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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公主氣的內傷,揚聲道,“余雅,你若敢傷他一分,你這小情人也別想活!” 余雅自是顧慮,下手也和緩下來,忍不住道,“我說公主,我也想放他??!”她雖然比啞影強幾分,但自身女子限制,韌性永不及他,如果不趁著這段時間壓住他,只怕后面就難過了!想到這兒,她神色一冷,從腰中抽出軟鞭,一下子纏住他的拿劍的手,大刀毫不客氣的挑了他的經脈,他的手一軟,劍直接掉到地上。 “余雅!”匈奴公主這下徹底怒了,右手毫不客氣用力,只是沒想到,余雅的鞭子比她的手更快,直接卷住她的右手,沒了限制的霍雋知連忙從地上滾出來了。 哪知啞影不管不顧,身子狠狠撞向余雅,跑到公主身邊,沒有受傷的手抱上公主,一下子便逃開了。 “他們跑了?”霍雋知摸摸脖子,欲哭無淚,上面肯定青了! “恩,隨他們,那匈奴公主活不了!”余雅連忙走到他身邊,“你沒事吧?” “沒事!咳咳咳~~”霍雋知重重咳了幾聲。繼續道,“可那啞影?” “啞影自小跟主人一起,主人生他們生,主人死,他們也活不了!”她不在意道。其實心里并沒有那么不在意,從匈奴公主的表現來看,分明極重視那啞影,必然不肯讓他一起死的。況且,匈奴要刺殺她,還需要公主出手?不說其他,只說刺殺這一事,身為大將軍。她遭遇刺殺多了,這其中的意味,才讓人深思。只怕匈奴,也要不安分了! ☆、霸王弓,箭王余雅(1) cao心太過,余雅卻還病著,霍雋知抬頭一看,只見余雅眼睛眨了下,嘟囔,“我好累!”說完整個人都倒在霍雋知身上?;綦h知差點撐不住,他低頭看,她姿勢別扭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臉上溢出灼熱燙著他?;綦h知心里一驚,連忙連拖帶抱的將余雅帶入房間,放到床上去。 放置好了余雅,出來時將門關上,盡管已經破洞了,但還是可以用。準備好了,霍雋知才打算去找廚房。 繞了幾個圈,霍雋知沒有看到任何人,包括他的婢女碧云!他心里一沉,只覺得有什么超出的預算之外,可這會兒重要的是余雅,再不降溫,余雅可真會變成傻子了!他找到廚房,意外發現已經燒了一半的溫水,灶臺下,凌亂一片,燒成炭的火苗還沒有完全熄滅,顯然沒有離開太久。 霍雋知拿起木盆裝溫水,然后重新將火苗撥開,裝進柴火,年幼的時候余雅曾經帶他去野炊過。他會燒火,只是太久沒弄了,燒的也不是灶臺,因此折騰一下放入大量柴火后,重新放入水。抱著木盆離開,他不確定火會不會著,但余雅已經刻不容緩,不允許他再做停留。 霍雋知將水放在架子上,拿出毛巾替她擦臉,她的臉實在太紅了,他摸摸她的脖子,冷汗越來越多,他打算解她衣服的手忍不住顫抖著。深呼吸一下,鎮定了很多,思緒放在她受傷的地方。 露出的皮膚格外的白皙,傷口猙獰的盤旋在胸前。黑色繡著鴛鴦的肚兜被劍氣割開,翻騰的rou色讓他心疼的顧不得其他。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掉身邊的血絲,小心的替她收拾傷口。余雅經常受傷,這是霍雋知擦拭她背部的時候發現的。背后無數密密麻麻的傷口與胸前只有一道傷口形成鮮明對比,他恍然記得,陳朝將軍大多有護心鏡,可以保護前胸,然而其他部位就沒這么幸運了! 霍雋知顧不得羞澀了,她除了前胸,大腿,手臂,后背,無數傷口,舊傷添新傷,雖然知道大部分從軍人來說,傷口是一名將軍最好的宣章,可她是女子,卻承載著比世上所有男子更多的希望與未來。 從余雅房間翻出藥,大約經常受傷,余雅的藥就放在架子上,格外的顯眼,伸手就能拿到。 收拾的差不多了,霍雋知替她穿上衣服,這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一腦門的汗。然后發呆想,自己好像太君子了!可面對余雅這樣的女人,怕很少有男人敢對她不君子吧? 他去了廚房,發現開水已經燒開了,然而柴火也燒完了。碧云失蹤了!他如此清晰的意識到,他因為身體緣故,向來嬌慣,可今天這么兵荒馬亂的一天,他雖然覺得累,可真沒到動不了的地步。他看見余雅付出的努力,她抬弓時的氣勢,幾度面臨生死,而他,只是經常生病,卻并沒弱到動都動不了的地步。 他陷入一種詭異的挫敗感??吭陂T口那兒嘆口氣,開始思索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一貫聰明,只是一回想,就發現很多問題。他雖然不了解邊疆戰事,卻也知道,一個匈奴公主,潛入上京是多么不可思議且極具深意的一件事情。上京曾經發生過先帝被外族刺殺的事情,因為事情鬧得極大,并沒有被隱藏,因此對樣貌不同的外族人格外注意,上京的治安也因此一日千里,連小偷小摸都找不出幾個來,曾經出門要帶一堆武婢小廝的世家公子貴女,如今多半只帶一個兩個用來跑腿。 而且,那個啞影,應該不會死,否則那公主沒必要臨死之前都要挾持他換的啞影脫逃。余雅本就病重強撐著,事后沒有去追也是理解的。只是匈奴為什么要刺殺余雅?還有碧云,她完全沒什么用處,她無聲無息的失蹤才是讓霍雋知毛骨悚然的。要么碧云自己離開,要么就被抓走了??杀绕鹎罢?,后者才是最可怕的。碧云是武婢,無論功夫手段都不低,就這樣無聲無息連余雅都沒發現的失蹤了。 天將亂!他莫名想到。 今天過的太刺激,他有些疲憊,靠在墻上想很多,他一向認為,自己最值錢的就是這個腦子,只是在余雅面前,似乎并沒有什么用。 皇宮里,余往軍醒來的時候,天色還有些昏暗,看著不像自己的房間,他素來儉樸,不會用如此奢華的綢緞。他摸摸腦袋,往旁邊一看,果然是妻子,還在沉睡中,他憶起之前,仿佛嗅到了異香。 起身想出去時,果然有禁衛軍攔住他。他和氣的笑道,“去找攝政王,他會來見我的!” “將軍稍等,王爺馬上就到?!苯l軍點頭,很是好說話。 “最好快點,在我妻子醒來之前,我要看到他!”說完,他回到房間里,桌子是難得紅檀木,茶具也是他幾度舍不得買的上等茶具,其處處貼心,若非是攝政王,他都不想回家了。 旁邊放著茶葉跟開水,余往軍慢慢泡著茶,他素來愛茶,余雅得他真傳,泡茶倒茶,手上功夫比余往軍都好??粗揪筒幌褚幻麑④?,她身上最符合女子的地方,就是對自己手的愛護。 攝政王來的時候,余往軍還在慢慢的倒茶,他長的俊朗,卻也被歲月蹉跎,留了無數的皺紋,安靜下來,就像一個沉靜的老者,帶著歲月的恩賜。 “坐!”余往軍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