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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的剜去身上的脂肪……哦,老兄——“男妓”暗自琢磨著——你難道就這點本事嗎?我可比你在這方面精通百倍千倍!直到現在你都沒有讓我更難過!“男妓”笑著看著他的“客人”。那雙握著他小腿的粗糙的大手,手掌熱得幾乎將他燙傷一般,他的一條腿被抬起,另一條腿已經開始抽筋,然而即使只是在被一個玻璃酒瓶插/入,即使只是被一些碎片割傷身體/內部,他卻還是由于興奮勃/起不肯軟下去……在我死后,“男妓”想,我還能夠再保持勃/起一段時間呢!并且還能射/精!——雖然等到了那個時候他已經不能感受到性/高/潮了……生命就像是一個低俗的冷笑話,荒誕,沒有任何意義和滋味兒?!澳屑恕苯K于疲憊的閉上了他的眼睛。他想,他應該是等不到第五位“客人”的上門了——或許永遠也用不著了。……S市清晨的雨絲如此的綿軟,些微陽光照耀進來,慷慨的也灑進了這間充斥著丑惡的小房間。尹斻從那張斑駁的床上艱難的清醒過來,劇烈的疼痛感擴散至全身每一個角落,毫不夸張的說,他甚至錯覺的以為連自己的頭發絲都在痛!他沒能爬起來,身體整個兒僵硬的挺在床板上,干涸著精/液的肚皮上平攤著一張軟趴趴的五十元紙幣,軟的就像是他的雞/巴。三個小時以后,他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以這種價格來說,就算是賣十輩子的身也賺不到他的一雙襪子??杀?,不公平的命運。沒有為什么。出現在了這個貧窮肆虐侵襲,瘟疫般擴散令人避之不及的街區的格格不入的人,現在不只有尹斻一個了。從他出了那間破敗的小旅館的同時,他就聞見了那個與之相悖的氣味——古龍水,高級貨。趙博陽本來是沒有這個習慣的,所以他也就完全忽略了。但是現在,這個家伙就站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距離,正在注視著自己——趙博陽身后靠著一輛黑色的寶馬轎車,是在這個城市中最為平凡的一輛,卻是在這個蔓延驚懼匱乏的街區最為顯眼的。那個穿高級定制,一板一眼還系了領結的有錢少爺——想必昨晚又是什么虛頭八腦的該死的晚會!想必他一定是被江秋桐,他們共同的發小兒拉去了某個通宵徹夜的狂歡派對——尹斻盡可能的保持著正常的姿勢走向了趙博陽,就在他發現對方臉上再自然不過的微笑的同時,他又放慢了一些腳步,他的嗓子有些沙啞了,卻還是裝作一副常態的模樣,說:“你怎么知道我會在這里的?你怎么知道我在S市?”“GPS定位?!睂Ψ轿⑿χ院喴赓W,“昨天晚上抽不出身來,但是我好奇的是你又是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的?”——仿若唯一一個站在了光明里的人,幸福愉快的微笑,這一刻尹斻才發覺了其實原來在這個街區里唯一格格不入的就只有趙博陽和他身后的那輛車而已。而至于他自己,其實早已骯臟的還不如這街上的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妓!趙博陽所指的“這里”當然不是指S市,而是指這個出了名復雜亂套的街區。“哦,也沒什么,”尹斻像是不在意似的眨了眨眼睛,他也同樣微笑著,表現得自己好像有多么的玩世不恭,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就是閑得無聊,所以跑到這里來站站街……”他的好友戲謔的看著他,甚至還挑了挑眉毛,顯然的不信他的鬼話連篇,盡管這其實是血rou的事實!“哦,那你有什么收獲嗎?”趙博陽點點頭,裝模作樣的附和著。他只當這是一個好友間的惡劣玩笑。“哎?!边€是裝模作樣的哀愁,尹斻垂頭喪氣的說,“本來我就只是想在這里打打/炮,殺殺人什么的,誰能想到竟然被占盡了便宜!”此話一出,兩人均是哈哈大笑,笑夠了以后,這個“笑話”也就不好笑了。所以趙博陽很快的就恢復了以往的嚴肅,將尹斻塞進了車里,并且還吩咐司機不要到趙公館去,而是直奔尹斻那個在S市為他們兩人租的“秘密基地”去——盡管這是一個人盡皆知的“秘密基地”。“江秋桐向我說想你想得頭發都掉了,他還這么年輕,這可都怪你!”趙博陽詼諧的模仿著他們那個共同的朋友的語氣,說:“趕快,他就在那邊等著狠狠地打你屁股呢!”打屁股這三個字使得尹斻一個激靈,他覺得如果太久沒見到他的江秋桐真的要“打他屁股”的話,那么無疑,自己會暴斃在他和趙博陽面前的……車子自從行駛出了那個街區和那個城區以后,連風景都變得不一樣了。燦爛的都市文化,氛圍如此的高傲冷漠。它們昂貴的精裝外殼,形態死板卻美麗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樣的使人充滿了自豪感和征服欲,它們似乎就是在炫耀:“看!這就是勝利者的地盤!”突然之間,尹斻感受到了無盡的悲哀。他沉默了下去,睡著了。不同于以往,他沒有自然而然的順勢靠在好友趙博陽的身上,因為那個該死的家伙似乎渾身都在散發著那種名為“神圣”的光芒一般,他是如此的神圣而不可侵/犯,他是那樣的純凈無暇,干凈得讓自己不忍心靠近哪怕一點兒,生怕自己的骯臟將他污染……自卑滲透進了他的血液。他渴望光明,卻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走向黑暗。“古龍水……”陷入沉睡以前的他忽然想起來要問,“你從來不用那玩意兒的,怎么突然就……”實際上,他是在恐懼,他恐懼于這個味道的出現,因為它出現的兩次都是在他的瘋狂齷齪的時機,他恐懼他的好友只是在偽裝成什么也沒有看見,什么也沒有發生……“哦,是我哥?!壁w博陽輕聲說著,伸手想要整理一下尹斻皺巴巴的衣服,卻被躲開了。“我很臟,別碰我?!币鼣憔芙^著。趙博陽挑了挑眉,看著已經呼吸輕緩了的尹斻,不置可否。他不在意的也靠在了車上放松。的確,現在他的這位好朋友確實是不怎么干凈,皺巴巴的衣服,濃重的酒味和汗味,比起一夜未眠的自己來說也好不到哪里去……懷揣著各自的想法和夢境,車子行駛進了“光明”的世界……作者有話要說:☆、8、8、S市的雨幕仿佛永無落幕之時。尹斻獨自在他租下的高層公寓里發著呆,他坐在自己的大飄窗邊,手中捧著的那只杯子里難得的盛的不是酒,而是一杯綠茶。他已經有72個小時沒有飲酒和嗑/藥了。甚至連進食都極少。身體上的疼痛可以被慢慢緩解,傷口可以愈合。盡管趙博陽很是體貼和尊重自己隱私的沒有追問那天他究竟為何會出現在那個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