死氣沉沉。連同湖水中的蓮花都已枯萎,隱隱散發著腐爛的味道。 本就沒有多少日子,現在的樣子卻像是荒蕪了十年的樣子,只是這些都是百姓鬧事的時候肆意破壞的。 葉謙抬手抓了抓眉心,看起來有些苦惱,腳步蹲在一處石橋前,將四周的場景全數收入眼簾,悠悠嘆息:“看這樣子,倒是可能是這里的問題?!?/br> 說著邁開步子踏上石橋,徑直走過石橋,上了祭臺。姜云妨緊接著跟上去,兩人立在了那口銅鼎兩側,而由于銅鼎過于高大,一邊還建了幾層小石階,直接連到銅鼎半身,方便向銅鼎內取水。 葉謙邁上那石階,伸長了脖子望向里方,看了許久,眉頭也是緩緩凝了上來,似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她聽般開口:“這里面的水很有問題,如果沒猜錯,這是潑水祈天用來喝的水吧?” 姜云妨嗯了聲,目光沒有從他面上移開。 葉謙收回脖子,目光還是定格在銅鼎中黑黝黝的水面上,右手卻伸向姜云妨身邊的小侍童,沒有說話。小侍童仿佛洞悉了他的想法,蹲下身子,打開藥箱,在里面找出一個布帶卷,熟練地打開,在里方取出一個繡花針般長的銀針,卻比繡花針還要纖細 取出之后,直接放到葉謙手中,葉謙握住那銀針,彎下身子,將手伸向那水中,久久等拿出來時,那銀針針尖都黑了一半。 姜云妨和葉謙同時驚愕的瞪大眼眸,侍童最先驚呼:“師傅,是劇毒啊?!?/br> 葉謙凝著眉頭,從上方跳了下來,手中的銀針始終沒有放下。侍童趕緊從藥箱取出一個手掌大的黑色的鐵缽遞到他面前。葉謙將銀針放到鐵缽中。再接過侍童遞過來的白色手絹,擦拭著手上的污漬。 “這水可知是在何處打的?”葉謙問。 “后山排上來的水,相對河流是上游?!苯品粱卮?。 之后幾人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后山山頭,下方龐大的建筑正在不停的工作,因為徐徐風力,嘎吱嘎吱的轉動著,隨著風車轉動,低洼的水被以遞減的方式推向上方。 那水源十分清澈,且水源周圍的綠樹成蔭,茂盛青綠,很是悅目,透著生機勃勃的氣息。 葉謙與現在山頂,只是往下一望,便可以篤定:“這里的水很干凈,”頓了頓,看向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姜云妨,卻見她悠長的目光望向那下面吱呀吱呀轉動的水車出了神。 雖然半邊容顏被黑色的面紗遮擋,那清冷而又異光灼灼的眸子卻依舊引人矚目。 “你還沒告訴我,這一次你打算怎么做?”不由得面色凝重了起來,終于問出他來到這里后最想問的話。 昨日當他看見姜云柔的那一刻,震驚了一番,但是當他看見她以往的婢子都伺候在她身邊后,他便知道她現在有足夠的證據將姜云柔扔下馬,可是她還是遲遲沒有動作。 姜云妨輕輕瞌上眼瞼,灰蒙蒙的天色,將她那完美的側顏輪廓勾勒的有些模糊了。久久她緩緩睜開了眼,淡淡開口:“快了,那個契機快了!” 葉謙心里說不出的感覺,此刻的姜云妨果真還是以往那個冷冷清清的人,始終將自己的真實情緒隱藏在心底,她的想法誰也看不透。 他沒有說話。姜云妨側過身子,明如皓月的雙眸淡淡的掃過他,那眼神如同清水洗滌了他的心靈,胸口猛然一窒,雙手不由得握緊。 侍童輕咦了聲,略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家主子緊握的手,再狐疑的看向姜云妨,心里咕噥。 “這次事情結束我會履行諾言,但是……”頓了頓,步子微微向姜云妨靠近一步,高出她半個頭顱的臉往下輕沉,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瘟疫的事若是我解決了,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聲音驀然變得嘶啞,干凈的眼半瞇而起,深深的望入那片拒人千里的禁地。 姜云妨眉眼跳動,受不住這人迎面鋪來的氣息,雖然很是清新,卻夾雜著壓抑,而后忍不住后退一步,卻沒能移開目光。 “救人本是行醫之本,你這是討價還價嗎?” “別人的性命與我何干?”葉謙挑眉,突然嗤笑出聲。姜云妨吃癟,別過目光,嘴角抽出。 當初帶回這小子的時候怎么沒摸清他是這種性格的人?也不知道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是好是壞。 但是為了嫂嫂的眼睛,她也是豁出去了。 “罷了,你若解決了瘟疫,我便許你個愿望,”搖了搖頭,又看向他,瞇了瞇眼,眼里散發著詭異的笑意:“只是你可要小心了,這堆子人可不是你能招架的!” 話落,不給他深思的機會,轉身而去。 葉謙聽得一頭霧水,他也不小了,怎么方才有種被人當成小孩子后的輕視感呢?反應過來時,姜云妨已經走遠,葉謙連忙叫呼呼的追上去。 “你去哪?” 姜云妨差點沒忍住白他一眼:“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去看看病人,找找方法,每耽擱一分時間,死的人就越多?!痹捖淠_步更加急促。葉謙拿她沒辦法,戚戚然,跟上。 第二百零八章:周轉 雷聲鳴鳴,烏云漸漸接近弗縣上頂,黑壓壓的低沉一片?;氖徏帕鹊母タh狼煙滾滾,散發著陰寒的氣息。最西邊的一角有一處寬闊的四合院,那院子里散落著凌亂的枯木葉,整整齊齊的一排屋子里傳出源源不斷的哀嚎聲,聲聲刺耳,比那雷聲還要攝人。 院子里進進出出著諸多小廝丫鬟,手中端著水盆忙忙碌碌的跑進跑出,忙忙碌碌。 在院子門口站著兩個白、紫衣裳的女伴男裝的人,分別是姜云柔和白瑾妍,兩人站在大門左側,側身相對,看著進進出出的小廝和丫鬟們,臉色不是很好。 “你說憑什么她姜云妨就可以跟葉謙去找病因?我們就要在這里伺候這些將死之人?”姜云妨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