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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不是做夢?”楊榭抿了一下嘴,苦笑著說道:“我也想那只是個夢。我從青嘯路出來之后,看見我車窗上有一個紅色的手掌印?!?/br>“這是照片?!?/br>楊榭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推到樂丁予和張灝眼前。照片里的車窗上清楚的印著一個手掌印。手指纖細得過分,看起來十分詭異,確實不像是活人留下的。“車子今天開來了嗎?”樂丁予起身問道。只憑照片,還不能定論。楊謝愣了一下,說道:“開是開來了,但……我把那塊玻璃砸碎了,重新換了一塊兒?!?/br>張灝剛抬了一半的屁股又落在了椅子上,斜著眼睛說道:“能不能說話別大喘氣,???”“先回去休息吧,通知下一個進來?!?/br>張灝清了清嗓子,說道:“說說當天的情況?!?/br>樂丁予挨著沈知坐下,手臂撐在桌子上看對面的人。男人名叫江訣,四十左右,戴眼鏡,說話的時候習慣性地把眼鏡摘下來用手帕反復地擦。江訣戴上眼鏡說道:“十一號的晚上九點鐘,我吃過晚飯之后和平時一樣去江邊散步。起初和平時沒什么不同,但是走到亭子附近的時候,有些奇怪。最近天氣暖,每天夜里在亭子里休息和下棋的人并不少,可那天晚上卻空無一人?!?/br>“我本來沒放在心上,樂得自在的坐在亭子里休息,過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有女人的聲音,分明那聲音就在耳邊,我回過頭卻什么都沒看見?!?/br>“女人的聲音,什么樣兒的?”張灝抬起頭問道。江訣想了想,掐起嗓子尖著聲音學道:“誒——誒!”好好的做筆錄非弄成了個模仿秀。樂丁予:“……”“像是這樣,”江訣笑笑說道,“學得不像?!?/br>張灝不知道怎么記他這個并不成功的模仿秀,眉頭緊鎖問道:“然后呢?”“然后我就飛快地跑掉了,跑的時候感覺一直有人抓著我的肩膀,我想掙脫又什么也沒摸到?!苯E說著似乎回憶起了當時的情形,驚慌地按住了自己的左肩膀,“后、后來我跑了很遠又回到了那個亭子,我看到有一個女人站在亭子里面,她低著頭,頭發很長。我轉頭就跑了,她一下!就一下飄到了我眼前抓住了我的肩膀!”他說著拉下衣領,露出左邊的肩膀。上面赫然是紫色的指印。模樣和楊榭照的照片中的指印很像。做完了筆錄,樂丁予收拾好本子和沈知、張灝一同出門。張灝笑得像朵花似的對沈知說道:“老大,你看何格格和我的工作態度,這個月的獎金我怎么招也要超越他啊?!?/br>樂丁予推開門,司機鬼突兀地站在辦公室的門口,身上的血不斷地往地上淌,匯聚成了一灘血水。樂丁予沒防備,被他嚇了一跳。司機鬼抬起頭,他的雙眼通紅又恨又怨,說道:“這些人,我認識。他們都是當年案件的嫌疑犯?!?/br>話音剛落,司機鬼忽地向那幾人撲過去。樂丁予短促地喊了一聲,想要阻止,但司機鬼在沖過去的一瞬間穿過了那些人的身體。他反反復復地重復著動作,但那些活人并不能感受到他,無論是那些瘋狂的動作還是崩潰的情緒。司機鬼站在原地,眼神發冷地看著他們全部離開。十年前的嫌疑犯們……如果說只是偶然也太過于碰巧。但是,如果說鬧鬼的事情是針對當年的事件,為什么要事隔十年才出現。樂丁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心中滿是疑惑。這時司機鬼轉過頭,對他說道:“害死我的人,也在這其中?!?/br>聽罷,樂丁予駭然地張了張嘴。第15章樂丁予沉默半晌,開口問道:“你是怎么……”張灝摸了一把頭發,莫名其妙地瞥了和空氣相聊甚歡的樂丁予一眼,打了個寒顫,抱住胳膊對樂丁予控訴道:“你這樣完全屬于迫害我脆弱的神經,晚上做噩夢準找你算賬?!?/br>樂丁予沒吭聲,張灝倒也沒在意,嚷嚷著餓得前胸貼到了后背,接著一手親密地攬住了樂丁予的肩膀把人往樓上帶。他從小到大一向是單打獨斗,至今團隊合作和團隊精神諸如此類的東西,在他的頭腦里僅僅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突然需要和別人一塊兒解決問題,這一點一旦實踐起來,讓他微微有些不自在。樂丁予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從張灝的魔爪下面脫逃。樂丁予伸手按了按肩膀,腹誹道:特別調查局的這群人一個兩個的都是什么臭毛???過了一會兒想了想,他連自己也一塊兒罵了,不由得又覺得好笑,嘴角翹起來一點點。脖頸上忽地一涼。他捂住后頸,扭頭剛好看到沈知收回手的動作,神情有些微妙。沈知面不改色,看不出是什么情緒,淡淡地說道:“剛洗過手?!?/br>“看你又哭又笑,幫你鎮定一下?!闭Z氣很平淡,像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事情。樂丁予:“……”不止是臭毛病,還有點神經質。就在這個時候,沈知突然又逼近了些,把手又抬起來一點,樂丁予捂著后頸警惕地看著沈知。沈知頓了一下收回手,輕輕地笑了笑。轉眼再看張灝已經沖到了最前方,看到后面慢騰騰跟著的兩個人,從門口探出頭擠眉弄眼地說道:“吃飯的時候眾生平等,別想著你是我老大我就讓著你,先到先得?!?/br>說完嗖地一下跑進了食堂,樂丁予和沈知一前一后也進了門。何初陽叼著玉米往門口瞥了一眼,朝兩人招了招手。樂丁予挨著沈知坐下,視線落在對面的何初陽身上,耳邊是沈知與何初陽的交談聲,但思緒已經飄到了別處。這幾日繁城鬧得人心惶惶的鬼怪事件,似乎確實與十年前的連環殺人案有著某種聯系。可是為什么要事隔十年才出現?這未免有些太過于奇怪了。難道說是有人刻意為之?何初陽被樂丁予看得有些迷茫,半晌忍不住把僅剩一塊玉米的盤子往前推了推說道:“甜的,要嘗嘗嗎?”盤子被回來的張灝又推了回去,張灝滿是嫌棄地說道:“收起你的水煮玉米片,丟不丟人?”說著他氣勢如虹地坐上椅子,把托盤碼得整整齊齊的飯菜擺了一桌子,最后把兩盤水果沙拉摞在了何初陽眼前。和張灝面前的各式rou食形成鮮明對比,樂丁予視線在兩人身上繞了繞,覺得有些奇怪。張灝小聲地湊過來對樂丁予說道:“何格格屬羊的,專門吃草?!?/br>“哎喲?!睆垶臣挂煌?,腳背被報復性地踩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