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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唇看,但在喻衍伸過手來,要給他冰敷的時候,他又被喻衍的手吸引了目光。早在山鎮他就發現了,這雙手干凈細致的不像是會武功的人的手。手指纖長,有些清瘦,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干干凈凈,指肚雖并不飽滿,但是卻有著讓人移不開眼睛的誘惑感。喻衍的手指很冰,一不下心觸碰到褚黎的臉,比冰塊更能止痛。褚黎腦內更亂了,他現在竟然不僅想吻衛展的嘴唇,而且想含住他的手指!他咬著牙,讓自己清醒點,在心里不斷告訴自己,昨晚他只是想緩解心中的沖動而已,沒有別的意思,而今天也只是想到昨晚的感覺,更沒有別的意思。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有沖動,可他要是再不壓下去這種感覺,又沖動做了什么越距的事情,肯定被打得更慘。“你在想什么?”喻衍看褚黎神游天外,禁不住跟他說話。他手上的力氣有幾次沒有把控好,該是弄得很疼了,然而褚黎竟然一丁點兒反應都沒有。難道是疼的沒有知覺了?喻衍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褚黎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脫口而出,“你?!边@個字說出口,他自己都震驚了,心亂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喻衍。“哦?”喻衍手上的動作停下了,看著他的眼睛,“想我什么?”“想謝謝你幫我冷敷!”褚黎的腦子第一次轉的這么快。他立馬端正地坐好,讓自己鎮定下來,表現的心懷坦蕩、毫不心虛、無比正直,其實心中忐忑不安。喻衍馬上就笑了,“不用謝?!焙迷谒綍r表現良好,喻衍并沒有多想。“你臉上的腫已經消了很多了,過會再擦些藥,過上兩天就應該全好了?!庇餮軐⒑菇韥G進木盆里,用木盆里的冰水洗了洗手。“你是不是已經擦藥了?我從進來你房間就聞到一股藥味?!?/br>沒有引起懷疑,褚黎便松了一口氣,點點頭,“舅舅給了我藥,說是明天就能全部消腫了?!?/br>“那便好?!庇餮芟赐晔炙α怂κ稚系乃?,然后手放在外面晾著。褚黎低著頭,眼睛總是忍不住往他手上看。真的是一雙十分好看的手,手上的膚色如他的皮膚一樣白,仔細去看,手背上還可以隱約看出來青色的血管。雖然喻衍只是為了晾干手上的水,但在褚黎看來,他手的姿態也是極其美妙。手腕無力地彎下,手指脫力垂下,竟然有種柔弱的感覺。他腦內閃現一次次喻衍因為身體不能行動,而不得不依靠他的場景,現在這種柔弱就和那個時候一樣,讓他禁不住想要做點什么。手上的水不一會便干了,喻衍端起木盆,“你應該可以直接擦藥吧?”褚黎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什么,直接點了頭。“那我就不打擾了?!庇餮芩闪丝跉?,他還真怕褚黎讓他幫忙擦藥。雖然褚黎現在這樣是他打的,可是看到褚黎現在這個樣子,他還是忍不住想笑,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了下去,再呆下去他可能就忍不住了。喻衍推門走了,褚黎聽到響聲才回神。他面露苦惱,剛才他竟然因為感到衛展柔弱,就升起了想要欺負他的想法。褚黎雙手抱住自己的頭,在心中責備自己,自小父皇與母妃就教他詩書禮儀,他怎么能升起這種想法呢?·就在昨夜,狼群突然散去,今天早上發現了這件事的百姓馬上就陷入了狂歡。不過百姓們并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皆以為發生了神跡。走在街上的百姓們,捂著胸口前那刻著喻子展三個字的小木人,皆是一臉興奮,全都以為是戰神發威了。喻衍坐在客棧內心中復雜,魏霖竟然成了僵尸,還一眼就認出了他。韓拔今天一早又出去了,這幾日他總是不見人影,喻衍與他說句話都說不上。“魏霖?!庇餮茏匝宰哉Z道,“你到底為何要尋我?”他可以看出來魏霖在躲著韓拔與聞人儀,所以在他們一出現就走了。不過魏霖說一直在找他,可為何要找他?為何又說那些話?當年在魏國,魏霖的確對他表露愛意,不過他從未當過真。就算魏霖真正的對他有別樣的心思,過了那么多年,他死了,魏霖也死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早該消散了。他與魏霖,從來都是在相對的立場。事情已然超出了他的想象,或許他早該與韓拔坦白。至少韓拔能與他說清楚前因后果。喻衍兀自想著陷入沉思,根本沒有察覺到聞人儀坐到他身旁,還給他放了一杯水。“小魚?!甭勅藘x刻意可以壓低了聲音,說話時快要湊到喻衍耳邊了。喻衍乍然回神,馬上便看到眼前聞人儀帶著笑意的臉。“聞人先生,”喻衍語氣恭敬,面對著他自然就升起了警惕,“您找我何事?”聞人儀當然是怕他因為剛才的事情心生不快,所以才找他說話。“小魚要不要出去走走?”他想要與喻衍親近,想要喻衍給予他感情上的回應,即使只是一丁點的回應也會讓他欣悅不已。如果不是因為眼前有太多不能耽誤的事情,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與喻衍黏在一起,哪里會管什么韓拔,又哪里會管什么魏霖。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讓喻衍能給予他一份愛慕。喻衍的愛慕不需要像他對喻衍這般強烈,只需要有他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都可以。而喻衍還是不適應他的親近,不著聲色地往邊上靠了靠,距離他遠了一些。聞人儀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只因喻衍的這一個動作他的心頃刻間落入深淵。喻衍還是在抗拒著他,甚至不能忍受與他親近。他有些失控,臉上的表情差點沒有維持住。“小魚,”他的聲音不自覺便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手想要搭載喻衍肩上,“我……”甫一開口,話還沒有說出口喻衍便突然站了起來,完全無視了他。他的身體定在原處,身體發顫,眼中波濤洶涌,升起無限的恨意,他也不知道要恨誰,但他需要有一個恨的人,需要有一個發泄口。他看著喻衍的眼睛熱切地看向別處,好像一直在期待著的人終于出現了。他隨著喻衍的目光看向那個地方,看向那個人。他看到那個人后,他的心竟意外地平靜了下來,除了韓拔,喻衍還會對誰露出這樣的表情呢?韓拔也看到了他們,往這邊點了點頭,只做了示意便要離開。自從那日確定喻衍的肩上沒有傷后,他就不再心存幻想,現在他心中想的只有快些找到喻衍消失了二十年的尸骨。小魚與喻衍再像也不是他。“韓先生?!庇餮芸绮缴锨?,攔住了韓拔,“韓先生是否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