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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沖擊使得塞德的眼前仿佛被血色籠罩,理智的弦根根崩裂,讓他痛楚地咆哮出聲:“不————!他向葉然沖了過去,鮮紅的獸紋仿佛飲血一般的灼眼,在絕望下爆發的沖力讓他幾乎有了殘影,幾乎在轉瞬間就沖到了葉然的眼前。塞德張開手掌,向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葉然伸去。鋒利的指尖寸寸貼近,但卻被生生遏制在了那僅余微毫的距離上,再也不能前進分毫。一切都仿佛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塞德驚愕地瞪大雙眼。只見一只手牢牢地扣住他的手腕,柔白而修長的五指輕輕地交纏,和他傷痕累累的麥色皮膚形成了鮮明的色差,看上去無害而輕柔。但只有他知道,那細白到透明的皮膚下蘊藏著多么龐大而驚人的力量,看似纖細的仿佛一折就斷的手指如同鐵箍一般鎖住他的腕骨,冰冷的觸感伴隨著刺骨的疼痛滲入肌膚,寒徹骨髓。怎……怎么可能?他一臉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那人的面色平靜而冰冷,極盛的容貌幾乎讓所有直視他的人都感到心悸,但卻無人能忽視其下深埋的危險。長長的黑發順著他的肩頭滑下,還有幾縷貼在他白皙無暇的臉頰上。白皙……?塞德這才后知后覺地注意到,這個人他沒有獸紋。黑發黑眸的雌性?!心底掀起驚濤駭浪。那讓仿佛也覺察到了他的目光,眼神一動,冷冷地掃了過來,斜睨著塞德,幽暗的沉黑眼珠注視著他的眼眸,幾乎讓他心頭一跳。危險來臨的感覺讓他渾身一僵,敏銳的直覺在腦海里警鈴大作。周白收回視線,輕輕地放開手。那種仿佛被什么可怕存在盯上的深切危機感瞬間消失,塞德心頭一松,反射性地退后幾步,戒備地看著他。冷濕的黏膩感從背后傳來,他這才發現,在剛剛不過幾秒鐘里,自己竟然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場下的獸人鴉雀無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雌性????隨隨便便就能阻止一個壯年雄性的全力一擊???還那么輕松???你TM逗我?!葉然在一瞬間的愣怔之后便平靜了下來,看著仿佛世界觀都受到沖擊的蓋瑞亞族獸人們,心頭竟然忍不住涌起了一絲詭異的愉悅:辣雞們!臣服在修仙大佬的腳下吧!塞德握住自己仍舊隱隱作痛的手腕,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周白:“雌性?怎么會……?”周白沒有理會他含混的問話,而是緩步向前,猶如閑庭信步一般地靠近塞德,雙眼冰寒而輕蔑,深黑的瞳孔里空寂無垠,猶如注視螻蟻一般漠然。他輕輕嗤笑一聲,答非所問地慨嘆道:“嘖……獸人啊。在你們的傳統里,雌性究竟是什么地位呢?”周白走近,身上的威壓毫不掩飾的鋪展開來,讓人幾欲臣服。塞德悶哼一聲,支撐不住地頹然半跪下,幾縷血絲滲過唇角。“統治的權力階層里,首領和祭司從來沒有讓雌性擔任,看似周密的保護下,實際上是全權的掌控。雌性在你們的文化里,不過只是一個珍貴易碎的物品罷了。一個被支配的玩具般的存在,一旦被一個更加強大的存在看上,便能通過絕對的實力搶奪過來。說到底,雌性不過只是你們每個部落的財產罷了?!?/br>他稍稍彎腰,扣住塞德的脖子,輕而易舉地把他拎了起來,幽冷的瞳眸深深地看入暗藍色的獸瞳里,仿佛要穿透他的靈魂似得。周白收回視線,輕輕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獸人們,目光在葉然身上定格了一瞬,隨即便挪了開來。“你們習慣性地以雌性來稱呼一個你們認為是雌性的人,而并非他們的名字,并且習慣性地把他們當做你們的所有物?!?/br>“如果對別人,或許會成功”他輕嗤一聲,將掌中的塞德隨意地甩開,唇角勾勒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我并不稀罕你們廉價的'尊重'。更何況,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我是什么嬌貴柔弱的雌性?!?/br>葉然如遭雷擊,愣怔在地,剛才周白說的每一句話,都仿佛在他的心上烙下重錘。他現在對自己之前竟然會想到,在獸人世界以雌性身份生存下去,并且下半輩子依附在另外一個人身上的這種想法而羞愧不已。作為一個從小接受民主平等與自由的教育成長起來的高材生,他當初是被什么蒙蔽了心竅,才會覺得,成為一個類似于物品的附庸是可以被接受的呢?周白仔細地觀察著葉然,笑容漸漸加深。他剛才的話確實是對葉然說的,畢竟,在獸人世界中成長的獸人們不可能真正理解自己的話,但是在現代社會中成長起來的葉然就不一樣了。一旦他接受了這個觀點,以他的心高氣傲,想要接受任何一個獸人的愛慕,就會是絕對不可能的了。——那么,這個位面的劇情,就會在最根本上被他攪亂。周白突然頭顱一痛,身體微不可見地晃了晃,手掌一松,塞德趁機掙脫了開來,驚懼地捂著自己的喉嚨,撕心裂肺地咳著。但周白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碧藍澄澈的藍天,嘴角緩慢地勾勒出一個冷蔑的笑意,仿若尸山血海,鉤戟長鎩般鋒利而血腥。你終于有所回應了。法則。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差不多就是,周白從葉然的心理上斷絕了他和獸人湊cp的可能性,這樣他即使無法回到現實,也不可能會接受任何獸人。既然這樣,即使在周白離開之后,劇情也不可能完成。周白以此來脅迫法則現身。☆、第112章第九個世界14第九個世界14只聽空中傳來翅膀拍打的sao動,一只巨大的鳥從天空飛過,遮蔽了天上的日光,在地上投下了一片陰影。眾獸人被聲響吸引,抬頭向上看去。只見那只大鳥俯沖下來,體型逐漸變小,最終縮小成人形,踉蹌地站立在地面上。他的臉色因為失血而呈現出蒼白的色調,眉毛痛苦地皺緊,他站立不穩地倒退了幾步,最終扶著樹干勉強地站起身來。塞德大驚,也不顧自己剛剛脫險,兩步并做一步地沖上前去,扶住了那個能夠變成鳥形的獸人,急切地問道:“艾瑞克,你怎么來了?”那個被叫做艾瑞克的獸人抬眸復雜地看了一眼納索部落的幾人,然后扶住塞德的臂膀,還未等他說些什么,就只見一個獸人從納索部落被草木遮蔽的門后走來。他有柔軟的金發,和如同大海一般湛藍的眼眸。祭司。他冷冷地注視著塞德幾人,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