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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們所關心的地方,所以原本以為安墨只是一個替罪羔羊,并不在意,卻不知道他是真的了解的全部,甚至cao控了一切,當安墨說了一些,隱去了一些,他們日日惶恐,生怕對方一個嘴漏,吐出了一些不該吐出的東西。將他們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少年的深不可測,終是在所有人心底劃下了重重的,無法磨滅的痕跡。風華內斂,蒼白犀利,淡漠淺笑間,置所有人于股掌,玩弄。拿他當笑話的年輕子弟,不將他放在眼底的年輕子弟,對他盡是押笑褻玩的年輕子弟,一個一個都被家族長輩勒令不準再提到這個名字。懂了安墨的舉動下的警告,家族里的老狐貍,哪里還敢縱容自家子弟口出不遜。安墨——以另一種方式活在了別人的心中。如果說安墨是在自殺性的自尋死路,林唯就是在險境中的穩中求勝。他把對付安墨的一些資料撤下了,因為一場荒誕的夢境,他就又猶豫了。因為衛家登頂,他要在各色各樣的人物里,周旋爭斗,于他這樣性子的人來講著實不易。要不是善家,旬家相繼隕落,衛家在二十年前就存在,余威仍在,在這個動蕩的時刻,以絕對的武力實力震懾了蠢蠢欲動的那幾個白眼狼,林唯,林中將是不會那么輕松的,登頂的。當然,他這種幽暗沉沉,鬼獄幽森的情緒和氣質,那雙最讓人驚艷的漂亮眸子里是永遠不見任何光彩的湛黑,冷得沒有任何溫度,遠比絕望更加濃郁的亙古寒冰,再無人可溫暖其中,生生的駭住了想要在他面前動歪心思的那幾只狐貍,這番不像活人,更勝似死人的樣子,讓人難以直面正視,也就更捉摸不清他的態度,不敢在他面前耍陰謀詭計,一定程度上狠狠的震懾了其他幾家。其實,有時候,甚至連和林唯接觸也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對方的氣場血腥而邪惡,陰寒而尸冷,沒有任何委婉的虛偽掩飾,當那些惡意與嗜血直面撲向與他接觸的人,心理素質不好的,估計當場昏過去,好一點的,也就是冷汗淋淋,戰戰兢兢的。而應青巖是在這個時候,和林唯有了再一次的接觸的。應家——這個依附于安家生存的家族,卻是在安家出事以后,完好無損的存活了下來,應青巖很清楚的明白,這一切應該歸功于安墨。當然亦或者應該稱之為林衍。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在這么多年以后,終于和林唯正面對上了。“安墨就是林衍?!?/br>“你要看你哥哥身敗名裂,身首異處嗎?”就安墨的罪狀所判刑而言,并不是槍決,而是處以不為人知的極刑,這是必然。應青巖的話不多,他自己本身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他明確,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安墨正在走向毀滅的道路,而能夠拉安墨出這個死局的,只有林唯一個人!兩句話,道出了“林衍”成為“安墨”的一生。林唯看著應青巖,看著平靜說出了這樣兩句話的男人,深深地,晦澀地,依舊眸光黑暗,死氣沉沉,沒有一絲光亮和色彩,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他震驚么?他相信么?不,林唯的神色很微妙,他什么表情也沒有,連一點點起伏都沒有,似乎應青巖講的,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毫無關系,就是這種死寂尸冷,更讓人覺得微妙違和。他一向不是最是在意林衍的么,不是林衍有個什么風吹草動就患得患失了么?怎么此刻驟聽這事,竟然無動于衷,好似早已知情?然后,林唯開始了他的回應,他說:“林衍已經死了,墓碑刻在陽山郊墓園?!?/br>陰寒,冷淡;尸冷,鬼暗。這樣的話自他空中蹦出,令人不覺心寒詭譎,然而林唯的神色卻是再正常不過,沒有譏刺,沒有怨恨,風輕云淡的不在意的道出了一個“事實”,宛若早已接受“林衍”之死一般,沒有怨毒,沒有激憤,只是漠然,但就是這種正常,讓人不覺更加的反常驚懼,他恍然不知,依舊勾唇,輕笑,森森涼涼,幽幽滅滅:“我親自從搶救室手術臺上抱走的人,親自火化的尸體,親自下葬的骨灰,親自題寫的墓碑......”語調莫名上揚,細細沙沙,詭異輕快,他低沉啞笑,“哥哥的一切都埋在了陽山郊墓園?!?/br>也不知是在說給對面的男人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應青巖,你現在和我講,安墨就是林衍,原來一切已經發生的都是假的,是不是太過遲了,也太過可笑荒誕了?”林唯黑黝黝的生冷目光,筆直尖銳的朝應青巖射過去,讓人躲閃不及,撲面而來的黑暗絕望,死寂尸冷,足以讓人感到窒息,然而他的語氣一直維持在一個平靜的調子上,不至于過于尖銳,也不至于過于緩和,撩在人的心間,耳邊,過于的涼薄寂冷的詭譎了。“安墨,很早前,約莫十五六歲的時候,因為被暗殺,住院,在醫院的ICU,由受傷帶來的高熱,導致他失聰了?!?/br>“林唯,這幾年,安墨的家就是醫院?!?/br>“林唯,安墨前幾天咳血咳得又進了一次搶救室?!?/br>應青巖想他已經懂了對方的意思,所以他不再提“林衍”,直接把最關鍵,最核心的問題拋了出來。很難想象,他們兩個,有一天會這么平靜的討論這么尖銳的一個話題。“......”終于,這個一直保持著違和詭異平靜的精致男人,眉間戾氣鬼獄的暗沉,濃厚的化不開的男人,眸中終是漏了一絲絲微光出來,“失聰”“咳血”“搶救室”三詞,似乎隱隱的觸動了什么,不再是那般的行尸走rou,沒有靈魂的陰森死氣,只是這樣的觸動太過微弱,微弱到以應青巖的觀察,根本就不可發現。男人的眸光只是亮了一瞬,下一刻又變的更加黑暗虛無,完全的看不到盡頭,堪比黑洞,更加的絕望深黑,它的寂冷死暗吸收了所有透出的光線,隔絕了所有進入的光亮,讓人只覺心悸驚懼與難以接近。應青巖走了,在林唯什么回復都沒有的時候,就離開了,就讓林唯一個人,一個人沉默著。從頭至尾,這兩兄弟之間的事情,就沒有第三個人插的進去!林唯真的不知道安墨就是林衍嗎?林唯真的不相信安墨就是林衍么?林唯真的覺得在墓地躺著的人就是他的哥哥?不,他只是在拒絕,拒絕一切事實。林唯知道,安墨就是林衍。他曾在飛機上,撿起安墨拭過掌心,斑斑血跡的紙巾,因為破綻懷疑,他才會撿起,才會心生DNA比對的念頭。然而,有些事情總是出了那么一點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