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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了茶道。 “聽聞余將軍最善茶道,如今看來名不虛傳?!彼膊豢蜌?,撩袍坐下。 “唉,你年輕時候,雅雅可喜歡你了?!庇嗤姏]有與他聊起茶道,反而回憶道?!八龑W武,是因為每次帶一堆人都打不過你,她那么喜歡你,喜歡到,我差點以為她會一直追逐著你?!?/br> 攝政王手輕輕一顫,放下茶杯,“是嗎?本王就記得,她小時候每次見到我都想打我?!?/br> “她這人??!跟一般女孩不一樣,德容言功沒一樣過關,喜歡人就喜歡跟他作對?!庇嗤姾?,雖說著女兒不對,卻是滿臉的驕傲。 “你就不問我為什么把你帶進宮里嗎?”攝政王不愿意再聽,輕輕叩著桌子,另外問話道,他笑得溫和,卻帶著惡意。 余往軍早已經知天命,沒有像年輕一樣的炮仗脾氣,被攝政王這么一激,也沒有生氣,“不就是為了雅雅的婚事嗎?你總是心思多,怕我們不受控制??裳叛拍呛⒆影?,并不想在婚事上做功夫的?!?/br> “余雅可沒有你想的那么單純!數年前,我曾遇見蠻族巫妖,她曾經道,余雅身上有帝氣!”以往他從不曾對任何人說過這話,余雅一開始就旗幟鮮明的站在尉藍宣那兒,可她是個有原則的人,不輕易對自己人動刀兵,有原則的人,好對付!是幾年前那件事以后,他才決定不在干涉皇帝叫她回來,只有在掌握中,才是最直接有效的。 “你應該知道,她是女子,走到這步已是艱難。你若不逼她,她不會走的更遠?!庇嗤娧谙聨С鰜淼哪且荒ㄒ靶?,輕輕摸著酒杯道。 “她會跟霍雋知結婚,等定下婚期了,我就會送你出去!”攝政王冷笑道,他不信,他為了今天已經做了太多鋪墊,尉藍宣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余雅不能放出去。她當初能從絕境走出來,那么想從他手里奪江山,并非不可能。他其他可以縱容她,獨獨這點不行。 攝政王離開后,余往軍慢慢的喝完剩下的茶,帝氣!這東西并非人人都有的,它只會出現在天之驕子最得人心的人身上,無疑,攝政王的帝氣最是濃郁,而余雅卻也不低。 女帝!他努力壓制下那抹野心,誰都想自己家族出現一個帝王,更何況女帝! 攝政王出去后并沒有馬上回府,而是去了國子監。 “王爺!”國子監祭酒程華畢恭畢敬的迎進他。 “霍雋知如何了?”他隨口問道,霍雋知也在國子監入學,只是因為身子原因,掛了名卻甚少來,他對他最大的印象,就是生的好看,身體積弱,頗有衛玠的風范。外面傳出的他脾氣不好,攝政王也只是笑笑,一個常年生病長的好看受嬌寵的男人,就算女人脾氣都好不到哪兒去。 “存英已有三天未入學了,想來又是病了?!背倘A惋惜道,“霍存英天生聰穎,于學問上頗有成就,可惜不能入仕?!?/br> “知道了,他脾氣如何?”攝政王有些意外,其實霍雋知身份算是敏感,是他政敵的子嗣,按理說他應該斬草除根,但一來他自負,這么大動干戈對付一小孩兒,他嫌丟人,沒看到他連霍家那群人都沒誅殺嗎?二來他做事講規則,霍家確實過了,別管什么時候,霍家貪污就是板上釘釘,霍雋知被限制不能入仕,霍家幾代也沒有出眾的人物,他無需懼怕。更何況他娶了程琳,霍雋知的俊雅好看,也是他可以利用的。 “存英脾性不錯,尊師重道,平日若是無事,都會來上課?!背倘A道。 “難道不是因為他是你外甥,才這么看好他?”攝政王斜睨他。程華是程太傅長子,書香禮儀之家,卻是個愛才之人,雖然脾性比較迂腐,確實為攝政王培養了不少門生,大部分世家子弟都掌握在他手里,因此他也頗看中程華。 “舉賢不避親!王爺沒必要因他身份而避諱,若是能得恩惠出仕,也是難得?!背倘A毫不避諱的看他。 “他將與余雅將軍聯姻,日后這事兒莫說了?!睌z政王看他,慢條斯理道。 程華腦袋轟的一聲仿佛被炸了一樣,呆呆愣愣的,只有那句話循環。 他將與余雅將軍聯姻! 臥槽誰答應的?他是上京一脈霍家最后的獨子!當初他認為霍家與他親戚一場,絕人姓氏,斷人后代,因此不肯讓霍雋知改姓入他名下。 ☆、霸王弓,箭王余雅(2) “這,這事兒不妥吧?”程華結結巴巴道。 “是余雅將軍看上他的!”攝政王道。 “他,他,他是獨子??!”哪家獨子拿去聯姻??? “余雅將軍,可是絕戶之女?!睌z政王淡淡丟下這句,走入后花園。 后花園空間極大,一條石頭小路蔓延深入其中,他緩步慢走,對小廝道,“你退下吧!”說罷從小路走去,入的深了,傳來幾聲喝彩。 “伯元,繼續??!” “草!別光叫??!老子一人能撐起來???傳球啊?!?/br> “哈哈哈,伯元,我都說了,佘子俊,佘子云兩人都是不靠譜的,跟我們組隊多好?” “你們別光顧著聊天??!臥槽,佘子俊你踢那兒呢?” 隨著驚呼傳來,攝政王轉頭一看,蹴鞠就往他這兒來了,他往后退幾步,抬腳一壓,直接扣下了蹴鞠。抬頭一看,是程學禮,佘儀玨,佘儀瑾。 “王爺!”幾名男子很快就停了下來,你推我,我推你的,程學禮被擠了出來。 “王爺千歲,可否把蹴鞠給我們呢?”程學禮尷尬笑道,他雖然出仕了,卻只是普通的御林軍。他習武,素來崇拜余雅,想上戰場,可惜他家書香門第,與武將不算和,他爹對他恨鐵不成鋼,直接把他塞進去御林軍。御林軍平常閑置,塞了一堆頭腦發熱想上戰場的世家子。他們幾人無聊就偷偷跑出來到國子監這兒踢蹴鞠。 “我記得,你們今天當值吧?這會兒怎么跑這兒來了?”攝政王腳輕輕一勾,抱著蹴鞠問道,他對程學禮與佘儀玨可是印象深刻,這對難兄難弟天天跟著余雅找他麻煩。明明都是書香世家,偏生被余雅帶著都帶歪了。 “這,這,……”程學禮支支吾吾的。 佘儀瑾看不下去了,站出來道,“王爺,我們今天調休?!闭{休就是跟人私下換休息時間的,一般查不出來。 “對,對,對,調休!”程學禮連忙道。 攝政王臉色不變,把玩著蹴鞠,也看不出來信沒信,總歸不在這問題上糾結,于是轉話題問道,“你們在這兒玩多久了?可看到射箭是誰教的?” “是上官老師?!背虒W禮跳了前個問題。直接回答后面的。 攝政王扔了蹴鞠,道,“下次別這樣了,今天放過你們?!?/br> 攝政王漫步走進去,果然有學習在那兒學習射靶,抬弓放弓一直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