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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樺中的是何毒,我怎么忘了?!?/br> “烈剎?!?/br> “果然是果然是?!?/br> 聽完蘇敬堯的回答,老者拿回了手中的盒子。轉身走到落滿落塵的書桌上拿起了盒子,用袖子擦去上面的浮塵,一個銀色巴掌大的盒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我帶你們離開,這里有一條密道,可直達大海?!?/br> 見著孫瑞霖賊眉鼠眼的東張西望,花辭立刻挽住了他的手臂,將藏在袖中的匕首抵在他的腰間。見著她的動作,以及孫瑞霖臉上忽然的僵硬,老者不由的看了過來。 “太好了,二哥,這樣我們就能快些回去救大伯了?!?/br> 花辭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雖是她裝的,可她心里卻是真的高興,原以為回去還要走穿過來時的沙漠,想不到這里竟然連接著大海,雖然……她很怕坐船。 “是啊是啊太好了?!?/br> 孫瑞霖也附和的點點頭。 “那好快走?!?/br> 老者轉過身之后孫瑞霖臉上的失落便不再隱藏,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了,這里就是真有什么寶藏,只要有蘇敬堯在,他也休想得到分毫。 “既然如此……”他想到這里忽然抬頭看向走在他前面的蘇敬堯,嘴角不經意中流出一抹jian詐。 跟隨老者的腳步,一行人確實看到了一艘船卻已經擱淺。 “這……”老者也有些慚愧“我自到了這里便再也沒有離開過,也不清楚怎么會這樣?!?/br> 蘇敬堯繞著船邊走了一圈,而后又望向大海。 “一個時辰后會漲潮,會在船身一半的位置,好在這船不大,我們齊心協力即可將它推入海里?!?/br> “好好,那這樣你們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們準備些果子帶著上路?!?/br> 原以為她會一同前去,聽著她不準備離開,眾人眼中也不乏詫異。 老者看出他們的心思,伸出手摸了摸臉頰長嘆一聲,對著蘇敬堯說道: “見到胤樺你就說我已經死了,不不不?!崩险邠u搖頭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若說我死了,他會不會因為沒有來得及道歉而愧疚,就說我習慣了這里的生活,也原諒他了?!?/br> 說著老者落寞的轉身離去,花辭明白她是在因為容顏不在,而沒有信心面對曾經的愛人。不過這樣也好,畢竟在這里說謊容易,出去之后謊言會不攻自破,以老者的武功,恐怕他們也休想安寧。 “我陪您一同去?!?/br> 孫瑞霖趁著花辭思考的時候掙脫了她的手,追了上去,夜云裳見此立刻也跟了上去,只留下花辭、蘇敬堯與竹箏三人。 花辭也從岸上跳了下去,站在蘇敬堯身邊伸出大拇指,說著佩服。 “我不過是多留心了墻上的壁畫而已?!?/br> “那你怎么知道中的什么毒?” 蘇敬堯直接伸出手,毫不客氣的在她額頭戳了一下,惹得花辭不滿的瞪著眼睛。 “你的醫書都是怎么看的?!?/br> 花辭瞥了他一眼,負手向前坐到了礁石上,蘇敬堯也負手站在原地望向遠方,海風拂過,咸濕的空氣中墨香流轉。 等到潮水初漲,夜云裳抱著一籃果子與老者再次回來,唯獨不見了孫瑞霖,而老者的神色也不似之前親熱。 花辭心中暗道不好,定是那孫瑞霖又惹出了什么事,讓老者發現了端倪。 “行了行了?!崩险邔χ裆氐幕ㄞo揮了揮手,“這紫竹蓮在我手里也是無用,你且回去救你jiejie,也算我給自己積德了?!?/br> 花辭心中暗笑,這孫瑞霖惦記了一路圣山中的寶貝,如今可以守著整個圣山渡過余生,也算是完成了“心愿”。這是他壞心的報應,有老者管著他,恐怕他余生也不會好過。 老者而后又對著蘇敬堯說道:“你小子也是厲害,我在這里等了快七十年,早已不記得胤樺的樣子,才讓你鉆了空子,我執拗了一輩子,眼看著要入土了,才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在意?!?/br> 老者又指了指身后方向冷笑道: “至于那個小子我就留下給自己送終了,我就不送你們了,小丫頭好好珍惜身邊人?!?/br> 老者說罷還拍了拍夜云裳的肩膀,轉身回到了圣山中?;ㄞo見著老者話里有話的樣子,也不由看向夜云裳不明所以。 “我們也該走了?!?/br> 隨著竹箏的一句話,眾人也收回視線,夜云裳走到船尾與蘇敬堯和竹箏合力將船推入海中。 “罷了?!被ㄞo心想,總歸還有機會詢問,也不急在一時。 隨著幾人揚帆起航,老者離去的洞口轟隆一聲坍塌,這圣山當真是只進不出了。 “累死了?!?/br> 花辭無所顧忌的躺在甲板上,好在有海風的吹拂,這船也算干凈。 竹箏掌舵,蘇敬堯與夜云裳站在船頭辨別著方向,再回頭花辭已經睡著了。不過也沒有睡多久,畢竟她暈船。 “唔”花辭趴在船邊吐得昏天暗地,最終還是抗不過身體,讓夜云裳點了她的睡xue。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腐骨 花辭再醒來,人已經在馬車上了,雖然不是她熟悉的蘇敬堯的馬車,倒也是寬敞舒適,而蘇敬堯與夜云裳正在對弈。 花辭懶懶的打著哈欠,口齒不清的問著他們現在在哪里。 “西岳?!?/br> 花辭揉了揉眼睛感嘆: “我還真是把五國繞了一圈,有沒有天擇島的消息?!?/br> “我們現在正趕回墨山書院,傳信一來一回耽誤時間?!?/br> 蘇敬堯左手在棋盤上落著子,右手將手旁油紙包著的吃食推給她。 花辭翻身坐了起來,拿起油紙,里面有兩個尚且熱著的包子,她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 夜云裳倒不似蘇敬堯那般,直接將棋子放回玉盤,為花辭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而后又重新拿起棋子與蘇敬堯博弈。 以前都是花辭下棋,別人觀看,如今換做她,也焦急的在旁邊觀棋,一次兩次還好,之后她也禁不住打斷了他們。 “不能這么下?!?/br> “放這放這?!?/br> “不行不行不能放這?!?/br> 蘇敬堯與夜云裳也很配合的任由她“指點”,頗有些寵溺的味道。三個人一路上倒也熱鬧,馬車里時不時的就會傳來爽朗的笑聲。 五日之后到了墨山書院,彼此之間又親近了許多。 馬車停下后,花辭打開車窗,望著好似通往云中的階梯,不由得眼角抽了抽。蘇敬堯又豈會不知她的想法,手中的書砸在了她的頭上,在其憤憤不平的眼神中關上了窗子。 夜云裳對其此舉不禁沉下臉,抬起手便揉了揉花辭的額頭。 “云裳大哥,我沒事?!?/br> 花辭甩開了夜云裳的手看向蘇敬堯。 “難道上山就這一條路嗎?” “我先回書院,竹箏送你們去蘇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