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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普通的灰藍色衣裳,簡單利落,頭發高高豎起,面上帶著稚氣,看樣子很小。而他手中正提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藥箱,見前方的男子走了幾步,離著自己遠了些,連忙開口叫喚:“先生,等等我?!?/br> 那聲音十分清甜,也只有小孩童才會有這般細膩清甜的嗓眼。 前方的青衣男子頓住腳步,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卻還是給人一種斯斯文文的感覺。等等到那個侍童跟了上來,才再次邁開腳步,走到客棧門口。 “麻煩幾位小哥進去稟報下,我家先生是大夫,且是前來解決瘟疫一事的?!笔掏虮蛴卸Y的向站在門口的侍衛彎了彎身。眼神還是不住的四處亂瞟,周圍地面上滿是打滾的雜亂的東西,木架子與籮筐也是多不勝數,客棧的房門仿佛被誰用暴力摧殘過一般,多處留下深痕。 且好好的一個弗縣總是散發著死氣,除了哀嚎聲便只有東倒西歪的尸體。 夾雜在風中的味道嗆鼻,仿佛生活在地獄一般。天色也異常陰沉,為此增添不少壓抑的氣氛。 侍衛一臉驚喜,連忙點頭哈腰,趕緊跑了進去,不一會,一群浩浩蕩蕩的人從里放走了出來。 為首的正是一身墨綠色衣裳的姜桓,雖是衣冠楚楚,但臉上布滿了滄桑,面色有些發青,黑眼圈濃重。 表情憂愁。 “先生,先生可是有法子治療這場疫???” 人還沒走出來,激動的聲音最先傳來,本是詼諧的眸子此時也亮起幾分光彩。 快步走到男子面前,只差沒激動的抓著他的手。 男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便移到了他身后,一屋子人,姜桓左邊一臉面無表情的男子是姜桓,而后后面是白家小姐與姜家小姐還有淮南侯等人。 最為引他目光的是最里方正緩緩下那樓閣的一身紫衣的人,那人帶著黑色面紗,一雙在灰黑的光芒下也依然閃亮的眸子瞟向他,仿佛施展了妖力,那目光讓他挪不開眼睛。 那人緩緩走了過來,走到姜桓身側,沒有說話。 而姜桓對于方才男子的動作燒了腦,不解問道:“先生點頭又搖頭是何意?” 男子收回目光,看向姜桓,淡淡開口:“這是我第一次面對瘟疫,沒有十全的把握能找到解決的辦法?!彼圆劈c頭又搖頭。 姜桓眸子暗了暗,垂了垂頭,嘆息一聲,又抬起腦袋,模樣那般滄桑:“不論如何,還望先生盡力!” 男子點頭:“自是!” “不知如何稱呼先生?”姜桓往前移了一步,也是這個時候才將男子上下打量一番。 眉清目秀很是干凈,又十分儒雅,倒是像個行醫人。 男子將目光投向那方才讓自己移不開目光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圓滑的弧度,輕吐兩字:“葉謙!” “在下名叫葉謙?!笨桃庵貜鸵环?,看見那人驚了一下的表情后,沒有生疏,便確定了。 話落,徑直走到那人面前說了聲:“好久不見?!?/br> 姜云妨詫異不已,葉謙走到她面前時,竟然比她高了半個頭,而且渾身已經退卻了不少稚氣,散發著儒雅的成熟。 這半年多的時間他變化這般的大。 蕭容這時從方才的驚訝中回神,聽到那個名字之后,自己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來。心里有些安慰,看來這次有救了! 姜云妨點了點頭,眉眼彎彎,帶著笑意回應:“確實好久不見,你變化不小,差點沒認出來!” 葉謙微訝,若不是事先姜云妨有通知他自己是帶著黑色面紗的男子,他恐怕現在就要懷疑自己面前的姜云妨真的是半年前認識的那個人嗎? 那個面上始終清清冷冷,幾乎看不到一絲笑意的姜云妨?,F在的她竟然說笑就笑,著實嚇了一跳。 沒有反應過來,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熟絡的抬手搭在她肩膀上,這才把笑容活躍了些:“是吧!不過你也變了不少??!” 兩人之間突然而來的熟絡,倒是讓周圍的人詫異了一番。姜桓不由得疑問:“葉公子與小公子認識?” 葉謙回了回頭:“是啊,我們本是至交,后因為隨師傅修行,便與仁兄好久不見了。今日一見,甚是激動,便忍不住聊了起來,還望大人不要見怪!” 姜桓笑了笑:“哪里!哪里!”心里倒是疑惑不少,那小公子帶著黑色的面紗,這樣相隔許久,葉謙也能一眼認出來? 眾人寒暄了一陣,把葉謙迎進了客棧,之后便刻不容緩的圍著不大不小的矮腳方桌商議著接下來的事。 接下來主要是要攔截上游的水,尋找瘟疫根源,然后與此同時葉謙觀察病狀,對癥下藥。 任務分配下來之后,便忙忙碌碌的各自做自己的事了。 第二百零七章:討價還價? 葉謙來到弗縣的當天下午,也只是簡單的考量了一番,待到了第二日,才算是一場硬戰的開始。 姜云妨和葉謙兩人負責尋找治療瘟疫的辦法,姜云柔白瑾妍則是帶人給姜云妨兩人搭手,蕭容姜桓負責尋找瘟疫的根源與攔截上游的水源。陳景洲當天快馬加鞭回了洛陽,據說是家中有急事需要他處理。 根據昨天的考量,患病者最嚴重的是東方的百姓,而根源是從施樂坊出來的,在發生瘟疫的前一夜施樂坊開展了民宴,宴席上有一個“潑水祈天”的活動。若說問題還是可能出現在飲食上。 且四處傳言是他們引來的水有問題。 上游的人依然得了瘟疫,就說明瘟疫可能是從上游延伸,要么瘟疫的來源不是因為水,總的來說要往最壞的方向考慮。 葉謙在姜云妨的陪同下來到了施樂坊,如今的施樂坊早已失去了當初那般清雅的氛圍,此時它門板脫落,燈籠也滾落在地,鮮明的紅色被泥濘掩蓋。院內東倒西歪的桌椅與滿地枯黃的落葉。 場面雜亂不堪。四周隨著陣陣而來的清風,帶來了一股濃烈的酸臭味,還有其他無法描述的味道,侵入鼻翼,令人頭暈目眩。 葉謙早早用黑色布帶捂住了口鼻,隨身帶來的人皆是做了隔離,這才敢懷揣著小心翼翼的心情走進施樂坊。 先簡單觀測院子內的情況,而后四下吩咐,細查四周。 “潑水祈天的祭臺在哪?”看了看院子倒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