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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進來,請皇帝過目。 皇帝這時已疼得厲害,起身不得,安世弘伸手拿來,一眼掃過,果是傳位于自己的詔書,不由大喜,激動地將詔書遞到父親面前。 不管長興帝要將帝位傳給誰,他先做了皇帝再說。 皇帝忍痛掃一眼詔書,點點頭,掌寶太監隨后隨上玉璽。 皇帝勉強拿起玉璽,腹中傳來劇痛,玉璽便掉落在榻上。 安世弘慌忙撿起,遞給皇帝:“父皇,請用寶?!?/br> 皇帝早疼得滾成一團,臉色煞白,半響方顫抖著手接過,卻又掉落下來。 安世弘急了,他必須在眾臣趕來前做實了詔書,于是將玉璽強塞到皇帝手中,握著他的手往詔書上按去,雖有些歪斜,卻是印跡清晰。 皇帝也放了心,癱倒在榻直喘氣,身上冷汗早打濕~了龍袍。 安世弘亦是忍不住松口氣,面上喜色越發壓抑不住,復又想起遺患來,忙湊到皇帝身邊小聲道:“父皇,到底是誰?” 皇帝已面如金紙,微弱說道:“安世誠。他死了,還有兩個兒子在,斬草需除根……” 這時朝中重臣終于趕來,就連永平郡王也被人抬了來。 安世弘已聽得明白,心便放了下來,忙扶起皇帝來:“父皇還請振作起來?!?/br> 眾人來時已知皇帝服食丹藥中毒,現在他的樣子,已知是救不活了,不由悲從心來。 說來這位皇帝在位期間,也是算是仁厚明君,只可惜太好丹藥了,終是毀在這上頭了,想起他從前的好,擔心皇位傳承起波折,個個心情沉重面帶戚色。 皇帝心里也不好受,真真是冤孽,兒子害了自己,自己還得費心為他張羅。卻也是無可奈何之舉,他不想他的帝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更不想他家的皇位落于旁人之手。 只是他想說話,卻沒了力氣,抬眼望向重臣,掙扎道:“我們君臣相得多年,今日竟成永別。朕只擔心關邊起亂,狼煙再起,此時定下乾坤,君臣一心,再創佳話?!?/br> 不過短短幾句話,皇帝卻要歇上三四歇,方能說完,說完又喘成一團。 眾臣不由老淚縱橫,秉筆太監便把用了寶的圣旨拿來給眾臣看。 見是傳位于安世弘,眾王公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事權從急不假,可他們為了自家性命著想,也不想扶起得罪過的安世弘為帝,安世弘為人之陰狠,隨著陳年舊事的揭起,眾人心里也算是見識過了。 秉筆太監見機又拿出幾份圣旨來,眾人看去,竟是幾份王公的免死圣旨,有了這個,就算不怕安世弘將來翻舊帳了。 皇帝為傳位給安世弘,真真是用心良苦。 御書房里肅靜得只聽得到皇帝的微弱氣息,永平郡王等人知皇帝心意已決,且也都有了保命的護身符,便嘆氣磕頭道:“臣等謹尊皇上意旨,請皇上用寶吧?!?/br> 皇帝心中一松,全身力氣便似被抽沒了,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只得以眼示意讓安世弘代勞。 安世弘強忍悲慟一心照料著皇帝,卻不曾看到。 倒不是他做假,實在是他沒想到父親在明知是他下手的情況,卻仍費心為他打算,他心里受了觸動,不由想起從前仍在梁王府時,父親與自己是何等的父子情深。不想自打進了皇宮,卻日漸疏遠生起嫌隙起來,以至于走到這一步。 故在大事已定的情況下,看著父親難受的模樣,再想到以后父子陰陽兩隔,心里的悲凄便再也壓不住了,難得真誠地為父親落下淚來。 皇帝見了,也悲從心起,滴下幾滴濁淚來。 秉筆太監見狀,不忍打攪這父子二人最后的時刻,便從掌寶太監手中取出玉璽逐一蓋下后,呈給皇帝驗看,又展示給眾位臣工。 新帝已定,皇上幾乎再也吐不出話來,眾臣得不到囑托,只得退至外間。 皇后帶著一干嬪妃方進來與皇上見最后一面。 未幾,便聽里面傳出:“皇帝駕崩!” 眾人齊齊發出悲聲,跪倒在地。 安世弘心中悲喜難辨,卻知現在不是沉溺情緒的時候,為了無后顧之憂,他還得打起精神來,好好謀劃一番。 第二八九章 王府窘境 天子殯天,京城縞素,百姓齊悲慟。 盧郡王府也不例外,只是沒有被允許進宮哭靈。 安天祐很震驚,他原本打算先除去安世弘的太子之位,逐漸剪除梁王勢力,沒想到安世弘不僅太子之位無虞,眼看竟要順利登上帝位。 而梁王卻死得這樣早,死的方式又是這樣意外。 安天祐直覺事情不對勁,因為梁王去世,最大利者乃是安世弘。 不過安天祐雖知他父子二人已漸生隔閡,卻也沒敢把安世弘往殺父弒君上想,只道是天助安世弘。 如此一來,只怕安世弘已經知道遺詔一事,安天祐心里沉甸甸的。 正呆在庫房里的丘如意心里也是陰沉的很,雖然外邊太陽燦爛明媚。 王府里已按制撤下鮮艷物件,下人們也都著了白衣素服。 可是,府里眾主子的孝服卻不好準備。 接本朝慣例,但凡皇帝駕崩,宗親們都須著麻布粗服,其中規矩頗多,一個不慎,就有可能犯了忌諱,惹下大禍,如今盧郡王府正處風雨飄搖之際,自然更是慎之又慎。 只是,王府富貴,哪里備得粗麻白布。 丘如意望著仆婦們尋來的細棉白布,不由深嘆一口氣。 用這些細布來做孝服,擺明了要給人留下把柄了。 盧郡王府被圍大半個月,內外不通,這次想來也不會讓人出去買布了。 丘如意想了想,帶著人往二房走去,路過花園,卻看到管事帶著下人們拆花園里的幾處觀景草亭。 安天祝在一旁拍手叫好,安天祥卻嚎啕大哭,周氏氣急,直叫著兒子奶母帶他離去。 丘如意又嘆一口氣。 內外不通,何止無法去買布,便是柴米油鹽也是進不來的。 幸好盧郡王夫妻年輕時吃苦餓怕了,深深懂得“手中有糧,心中不慌”的道理,自搬進這個座府里,先在府里建了個糧倉,不管什么年景,都會屯上夠府里眾人吃上近一年的糧食,鹽巴亦每每備上不少。 當年,見婆婆讓自己管家時,鄭重其事地交待,除非新糧換舊糧,不然不許動這里的糧食,她差點笑出來,也是國公府府大,有閑地方,在家里建這么個大糧倉,而且守著糧倉,還讓莊子上按月送米糧上來。 便是幾個月前,周氏與她交接時,查驗這處時,妯娌二人還心領神會相視一笑,卻沒想到在這次危機中就派上了用場。 只是,到底太平日過久了,只記得不可缺糧缺鹽,卻忘了得用柴火煮飯一節了。 所以,如今府里的花障籬笆皆都拆做了柴火,如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