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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什么,便不會如此說了?!?/br>韓樸冷哼道:“他去做什么?我還刺殺過秦鉞呢,他難道做的事比我還危險不成?”琴歌不答,韓樸眼珠子一轉,道:“那本子雖然你放在我這兒,可我沒看完……要不你給我講講,上面說了什么?”琴歌道:“你很快就知道了?!?/br>又道:“你若是閑的慌,就去把我的琴抱來?!?/br>韓樸愕然道:“怎么忽然想彈琴了,前幾日問你,你不是說那玩意兒沒用嗎?”他和琴歌一個屋檐下這么久了,劍舞都見過許多次,卻還沒見過他彈琴呢!琴歌道:“以前是沒用,不過……”他晃晃手腕,道:“現在有了這玩意兒,彈琴也能練練力氣不是?最重要的是,今日恐怕秦鉞要來,我同他話不投機半句多……總要找個消遣打發時間不是?”韓樸茫然道:“秦鉞要來?剛才有人傳話了嗎?我怎么不知道?”琴歌道:“方才楚使不是過來,說秦鉞揚言要取消婚事嗎?”“……然后呢?”這哪跟哪兒呢?“既然我受了‘委屈’,秦鉞自然要來看看,他若不來,我如何有機會向他求情?畢竟公主是‘開罪’了我,才會有取消婚事之事,若我不求情,這出戲要如何唱下去?”“所以你的意思是,秦鉞來看你,就是為了演給外人看……好繼續和公主的婚事?”琴歌看著他:“不然呢?”韓樸瞪了他好一陣,才道:“琴歌,你這話最好不要當著秦鉞的面說?!?/br>琴歌一愣:“怎么?”韓樸嘆道:“沒什么,就是覺得他也怪可憐的……我去給你取琴?!?/br>第27章世界二公子琴歌當韓樸將琴歌的瑤琴取來的時候,琴歌正蹲在地上,將手中最后一頁紙扔進火堆。“別??!”韓樸大為遺憾:“我還沒看呢!”琴歌抬頭看他,韓樸下意識退了一步,又覺得自己這樣太沒志氣,咳嗽一聲道:“你燒了又有什么用?那柳郎不是說,外面到處都在賣嗎?”琴歌起身洗手,道:“那你去買??!”韓樸嘿嘿一笑,不敢應,湊近看他的臉色,又實在看不出什么,嘖嘖道:“他們這么看你,你就不生氣?畢竟你和那秦鉞沒怎么樣吧?”琴歌拿帕子擦手,口中輕飄飄道:“氣??!”韓樸將信將疑,道:“真的”琴歌看了他一眼,道:“我跟隨二殿下入秦之日起,在他們眼中,便已經是這般情形了,出現這種東西也不過是遲早的事兒,我要生氣早就氣過了,為什么這會兒要生氣?何況入秦是我自己的決定,為何要生別人的氣?”韓樸道:“可是你和秦鉞根本就……”琴歌打斷道:“我不與秦鉞交歡,只是我自己不愿、不喜而已。與大義無關,與清白無關,與那些人更沒有半點關系,他們怎么想自然也與我無關?!?/br>韓樸瞪了他好一陣,忽然伸手去摸他的臉,琴歌閃開,道:“做什么?”韓樸道:“我看你身上還有點熱氣兒沒有!”琴歌撥開他的手,走到案前坐下。韓樸笑道:“你就裝吧,要是真不介意,為什么故意把我支開,好燒了那東西?”琴歌低頭調琴……怎么可能不氣,只是,生氣又有何用?閉上眼,雙手虛浮在琴弦之上,然后忽然愣?。簭椙佟窃趺磸椀膩碇??大腦和身體的記憶都告訴他,他是會的,很會,可是他就是覺得如此生疏。韓樸見他久久不動,問道:“怎么了?”琴歌搖頭:“沒什么?!?/br>指尖舞動,一連串悅耳的琴聲響起。——秦鉞面無表情的走在前面,他神色冰冷,步幅依舊放的很大,所以誰也沒看出來,他心里其實帶了幾分膽怯的。在此之前,他對琴歌是有憤怒,有不滿的——他將他從必死的絕境解救出來,他將他親自安置在后宮,他派他貼身的宮女為他讀書解悶,他親自放下身段交好于他,對他待若上賓,他甚至還決定,等那個人溫順一些以后,就給他一個官職,讓他堂堂正正的站在自己的身邊……可那個人是怎么回報他的?在他為他的傷勢憂心傷痛的時候,他給了他穿心的一劍,還有那又狠又絕踹在劍柄上的一腳……他憤怒至極,失望至極,他下定決心,要讓那個人后悔,讓他在他面前痛哭求饒,要讓他和自己一樣疼,一樣難過,可最后,他卻發現,他傷不了那個人,也舍不得傷了那個人……他憤怒又無力,當知道少年身體破敗、恐怕撐不了多久之后,他終于冷靜下來以后,懷著某種莫大恩賜的心理,決定放了他,并強取了這世上最頂尖的修身秘籍給他。他想,這下,他應該知道感恩了吧,知道后悔自己的恩將仇報了吧?于是,他去了大牢。他聽見少年說,能自己用雙手吃飯便是幸福,累了能坐起身走兩步來便值得歡喜,能聽到外面獄卒的腳步聲,便是驚喜……他聽到少年語氣平淡的說,我除了殺了他,還有什么路可走?他站在外面,久久說不出話來,他心里什么都沒想,就是覺得有點冷,從骨子里滲出來的無論如何都驅散不去的冷……可這一切,依舊抵不過少年蜷縮著身子,顫抖著喊的那一聲:“疼……”原來他是疼的,他不是不疼,只是不叫疼……那一聲疼,像一盆冰水當頭潑下來,讓他渾身冰涼,如墜深淵,讓他也忍不住渾身顫抖……秦鉞,你說你傷不了他,你還要怎樣傷他?秦鉞,你說你舍不得傷他,你還想怎樣傷他?琴歌,琴歌……我要怎么樣才能,才能……有些斷斷續續的琴聲傳來,秦鉞猛地清醒過來,頓住腳步。身后秦逸問道:“這是琴歌的琴?”“理應不是,”秋韻聆聽了一陣,有些迷茫的答道:“琴歌的琴,在技法上已經登峰造極,但此人的琴,指法上似乎有些生疏,不過在意境上,卻又尚在琴歌之上……”秦鉞根本沒聽他們的對話,深吸一口氣,將心中隱隱的畏怯祛除——不管如何,便是威逼利誘,便是讓他再恨自己一些,也要逼他修煉長春訣!大步跨進院門。彈琴的自然還是琴歌,這院子里,只有琴歌、韓樸和余生三個,韓樸和余生別說彈琴,連聽琴都不會。幾人一看琴歌的模樣,便明白他為何會指法生疏了,帶著這么沉重的枷鎖,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便是再嫻熟的指法,也只能變得生疏。見有人過來,韓樸和余生收了兵器,站到琴歌身后,琴歌止住琴音,起身拱手行禮,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