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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南有些沮喪,開始猶豫這樣的禮物送給阿悅是不是太不合格了。 趙悅顯然也看出了向南對手上的成品不太滿意的樣子,連忙伸手攔了向南轉手要重新在大吊墜上摳珠子再雕的念頭,“沒想到阿南手這么巧,這花花瓣分明,荷葉上的脈絡也清晰得很,若是上個色,怕是也能以假亂真了,真好看啊?!?/br> 向南將手里兩顆小巧的花葉舉了舉,不確定的問趙悅,“阿悅喜歡嗎?” 趙悅抬手將唇畔的碎發別到而后,淺淡的一笑,黑眸里滿是甜蜜的注視著向南,“很喜歡?!?/br> 趙悅喜歡,向南自然是瞬間又高興起來了,有時候趙悅真的覺得向南明明比她還大半歲,怎么的就像個小孩子似的。 可是她偏偏就喜歡這樣純粹的男子,好似她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讓他瞬間高興起來。 向南聽趙悅說自己喜歡,也不重新做了,從懷里掏出紅線取了十四根,然后三兩下也不知怎么纏纏繞繞的很快就編出了一條沒什么繁雜花紋卻足夠簡單好看的手鏈。 而那枚荷花造型的木珠則被打磨了一個小孔,直接被編在了手鏈中間位置。 向南這編手鏈的手藝還是上大學那會兒被一個想要追求小學妹的室友逼著一塊兒學的,那時候室友還說讓他提前學了以后好給喜歡的女孩兒編紅繩手鏈套牢對方。 沒想到時空變異之后,他真的能送出這樣一條紅繩手鏈。 編好之后向南讓趙悅將左手手腕放到石桌上,然后那條手鏈就在趙悅手腕上成功收尾。 確定了松緊程度剛好適合趙悅的手腕,向南切去了多余的紅線,然后細心的在每一根紅線尾部都打了個漂亮的結扣,既能讓流蘇好看一些,也能防止紅線散開。 趙悅等向南收工之后這才抬手轉著手腕的看著手上多出來的手鏈,“原來阿南是要送我禮物啊?!?/br> 說罷趙悅苦惱的皺眉,“可是我不會編這么好看的手帶,阿南,對不起,要不然我今晚學著編,明天再送你?” 趙悅有點后悔小時候沒有想著去好好學學女子該學的女紅了。 向南倒是不在乎這個,只要是阿悅親手給他戴上就行了。 因此向南直接拿了剩下的十四根紅線三兩下編了最簡單的那種,就是一根手鏈只有中間串荷葉珠子那里,以及手鏈收尾的兩端有編織痕跡,其他地方純線。 也沒留流蘇,直接收了口讓趙悅幫他戴上,之后再讓趙悅出了兩只手他自己將多余的線都去掉。 男子戴紅線,這事兒或許在現代也就只有九零八零后十幾歲的時候會干了,可到了大業朝這般崇尚女子弱柳扶風男子傅粉描眉的地方,向南只是戴個代表了有心上人的紅線手鏈倒是顯得十分樸素了。 向南很高興自己能在七夕情人節不用再左手拉右手自己陪自己了,趙悅也是第一次在乞巧節收到了寓意不同一般的禮物,兩人即便是坐在四面吹風的亭子里喝著涼水啃著饅頭就咸菜疙瘩,抬眸間一個眼神碰撞也能帶出滿滿的溫暖。 等到太陽都要往大山背后落的時候,向南他們要等的貨船終于來了。 跟向南一樣想要搭這艘貨船北上的人也不算少,貨船主人在三九渡口卸了一點貨,在心里計算著下一個有貨要上的渡口是哪里,算了算這才叫花城之前幾個地名的人上船。 花城原名叫做尚綿城,是南方有名的花城,聽說十年前是靠著一株五色牡丹一舉成名的,之后被皇室御批為花城,每年都要向皇宮里輸送大批花卉。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花城也稱為了吳越郡除了郡城以外最大最繁榮的經濟型城市。 花城正好在瀾沽城往西北走一座城池,所以向南他們要到郡城的人剛好符合要求得以上船。 既然是貨船,自然就不像客船那樣有太多船艙,原本向南他們是跟其他人一起被安置在一個貨倉里的。 不過趙悅看了看環境,出去不知道做了什么,很快他們兩就被領到了一處有床有窗的客艙里,雖然這客艙很狹窄,長也就在兩米不到,一張床放著也就是最長的了。 寬的話,床邊有個固定的鑲入式一臂長半臂寬的長桌,床與桌之間剛好夠一個人坐在床上手搭在桌上用飯。 這跟現代網絡上曝光的那些至少放兩張床還能空出個走道的港城箱籠房比起來還要狹窄三分之一。 不過好歹能站能坐能躺,雖然外面的噪聲混著水聲風聲依舊吵雜,好歹要做什么事也不會有一群人瞪著眼睛看著。 “這是我跟床上一位二把手換來的,待會兒我去找廚子那邊看看這兩天能不能借用他們的爐子,好歹能吃點熱乎的?!?/br> 趙悅常年生活在山里,偶爾進深山打獵也是一去半個月一個月的,野外生存能力自然沒話說,這也造成了她對各種不同環境的適應強度。 向南在這方面自然比不上趙悅,最后只能任由趙悅打點安排,等到趙悅晚一點端回來了兩碗米飯一缽魚湯,向南有些沮喪,“阿悅,這些事本該是我做的,我應該好好照顧你?!?/br> 趙悅挑眉一邊放下木質托盤,“哦?為什么你要這樣認為?本該是你做的?為什么要應該你做?” “這……” 向南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他想說男子照顧女子那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好像也有點不對。 趙悅替他說了出來,“是不是覺得天下女子都是弱者,所以身為強者的男子就該照顧女子?可是阿南應該知道,不說我本身是不是弱者,即便是我內心也是不愿意被稱之為弱者?!?/br> “我以為阿南不以我的不同尋常為恥,這就是在尊重我,沒想到阿南卻還有這樣膚淺的想法?!?/br> 趙悅說罷嘆了口氣,貌似對向南十分失望的樣子。 向南被趙悅最后這一嘆嘆得不知所措,試圖捋清思緒跟趙悅解釋清楚,“不,我并沒有這樣想,我只是覺得我現在處處被阿悅照顧著,阿悅會不會很累?” “你知道的,我做這些并不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沒有用武之地所以身為男子的你覺得自己尊嚴受到了冒犯?” 向南弱唧唧搖頭。 感覺到向南退縮了,趙悅這才準備結束這個話題,“你們讀書人難不成還不明白這個道理么?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跟不擅長的東西,阿南為什么要拿自己的短處來跟我的長處相比?在我看來阿南是比之普通男子都還要厲害的,你會種地會做很多小玩意兒,現在還要去考取功名。而我擅長的也不過是這些個雜物罷了?!?/br> “再則說,正所謂男主外女主內,這些吃吃喝喝的都是屬于內務,阿南為何要在這上面糾結?” 向南覺得趙悅說得還挺有道理的,于是除了點頭還是點頭,最后向南起身朝趙悅板板正正的行了一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