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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打了蔡庸的兒子,不至于因此,煥揚惱到現在吧?” 蔡庸是吳太后的心腹,先帝駕崩,群臣不服吳太后掌權,就是蔡庸出了頭,吳太后才能安安穩穩一直走到今日。 可見這個人后來會是如何的飛黃騰達,但是陸策卻打了他兒子,晚年好不容易得的獨子,為此陸煥揚差些被揪到辮子奪爵,還是吳太后看在陸家幾代的戰功才饒過了。陸太夫人想到陸煥揚當日的盛怒,又想到后來的平息,搖頭道:“也許不止這件事,可他從來不說,誰又知道呢?” 好好的父子倆弄得反目成仇。 “而今策兒回京都了,又任了職,也許哪日會重歸于好呢?!崩戏蛉税参克?。 過得一個時辰左右,賓客們都紛紛來了,姐妹兩個也就停止了談話。 難得別人來道賀,老夫人很是親切的招待。 有幾位夫人瞧著面生,但報出名兒,家里都是書香門第,便不是,那丈夫也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員,不容小覷。 老夫人請她們先賞花。 有位夫人就問起來:“聽說你們家就要有喜事兒了,得先恭喜恭喜呢?!?/br> 一聽就知道是說阮姨娘,老夫人笑道:“這有身孕了不太方便,不然就請她出來了?!?/br> “老夫人您待人真好,不過能得您喜歡想必也是個伶俐的主兒?!崩舨孔笫汤汕乇虻钠拮忧胤蛉诵Φ?,“這阮家而今也在京都,將來可是要喜上加喜了罷?” 老夫人聽到這話怔了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秦夫人竟然是在說蘇家與阮家的事情! 喜上加喜,不就是將阮珍抬成正室嗎? 眾位夫人一時七嘴八舌的,混不知老夫人此時心里翻江倒海。 等到席面撤了,賓客離開,老夫人把蘇承芳叫進來,一下就將桌上的茶盅摔在了地上,瓷片碎裂開來,發出刺耳的聲響。 “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老夫人指著蘇承芳道,“這阮直無法無天了,請了那些夫人來,竟然要逼我討阮阮珍這個兒媳婦!” 不過是才考上舉人,居然就來對他們蘇家的事情指手畫腳了! 第28章 半明半暗的光線里,老夫人的神色極其惱怒,蘇承芳已經許久不見母親這樣生氣,連忙上前扶住老夫人,勸慰道:“母親,您不要氣壞了身子,這事未必是阮直做的?!?/br> “怎么不是他做的?這京都,還有誰會如此幫著阮姨娘?若不是親人,沒有人會這樣的?!崩戏蛉硕⒅K承芳,“你不要幫他說話了!” 蘇承芳笑起來:“娘,如果他做出這種事,我怎么會幫他說話呢?我是跟您講道理,像今天的秦夫人,胡夫人,哪里是阮直可以差使的?您也知道,他不過就是手里有點錢,錢多能使鬼推磨,可官宦之家會這么容易聽話嗎?除非是……”他冷笑了下,“您還記得楊太夫人嗎?” 老夫人心頭一跳:“你的意思,是甄家指使的嗎?” “難說,畢竟我當面拒絕過甄佩,甄家沒有臉面了?!?/br> 老夫人沉吟,想到今天那些夫人們的做派,如果真是要幫阮珍,照理不該激怒自己,這樣只會讓事情更糟糕,她肯定也會怪上阮珍。 可甄家至于如此嗎?這甄佩就那么想嫁蘇承芳?這一個,兩個……想到甄雯去世之后,甄老夫人領著甄筠來拜見,她眉頭就擰了起來,自家兒子還真是容易得甄家女人的喜歡!可是,這也太過分了!她想著,忍不住責怪蘇承芳:“就是你總是不續弦,才弄出這么多的事情來!” “是是是,都怪兒子?!碧K承芳這會兒肯定不會再惹老夫人生氣,“您快躺下歇息會兒罷?!?/br> 老夫人也確實沒什么心情說話了,嘆口氣躺了下去。 蘇承芳出來之后就去了阮家。 老太太聽說他來了,非常的高興,笑容滿面的出來道:“蘇大人,您怎么來了?也不提前捎個消息,我們這里都沒有準備……”一邊急忙吩咐奴婢,“快些倒茶來,就要今年才買的那大紅袍,好好沏一壺,再叫廚房做些點心?!?/br> 蘇承芳連忙道:“您不用客氣,我是來找知融的,他在家里嗎?” 不等老太太說話,阮直已經走了出來,淡淡道:“我在家,怎么,你有什么事情?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兒是令堂的小生辰吧?” “是,我有事情?!?/br> “那來書房罷?!比钪背咸?,“蘇大人找我是有要事,您就不要使人來打攪了,茶水什么的我那里都有,不缺,您歇著去吧?!?/br> 老太太本想多看看蘇承芳,但既然是有事兒,許是衙門的,便是有些遺憾的走了。 蘇承芳跟著去了書房,關上門。 “今天來了幾位夫人,句句暗示,要母親認了珍兒做兒媳,這確實與你無關罷?”蘇承芳雖然猜測是甄家有人使壞,可阮直這個人也是難說的,他做事從來異于常人,有時候也很沖動。 阮直聽得揚眉大笑:“是嗎,那可真是好事兒,令堂怎么樣了?” “我說認真的?!碧K承芳正色。 誰想到阮直的臉色更是嚴肅:“我也是認真的,這件事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我聽你說來挺有意思,也許有一天我也會帶上幾個人同令堂好好談一談。要不,就今年春節吧,年初一,等到你們親戚齊聚一堂,我是該同令堂好好談一談了,還有你,蘇大人?!?/br> 蘇承芳沒想到過來一問,他的火-藥味那么重,由不得厲聲道:“阮直,我母親多大的年紀了,你不要去刺激她!你這樣做又有什么好處?” 阮直挑眉:“什么好處?你今天既然來問,我就要問你了,蘇大人,難道我meimei不配做你的妻子嗎?我不管什么刺不刺激,那是你的母親,但meimei是我的meimei!” 多少年了,她為自己受了這種苦,好好的姑娘給蘇承芳做妾,他怎么看得下去?阮珍那么賢惠樸實,老夫人難道不應該去認她做兒媳婦,蘇承芳難道不應該讓她做妻子嗎? 好像眸中突然燃了火一樣,呼之欲出。 蘇承芳眸色一沉:“阮直,你真以為你進國子監是那么容易的嗎?要不是盧大人欠了我人情,從中走了關系,你以為你真能進去?你又以為那些學士真有那么大的耐心,獨個兒的一個個教你?” 那都是他打點的,就為了阮直能中舉。 誰料阮直卻一點兒沒有觸動,他把腰倚在書案上道:“有勞蘇大人了,可沒有我的刻苦,又能輕而易舉的中舉嗎?” “你知道?”蘇承芳一怔,隨即又極為的生氣,“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意,如何還能說出這種話?” 阮直面無表情:“你以為有這份人情就能叫我閉嘴了嗎?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扶了我meimei為正妻,就別怪我出招,這些年你也許沒有錯待她,可老夫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