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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著什么么?安墨感覺到,那最后一點的“林衍”是真的消散了,不再是以前的隱藏,讓他誤以為林衍已經遠離了他的生命,而是消失的干干凈凈,沒有半點痕跡。與此同時夜晚,從酒吧回到家,林唯處理了手頭上的一些案子,精致的眉眼間都是化不開的戾氣,眸光死氣沉沉,沒有一絲光亮色彩,他僅用一顆安眠藥,趁著最后酒醉,睡了過去。不知何時他也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上方殘陽如烈火,淡淡傾斜著的微光泛著詭異的血色,被畸形的層層云團打亂,映射,呈著絲絮線條般的模樣,激起燥熱與sao動。遠處,蟬鳴聲一下接著一下,愈見愈大,空氣中凝滯著不安與壓抑。天臺上的兩個人,對峙著,沉默著。“安墨,過來?!苯K于那個精致道張揚的男子開口了。“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呢?”柔美沉靜的男人,一身素白潔凈的休閑裝,看著有些年歲了,單純到如同稚兒的無辜語氣,他看著自己的右手,緩緩張開握緊拳頭的掌心,又忽的握緊,再攤開,仿佛手中有著什么重要之物,如此反復幾次以后,那雙如霧靄的眸子里盡是迷惘,看似如常人一般的神色,細看之下,便會發現那眼底呆滯緩慢轉動的珠子,早已昭示了他的精神世界已然崩塌。他完全聽不到來自外界的任何音色!不知陷入了怎樣的思緒,他極不穩定的向后退了一步,一下就站在了天臺的邊緣,稍有不慎便是墜樓的危險。詭譎的光線扭曲了時間,空間,打在天臺邊緣的那人身上,仿佛劈開了另一個虛無的世界。“......”下一瞬,沒有任何預料的,任何跡象的,又是一步后退,便這般掉落了,默無聲息......蟬鳴在不知不覺中停下了,風也止了。“砰”的槍響......想尖叫,想大喊,然沒有任何的分貝顫動,喉間卻似有一雙無形的手,大力的扼制著,徹底的失了聲,呆呆的沒了神魂。那一刻,張揚強大的男人,腦子整個呈現直線般的空白,下一瞬,失控的,瘋狂的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男子墜落的地方,卻只看到那人像是折了翼的蝶,張開雙臂,呈直線下落之姿,平靜祥和的面容,淺淡輕釋的笑意,最后化成了頗天的血色,與殘陽混為一道。待他回神之際,自己胸口已經破了個大洞......遠處另一幢天臺上是早已瞄準了埋伏好的狙擊手。一石二鳥,不過如此......林唯一下便驚醒了過來,額間的濕汗說明了他心緒的極為不穩定,不知是因為自己的死亡,還是因為另一個人的墜樓所造成的,冷汗一陣又是一陣,讓他全然的平復不下來,他眼神幽深,空空的盯著漆黑的天花板,別墅里安靜的針落可聞。良久,他想要站起來喝杯水,拿起杯子后,竟發現自己的手竟是抖個不停,他盯著自己發抖的手,惡狠狠的看著,看著,終是笑了,從低低的冷笑,到越笑越大聲,越笑越自嘲,宛如惡鬼哭泣,凄凄厲厲。“砰”,將其用力丟擲墻角,玻璃水杯就這樣應聲而落,碎了一地。林唯無視于那些碎片,赤著腳,走到了座機邊上,撥通了一個他原本并不可能撥通的電話。“計劃暫緩?!?/br>白皙的腳掌已是血色斑斑,鮮紅色的血,在純白的地攤上飲下一個又一個腳印,訴說著它的主人有多可笑,多可憐。承認吧,林唯,你他媽就是見不得安墨受傷!原來那一切一切自以為的消失和不在意,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你依舊是一個不敢賭的懦弱到了極點的男人,因為一個夢,就一個虛假的夢,把所有布好的局,重新打散了!從始至終,你就是一個膽小鬼!不過一個可能而已,你連賭都不敢賭,注定被拋棄一輩子!幽幽暗暗,明明滅滅的眼珠子,空空洞洞的,轉了一轉,又轉了一轉,宛若沒有靈魂行尸走rou的軀殼,森暗晦澀,陰寒鬼獄,一層又一層的死氣厚重濃郁,將一個人的氣質生生的扭轉了。陰陰暗暗,沒血沒rou,冷酷惡鬼。“滴答”“滴答”,似乎可以聽見血自腳掌滴落的聲響,凄艷瑰麗,林唯卻右手覆蓋上自己的雙眼,唇間露出了一個無比譏刺的笑意。同樣一個夜晚,截然相反的兩個夢境,讓這兩個兄弟做了背道而馳的兩個決定。雙生子的羈絆斬不斷,理不清,不過一場孽緣。☆、3林唯,安墨——無言的結局安墨如今已經不出現在人眼前了,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但是只要牽扯到他的上庭,必定是人人關注,各方勢力都在等一個答案,等一個交代。包括曾經被安墨挑釁的那些數以萬計的民眾——這是最群雄激憤的一個群體。現在的問題,早已經不是安墨究竟是否真的參與了,貪污了,挪用了,T省過千億的案子,而是需要一個所謂的承擔著,俗稱替罪羔羊。T省的案子,如果要細細查下去,很多勢力都逃不掉,就連善家為此都隕落了,其他的家族更是愁云慘淡,但是一定要查問的這么清楚么?不可能,代價太大,實在大傷國之根本,得不償失。安墨被重審,看似他好像有了一線生機,實則是,所有參與了這過千億案子的家族,都會不遺余力的,將所有的屎盆子扣到安墨頭上,已正他們的清白。安墨說到底,也就是一個“還國家清明”的最后武器。只要人民相信了,把所有的一切都責難歸咎于安墨,那么他們就干凈了。難聽點就是——愚民。好聽點就是——安撫。安墨該不該死?該!不僅該,而且要帶著一身永遠都洗不干凈的指責和黑漬,死去。他冤嗎?不,不冤。這些事情他哪一個不知情,不參與,更甚者,他才是背后推波助瀾的那只手,所以他不需要所謂的,為他自己伸張正義。也沒有必要拉著一群他甚至不曾放在眼里的螻蟻垃圾為他陪葬。然后,有一天,就在這個案子還沒有下定結論的時候,安墨自己自首了,認罪了,是他做的,不是他做的,他一并認了,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所有人震驚的同時,也心悸不已。震驚的是群眾,消氣的是群眾,拍手稱快的是群眾。心悸的是家族,害怕的是家族,惶恐不已的是家族。群眾只看到他們能夠看得到的,所以他們覺得鏟除了社會的大蛀蟲,在道德的制高點,獲得了滿足。家族只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