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3
保證的了他的人品。況且這查案的事情是按證據說話,保證沒用,人情也沒用?!崩蠲鬟_至此方明白,剛剛姑母之所以如此激動地阻攔,不讓裴駙馬接受問話,是因為了面子。 “哼,總之你們想動我和駙馬,那就麻煩你們先派人去長安送信,請了示圣旨再說?!崩钣癍倯B度強硬,堅決不動搖。 “姑母當真要如此不聽勸?”李明達問。 “別問了,你們既不給我面子,便休想讓我給你們面子?!崩钣癍傉f罷,就打發李明達快走,離開公主府更好,“我這地方小,已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br> 李明達臉冷下來,也沒了之前的耐心,“既然話已經說說到這地步,姑母要公事公辦,我們便公事公辦。明日裴駙馬必要去吳王府接受問話了,不容置喙,一定要去?!?/br> “兕子,你說什么,你敢這樣對長輩說話?反了天了,我便是不許他去,你能怎樣。我就是不信你還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就范?!?/br> “這倒不能,姑母也說了,您畢竟是我的長輩,兕子豈敢!”李明達轉即斜眸看一眼田邯繕。 田邯繕頷首領命,這便退下。 李玉瓊見狀不解為何,卻也沒深想。她盛怒之下,氣了好一會兒,轉頭見李明達還站在屋中央不走,便要趕她去,“就當姑母求你了,這會你就別再姑母跟前礙眼了,頭疼,心也難受?!?/br> 李玉瓊說罷,就一手捂著頭,另一手按住胸。 “就一會,勞煩姑母忍一下。這之后,兕子絕不會再主動叨擾您?!?/br> 李玉瓊不解地看向李明達,不懂她這話是何意,她繼續都留在這里又是何意?!半y不成你以為你仗著有圣人寵愛,便可以無聲逼仄于我?圣人可是明君,便是自己的孩兒,若有不妥之舉,如不敬長輩之類,他也照樣會教訓厭棄。你以為你憑寵愛可以越矩?你而今強逼我就范的做法,只會讓自己失寵!” 李明達話音落后不久,田邯繕便進了門,將一明黃袋子雙手奉給了李明達。 袋子用上等的明黃絹緞制成,前后兩面都有金線繡制的龍紋,巴掌大小,看起來裝不了多大的東西,倒是剛好可以容下令牌。 想到令牌,李玉瓊心里咯噔一下,頓然臉色蒼白,難道說圣人把如他親臨的龍虎金牌給了兕子?李玉瓊轉即強逼自己冷靜地思考,又覺得不大可能。龍虎金牌從不隨意出山,圣人也只是對下密宣過此物的存在,并未曾真正與誰使用過。那么大的特權令牌,怎可能把第一次的使用交到一個小丫頭的手上,這不符合常理。 李玉瓊雖然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但手心里已經發出的冷汗正在向她變相宣告,她已經心虛害怕了,因為有這個可能。便是不合常理又如何,圣人親手撫養公主這件事也是自古一來就沒有,不符合常理,卻也發生了。 就在李明達把龍虎金牌從袋子里拿出來的這片刻工夫,李玉瓊思慮萬變,已想了頗多。但當她真見到龍虎金牌切切實實地握在了李明達手里的時候,她還是大大地吃了一驚,嚇得渾身汗毛豎起來。 李玉瓊臉上浮現了一陣痛苦的痙攣,無力又絕望地瞇著眼睛,失神地盯著李明達手里的東西。 “你、你要說什么?” 李明達把令牌舉起。 李玉瓊腿顫了顫,終了還是跪下了,喊了聲陛下萬歲。 “著命臨海公主明日讓裴駙馬過吳王府接受問詢,今后亦不可以任何理由阻攔類似之事?!崩蠲鬟_說罷,見李玉瓊呆滯著不說話,聲音更厲一分,“可聽到沒有?” 李玉瓊含淚磕頭,喊著領命的話。 李明達收起令牌,看一眼已經被丫鬟攙扶起來的李玉瓊,臉色已經慘白,顯然已經嚇得不輕。 “給你們公主熬些安神湯過來,讓她早些歇息。臉色若再不好,趁早把大夫叫來在西廂房候著,免得出岔子?!崩蠲鬟_囑咐罷了,便和李玉瓊禮貌行禮告退。 李玉瓊此時已經因驚嚇過度而導致全身透支無力,倦怠的抬著眼皮看著李明達行禮然后告退,卻是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去把駙馬叫過來!”李玉瓊努力半晌,只艱難地吐出這么一句話來。 很快,裴駙馬便被叫到李玉瓊跟前,他正在睡覺,這會兒聽說公主已經走了,公主又叫的急,便也不忌諱什么,只穿著褻衣就來。衣衫還半敞,露出兩指寬的精壯胸膛,半遮半掩反倒更有股迷離之美,瞧得屋子里幾個丫鬟都臉紅了。 擱在平常,李玉瓊見了肯定也會害羞,紅著臉??山裉焖蓻]有欣賞的心情,便是裴駙馬一進門便歡喜地拉住她的手,含笑輕柔問候,李玉瓊也提不起興致了。 “你這是怎么了,我幾番與你說話,你都在失神,可是因為身體不適?”裴駙馬一臉關切問。 李玉瓊孱弱的身子劇烈地抽動,隨即抬手捶打裴駙馬的肩膀,“瞧你干得好事,而今被兕子他們發現了!” 裴駙馬一愣,轉而一驚,然后緊張的抓著李玉瓊,“什么事,你到底何意?” “你與呂清兒?!崩钣癍偤拗а赖?。 裴駙馬再驚。 李玉瓊:“我已然盡力攔著他了,不讓他們帶你明日去吳王府受詢,然萬萬沒有想到,兕子她手上竟然有龍虎金牌。這便是我拿她長輩的身份壓她,也沒用,嗚……” 李玉瓊說罷,哭得更兇了。 裴駙馬無心安慰懷里的人,他木然看著前方,呆呆滯滯半晌,然后抓著李玉瓊的肩膀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玉瓊責遲疑了下,然后點點頭。 裴駙馬啪地拍了一下床柱。 李玉瓊被嚇了一跳,有些不滿地看一眼裴駙馬,“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意思?!迸狁€馬冷下臉來,剛剛十分關切李玉瓊的表情全然不見,他略頹靡得靠在窗邊坐著,用手托著額頭,有些煩躁,“你的那位侄女公主怎么說?” “呂清兒可能和息王后人的案子有關,因你和她來往過密,所以要問詢你話。剛我軟的硬的都試了,她油鹽不進,還搬出了龍虎金牌?!崩钣癍偪粗狁€馬,“你近日便和我交個底,你和那個呂清兒除了男女之事,還干了什么?” 裴駙馬看眼李玉瓊,臉色漲紅,繼而發青,沉默著不語一句話。 李玉瓊急了,拍打裴駙馬的肩膀,“你不說我怎么幫你,事情道這地步,我做到這份兒上了,你還不肯跟我交底?若這般倒真讓我寒心,從今以后,我走我的陽關路,駙馬盡管走你的獨木橋?!?/br> “別,玉瓊,你知道我什么人,這些年來和你做夫妻,我心里到底有沒有你,待你如何,你該有數。外頭的終究是外頭的,不過是我鬧著玩罷了,從不曾認真?!迸狁€馬慌忙攥著李玉瓊的手,好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