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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念沉思片刻,安慰她:“我覺得老師其實也并不是在針對你,她是站在編舞老師的角度為你考慮,你想啊,我們幾個一直都有訓練,所以不存在動作生疏的問題,倒是你,你廢了差不多半個月,動作確實沒有以前流暢了,還有隱隱退步的趨勢,多練練也是好的?!?/br> “我知道?!痹姕o的眼神飄進了符念的的碗里,動了動筷子:“我就是看你們在冰上肆意造作,有點心癢癢,不能穿冰鞋的日子里,實在是太寂寞了!” 她長長的嘆了一聲,符念拍掉她作亂的手:“好好說話,別老想著偷吃我的rou,一共就這么幾塊,你還真下得去手?!?/br> 詩渙:“……” 被發現了。 詩渙以為這些基礎的壓腿動作,她只要做個兩三天,很快就能找回感覺了,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迪爾女士讓她做了整整半個月。 果然,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她廢掉的那半個月,在這些日子里全部還了回來。 第十六天,她已經被迪爾女士□□得能眼都不眨就輕輕松松的做出標準的一字馬,完全可以放到課本里當教材的那種。 到了第十七天,給她一條芭蕾舞裙,她就能立馬來一段經典的,都不帶虛的。 詩渙保持著下腰的動作,哼唧唧的歪著頭問迪爾女士:“師娘,我是不是可以上冰啦?” 迪爾女士看了看時間,回她:“還有三分鐘?!?/br> 詩渙閉嘴,心癢難耐的又熬了三分鐘,然后沒等迪爾女士發話,就迅速的爬起來,拿冰鞋去了。 迪爾女士看著詩渙這幅急匆匆的樣子,搖了搖頭,唇邊卻抑制不住的浮現出淺淺的笑意,自己兒子會喜歡上這個女孩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詩渙穿上夢寐以求的冰鞋,滑到場中,迫不及待的來了個托馬斯回旋加速旋轉,她興奮的給了符念一個大大的擁抱:“念念,從今天開始小爺我也是可以上冰的人了!高不高興?激不激動?” 興奮勁還沒堅持幾分鐘,就被一盆涼水給潑滅了。 迪爾女士給她放了上一個賽季的錄像,錄像里有每個選手表演的曲目,那一幀幀優雅而流暢的動作再一次沖擊她的雙眼。 播到梅達出場時,迪爾女士按下暫停鍵:“上一個賽季的冠軍梅達,唯一一個能做出四周跳的女選手,如果這個賽季她繼續跳四周,你的三周目想要贏過她的幾率連一半都沒有?!?/br> 詩渙盯著屏幕,沒什么表情的回答:“我知道?!?/br> 迪爾女士轉頭,按下播放鍵,原本靜止的畫面又重新動了起來,她抬眼,目光緊鎖著屏幕里女孩細微的動作,直言不諱道:“當然了,我所說的幾率小并不代表沒有機會贏,她的四周跳從目前來看還不穩定,失誤的概率遠比成功高,所以你也不必妄自菲薄?!?/br> 她稍稍停頓,繼續道:“我給你看這個,只是想讓你明白,把自己奪冠的希望寄托在別人的失誤上,顯得很不入流?!?/br> 詩渙垂下頭:“我明白?!?/br> “明白就好,想要編舞,拿三個阿克塞爾三周跳來換吧,記住,我不希望看到不優雅的動作,特別是你的失誤?!?/br> 詩渙坐在休息區,迷茫的看著場中來回滑動的隊友,體育館里放著輕柔的純音樂,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上一個賽季,她計劃里的三個阿克塞爾三周跳只完成了兩個已經很吃力了,人總是會在絕望的時候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那時候受傷還能跳成功,運氣絕對占了一大半,如今在身心健全的情況,她卻隱隱的擔心自己這具平凡的軀體是否真的能連續做出那樣高難度的動作。 符念見她這幅垂頭喪氣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將還滴著水的毛巾丟到了她手里:“忤在那里做什么,喂蚊子呢?” 詩渙擰干毛巾,擦了擦手:“去去去,別打擾我思考人生?!?/br> “人生有什么好思考的,哎,我跟你說件事?!?/br> 符念一屁|股坐到詩渙旁邊:“我剛才從廁所出來,在走廊里遇見了夏千修?!?/br> “我天天見他有什么好奇怪的?!?/br> “難道你不覺得他瘦了很多,也帥了很多?!?/br> 詩渙仔細一想:“咦,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我到隔壁瞅瞅他去?!?/br> 她爬起來,拍拍屁|股,轉身就要去找夏千修,被蕭景州給喊住了。 蕭景州大老遠的對她擺擺手:“渙丫頭,快過來,快!” 詩渙小跑著過去:“教練,這么急著找我,有事嗎?” 蕭景州賊兮兮的對她笑了笑:“給你看個好東西,你不要告訴你師娘?!?/br> “什么好東西哇?”詩渙問。 “你先答應我!”蕭景州做賊心虛的說。 詩渙點頭:“我發誓絕對不告訴師娘,這樣可以了吧?” 蕭景州這才安心的從包里搬出一架老舊的攝像機放在桌上。 黑色的攝像機有著明顯的年代感,外表卻被擦拭得干凈而光潔。 詩渙的興趣被勾起,她試探性的問:“教練,你是不是打算讓我看往屆的比賽???” 蕭景州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別著急,你馬上就能看到錄像的內容了?!?/br> 他將聲音調到適當的大小,打開其中一段視屏。 神秘悠揚的音樂傾瀉而出,比手機屏幕大不了多少的顯示屏上出現了一位背對著她的少年。 他穿著冰鞋直立在冰面上,十七、八歲的年紀,身體剛剛長開,穿一身藍黑色仿軍裝風格的燕尾服,頭發軟軟的,那完美的人體線條在暖色調的燈光下被襯托得一覽無遺。 幾秒鐘后,隨著音樂的節奏,他輕輕的劃動步伐,翻然轉過身,一張帥氣的臉正對著攝像頭,緊抿的薄唇緩慢的動了動,嘴角幅度非常小的往上勾,像是一個淡而淺的笑。 是他! 詩渙驚訝的捂著嘴,眼睛酸澀,大腦混亂,每一根神經末梢都開始sao動了起來,仿佛可以就此失了心智。 是十七歲的蕭澤溢,她心心念念的人,就這樣強勢的閃現在她眼中。 人生在世,得以見他年少輕狂的模樣,至此可以無憾。 ☆、第60章 屏幕里,少年的身影輕輕掠過潔凈的冰面,舉手投足間猶如輕功附體,英姿颯爽一氣呵成,寬肩窄臂大長腿是與她極為不同的形態,每一個表情的變化都帶著色|氣滿滿的誘惑,禁欲的身體里像藏著一株小火苗,然后呯的炸開,帶著熊熊的烈焰,連冰面都燃燒了起來,是前所未有過的sao氣。 很早以前詩渙就曾聽人說過蕭澤溢會滑冰,就是一直沒有機會見識到,今天這是頭一次,即使隔著一個屏幕和十余年的光陰,也足夠讓她震驚了。 她托著下巴,目光緊緊的追隨著蕭澤溢身影,生怕錯過他一絲一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