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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那就說?!崩钣癍偤暗?。 裴駙馬怔了怔,點點頭,便把他和呂清兒的結識相處的經過道明。 “倒沒想到,你們竟有了五年的干系,我還以為你是近兩年才迷上了她?!崩钣癍偢锌?。 “卻不是我舍不得她,我這性情你也了解,什么事兒只圖個新鮮,過了就不上心了。倒是呂清兒瞧上我了,非粘著我,又把銀礦、私鹽這些賺錢的暗路子介紹給我,我才不得已這些年和她一直保持關系?!迸狁€馬解釋道。 李玉瓊盯著他,“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些暗路子?難道公主府的錢不夠你花?” “倒不是,但我卻不能被人說是靠著你如何。娶你之前,人人夸我是人中龍鳳,風流倜儻,才貌兼備。但從娶了你之后,便沒人瞧見我的才華,個個背后諷刺我,說我之所以能得刺史之職,是因吃公主軟飯所緣故。想我乃是先宰相之子,竟被人輕看至如此地步,我如何能甘心!”裴駙馬氣憤道。 “可你偷采銀礦,販私鹽,賺了錢,便能改變別人對你的看法?” “我若自己掙個官做,自然就不會被那些人看輕?!迸狁€馬道。 “掙官?” 裴駙馬私下看看,確認沒人后,小聲對李玉瓊道:“便是買官?!?/br> “買官?” “有個大人物遞了個準話給我,要我湊夠這個數,將來便可幫我謀個國公封號來,更有可能讓我進中書省?!迸狁€馬伸了十個手指,示意李玉瓊道。 李玉瓊便問裴駙馬這個大人物是誰。裴駙馬搖搖頭,沒告訴李玉瓊。李玉瓊欲再追問,反被裴駙馬嫌棄,遂只好作罷。 “罷了罷了,做官的事先不提,咱們就只好好理論呂清兒的事。你跟我說實話,你真沒有跟她干什么別的勾當。??h大牢里忽然暴死的八名百姓,也跟你沒干系,你也不會知情?還有靈安寺的鬧亂,再就是之前外頭傳言息王后人那些事,都跟你沒有干系?”李玉瓊再三確定問。 裴駙馬點點頭,就舉手對李玉瓊做事,表示他真的一點都沒有參與這件事。他與呂清兒之間的關系,除了男女欲望的事,就只有金錢往來,自無其它。 李明達此時在樹下已經站了許久,聽到這些話后,正猶豫要不要離開,就聽裴駙馬忽然提到一人,呂勝。 裴駙馬交代說,他幾年做銀礦偷采和販私鹽的生意們都是與呂勝一起完成,而這個呂勝,正是由呂清兒介紹來的。 李明達記得很清楚,呂勝乃是清娘繼父的長子。先前在吳王府受審的時候,清娘曾經說過,她之所以淪落為妓女,是因為后來生母和繼父先后去世,繼兄覬覦她的美色,想納她為妾,她不從,最后被逼嫁人守寡,才淪落到而今的地步。如果真是這樣,那呂勝照常理來說,應該是清娘的仇人,該老死不相往來才對。因何她還要為他從中牽線,把裴駙馬介紹給他。裴駙馬乃是貴族出身,身份頗有影響,在官場上自然好說話,一般的小事打聲招呼,也好通融。呂勝如果私采銀礦,販私鹽,和裴駙馬合作,那必然是錦上添花,對他來說就是順風順水的巨大助益。 清娘必定是在她繼兄這件事上撒謊了,至少她與呂勝的關系,絕不可能像她所述的那般,互有仇怨。 再有就是裴駙馬跟那個清娘之間的關系,是否真如他剛剛交代給李玉瓊的那般,再沒有其它的關聯。況且一個騙子的話,卻也不能全然相信。李明達無法確定裴駙馬誠懇,真正的事實一定就真如他剛剛所言那般。難保他正在欺騙李玉瓊,本來有的事就故意說沒事。 所以裴駙馬在息王事件這方面,還不算清白,明天還是得讓房遺直他們細審。 轉眼至清晨,東霞飛,天正涼快,最為適宜在這時候出發。 李明達同裴駙馬一起騎馬到了吳王府。并著李明達一塊來得,還有她隨行侍衛,和一些行李。昨天李玉瓊已經開口趕李明達離開了,李明達自然沒必要厚著臉皮繼續在公主府逗留,遂決定搬入吳王府暫住。 吳王府的下人們立刻前來迎接,把行李搬入早就打掃好的院子里,并且規整好。 李明達則同裴駙馬徑直去了正堂。 房遺直等人早已經在那里等候,今日李恪倒是不在。李明達一瞧,笑了下,就選了個靠門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準備旁聽。狄仁杰見狀,到不知該坐哪兒了,怕自己越矩。 “你們便隨便坐,不必顧忌我?!崩蠲鬟_發話后,狄仁杰才敢就近選了個位置坐下。房遺直則坐在堂中央臨時設置的桌案后,準備審訊。 清娘隨后就被帶了上來,經過一夜的不眠折磨,加之昨天在尸房被關了一個時辰的驚嚇,清娘此時已經徹底筋疲力盡,慘白著臉跪在地上,沒精打采。 裴駙馬因為身份高貴,還是被允準坐下問話。 清娘一聽裴駙馬在,一直低著的頭忽然抬起看了過去。裴駙馬也一直觀察清娘,瞧她穿著粘著稻草的衣裳,滿臉狼狽。裴駙馬目光頓時心疼,生了憐愛之意。 “她一個弱女子,怎可能與息王后人的事有干系,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br> “抓沒抓錯人,倒是不勞煩駙馬爺費心。倒是想問駙馬爺一句,您與這位呂清兒是否有往來?!?/br> “有,不瞞房世子,我曾數次去過妓院,并在那里留宿。但我與呂清兒之間的關系很簡單,我是客人,她是妓院頭牌,至于做什么,倒是不必我解釋了吧?!?/br> “付允之指認是呂清兒勾引他,開了大牢門,以至于令其殺了八名當時靈安寺鬧事的百姓?!?/br> “不知,卻跟我沒關系?!迸狁€馬面容淡定道。 李明達仔細觀察裴駙馬的表情,倒不像是在說謊。 清娘這時候也道:“世子真的冤枉清娘了,清娘與裴駙馬之間,除了那點事兒,真沒有什么其它事情。那八名被毒死的百姓,清娘也真的不知道他們是因何而死。清娘和他們幾人,根本就不認識。便是世子再把清娘關進尸房一個時辰,清娘也不認識他們,一個都不認識?!?/br> 李明達瞧著清娘的話也有幾分鏗鏘,倒不像是其說謊。卻也不知她是因見了裴駙馬有底氣了,還是說她真的沒有做過害人性命的事。 李明達隨即問房遺直,那八名身亡的挑事者的身份是否查實了。房遺直搖搖頭,表示一直沒有線索。也曾經派人詢問了附近村縣,是否有人失蹤,卻不曾有。如此便說明這些人,該不是附近村縣出身的,要么是外地人,要么就是一些躲藏在安州城內的無名小卒,諸如乞丐之類,故而無從查實。 裴駙馬聽聞此話,冷笑起來,“那你們還有什么話要問我?” 李明達看眼清娘,便對裴駙馬道:“裴駙馬是否有話要囑咐給呂清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