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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尷尬起來,他撓了撓完好的另外半邊臉,實在不好意思向張醫生承認因為那時候他的注意力全給了蘇治安官而完全忽略了那幾個斗大的字,于是嘿嘿傻笑了幾聲,以圖蒙混過關。張既白倒也沒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而是放下診療椅的靠背,讓鐘云從躺下。一團團帶血的棉花被扔進紙簍里,鐘云從被消毒藥水折磨的齜牙咧嘴,還不忘公開他的推理:“我現在有點明白了……你們這兒有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果然是被輻射了吧?沒想到都市傳說是真的?!?/br>張既白拿著醫用鑷子的手頓了一下,冷冰冰地下了命令:“閉嘴?!?/br>鐘云從始終對他心存畏懼,立馬就嚴絲合縫地閉上了,一直到他面頰上的傷口清理好、肩膀上的傷口也換好藥,都沒敢開口。完成了醫生的職責之后,張既白似乎遺忘了他這名病人,鐘云從還緊緊抿著嘴唇,只是一個人待的無聊,又沒有地方去,只得繼續留在這間診所里。大不了再放點血給他。鐘云從苦逼兮兮地想著,因為太過無聊,又拿起了先前驚鴻一瞥的。看日期是昨天的報紙,頭版頭條是一篇名為“夢川市綜合管理局已成功接收本季度物資補給”的文章,鐘云從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大意就是這批物資如期投放,綜合管理局已經接收完畢,等到分門別類地整理完成之后,市民們就可以帶著票證去各個部門領取相應物資了。鐘云從看完之后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座城市是活在上個世紀嗎?居然還要靠票證來發放物資,太落后了吧?那個綜合管理局又是干嘛的?不過目前也沒人能解答他的疑問,他百無聊賴地翻了一頁,下一版面的標題倒是勾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東城區失蹤人員已增至六人,治管局調查仍無結果”。這一篇報道他看的要比上一篇認真得多,案情也并不復雜,就是那種每個地方都會發生的人口失蹤案,只是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頻率高了些,變成了一起連環失蹤案,引起了治管局的重視。鐘云從算是明白了,這地方沒有設公安局這樣的機構,也沒有警察編制,替代警察作用的便是他之前造訪過一次的“治安管理局”。而那個家伙,貌似就是治管局的一員。至于這治管局和他熟知的公安局有什么區別,他也不得而知。他甩了甩頭,注意力回到案情上,新聞里說,第一起失蹤案發生在一個半月前,第一名失蹤人員是一名無業游民,成天在街頭廝混,這樣的人即便突然下落不明,也不會引起任何的注意。而第二起相似的案件則是發生在距離第一起案件的兩周之后,失蹤人員則是某街區一間洗衣店的老板,這一回,失蹤者的家屬去附近的治安所報案了。再然后,第三起、第四起……失蹤案一樁接著一樁,這些不起眼的案子串聯在一起,就變成了一個撲朔迷離的大案。除了性別為男以及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狀態之外,這些失蹤人員幾乎沒有共同之處,他們之中的職業與年齡各不相同,街頭混混、洗衣店老板、高中生……甚至還有一名中學校長。那位中學校長是迄今為止最近一起失蹤案的當事人,目前的人證物證顯示,他是昨天才消失不見的。也是由于他的失蹤,才讓這個案子的社會影響力輻射到了最大范圍,以至于讓治管局宣布要調派人手,專門處理此案。鐘云從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完了這篇報道,心情變得分外沉重,事實上,從他瞄到標題里“失蹤”二字的時候,他的神經就敏感起來了——雖然今天因為種種意外,他沒能邁進治管局大門,可他并沒有忘記,他是來找父親的。雖然“孤島”的這樁失蹤案是一個半月前才發生的,但鐘云從仍然不敢掉以輕心,萬一呢——萬一失蹤人員不止這么些?萬一他老子也跟這個案子有關呢?他沉沉地嘆了口氣,又重新把新聞看了一遍,這一次他對報道中提到的案發時間格外敏感。第一起與第二起之間隔了兩周,第二起與第三起隔了十天,第三起與第四起變為一周,第四起與第五起則縮短為四天,第五起與第六起之間卻只隔了一天。從最初謹小慎微地蟄伏兩個星期,到最后的隔天犯案,這一直在縮水的間隔時間,足以證明兇手越來越猖狂。“是因為逍遙法外而洋洋自得向治管局挑釁,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讓兇手不得不加快作案的次數?這些失蹤者到底是死是活?如果活著,都是大老爺們,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擄走他們?如果死了,他們的尸體呢?就算是處理尸體,也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跡的……除非這座城市的治安官全是廢物?!?/br>鐘云從正在冥思苦想的時候,一個聲音擾亂了他的思緒:“恕我直言,你這樣當面說人壞話,哪怕是實話,也很容易遭到打擊報復的?!?/br>他不明所以地抬起頭看著張既白醫生,張醫生沖他身后抬了抬下巴,鐘云從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的脖子如同生了銹的機器,咔擦咔擦地轉了九十度之后,與面無表情的蘇治安官碰了個正著。鐘云從露出一個心虛的笑:“別誤會哈,我不是說你?!?/br>蘇治安官沒說話。鐘云從想了想,好像那一句解釋的單薄了些,于是又添補了一句:“我是說負責這個案子的?!?/br>蘇治安官還是沒說話。鐘云從笑的比哭的還難看:“該不會……您老就是負責人吧?”這一回,蘇治安官倒是笑了:“醫生,要不你還是把他解剖了吧?”第7章免疫者“我拒絕?!睆埣劝揍t生頗為不屑地說道,“借花獻佛這種事,少來?!?/br>借花獻佛?這個比喻是不是哪里不對?鐘云從嘴角抽搐了兩下,最后不去理會這個怪醫,而是兩樣放光地望著門邊的人,嚴格地來說,是看著他手里拎著的一袋食物。蘇閑似心有靈犀,勾起唇角,松開了手,塑料袋應聲落在了他腳邊的一個垃圾桶里,氣的鐘云從跳起來:“暴殄天物啊你!”他將近兩天水米未進,前胸貼后背快餓成狗了,也不顧形象了,飛快地竄了過去,蹲在地上扒拉著垃圾桶,把塑料袋又撿了回來。好在張既白這人比較注重衛生,那個垃圾桶本來也是空無一物看著挺干凈,餓急眼的鐘云從也沒空拘小節,拿出塑料袋里的面包就往嘴里塞。蘇閑原本是安安靜靜看著的,等鐘云從填的差不多,正拿著礦泉水往嘴里灌的時候,冷不丁開口了:“醫生,你這個垃圾桶,之前是用來裝醫療垃圾的吧?”鐘云從登時噴出一大口水,緊接著又抱著垃圾桶吐了個昏天暗地,沒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