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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因?!鄙腥珞鲜?,她疑惑道:“我只是說答應同你去啟國玩玩呀!”“還有一件事,大皇女不會忘了吧?”司鶴笑而不語,負手而立。“這……”尚如笙躊躇半晌,才不確定地說道:“這件事我并不能做主,一切還得看父皇的意思?!?/br>“有大皇女這句話,我便放心了?!彼菌Q笑瞇瞇地說道,“何況這件事對臨淵并沒有任何的損失,反而更是一件好事,你不覺得嗎?”尚如笙張了張口卻不知如何接話,這司鶴怎么看上去一肚子壞水,看來真把他們臨淵當炮彈了。虧她之前還覺得這位術師衣冠楚楚,看來統統都是假象。“不過大皇女你也不必生氣嘛?!彼菌Q很是善解人意道,“我這還不是額外送了你一個好處嗎,不收銀子的,免費的?!?/br>“什么好處?”論嘴皮子講道理,這宮里還沒有尚如笙的對手,可自從遇見司鶴,她只能節節敗退。“大皇女可真是忘性大,”司鶴搖了搖頭,很是惋惜,“我這不是說,等你到了啟國,我就將那位你心中的如意郎君,帶到你的面前嘛,這種事兒,大皇女都忘了嗎?”尚如笙摸了摸下巴,在心里盤算了一下。不虧。“成交!”告別了尚如笙,司鶴獨自前往了瑤臺婆婆的寢宮,他能聽見身后有人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那是一直在暗處保護他的君沅。而對于臨淵婆婆即將告訴他的真相,他其實在心里早就有個猜測。第49章橫生變故跟著帶路的宮女一路走進瑤臺婆婆的寢宮,花草景致都同其他的寢宮別有不同,或許是因為瑤臺婆婆常年在外游玩,寢宮的布置也頗有些承國和啟國的風格。“司公子,長公主已在內殿了?!辨九畬⑺麕У降铋T外,便恭敬福身行了一個禮,慢慢退下了。司鶴暗自挑了挑眉,這臨淵果真同承國不同,這要是在承國,宮中女眷的內殿,是萬萬不能讓男子入內的。他換了一件暗紅色的衣衫,墨發高束,看上去精神不少。衣袖翻飛間已經跨步入內,果不其然,瑤臺婆婆正坐在殿中捧著一卷書細細看著。“師父?!彼菌Q行了一個禮,問道:“這么晚了,有事嗎?”“來——”瑤臺婆婆只是遞給他幾封信,漫不經心道:“慢慢看吧——”雖然能看出瑤臺婆婆是精心保管,可這信紙由是年代久遠,已經開始泛黃變脆,邊頁也開始發卷。司鶴不敢使太大勁兒,生怕這一不小心,就給弄碎了。他看的很慢,一個字一個字地記在心里。仿佛手上捧著的不是信紙,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看信的這段時間里,瑤臺婆婆也未說話,宮里很靜,一絲聲音也聽不見。氣氛沒來由地變得壓抑起來。司鶴本以為自己看到這些信件的時候,內心會毫無所動,但當他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時,內心竟還是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他漸漸了解到了瑤臺婆婆同他祖父以及他的家族之間的關系。他的祖父,暮云歸,曾經是啟國文王的術師。在文王十多歲登基那年,便陪在文王左右,算得上是他的嚴師益友。但或許是因為涉及了兩國的秘聞,在許多事上,暮云歸一直諱莫如深,避而不談,只是聊了些簡單近況,看上去似乎和瑤臺婆婆是熟識。“我同你的祖父很早便認識了,”瑤臺婆婆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劃過一絲溫柔,仿佛在回憶一件既難忘又難言的往事?!爱敃r的我,是臨淵的惠安公主。恰逢啟國的文王登基,來臨淵尋求結盟,他是如今臨淵星官姜云袖的師兄,也是陪著文王來的,我們便認識了?!?/br>司鶴眉頭一皺,并沒說話。聽瑤臺婆婆這么一說,似乎同自己的祖父還有過一段姻緣?“但是很快,他便被文王賜婚,娶了一位名叫徐子鳶的郡主?!爆幣_婆婆終生未嫁,司鶴已經隱約猜到了究竟是何原因。祖母徐子鳶的名字,他倒從未聽過,日后若有機會定要去問問季妄懷。照瑤臺婆婆如此說來,定是寄情于他的祖父。司鶴雖然沒見過暮云歸,但從信紙上瀟灑的字跡和言語,不難看出這是一位儒雅風趣的男人,況且他又是萬人之上的術師,身份尊貴,自是得了惠安公主的仰慕。“自他成親之后,我們便再也沒有聯系過?!爆幣_婆婆的神情有些落寞,或許是心上人有了歸宿,即便過了三十多年,這依舊是她心上不愿提起的寂寞。“漸漸地,郡主有了身孕,聽說生的是一位小世子,這便是你的父親?!?/br>從暮云歸到暮行書,這期間的歲月足夠使滄海變成桑田。惠安長公主卻依舊銘記在心,不難想象,在漫長的歲月中,暮云歸便是她在這深宮中遙遙無期的念想與期盼。世間最難以放下的,便是一個情字。司鶴望著瑤臺婆婆蒼老的面容和斑白的鬢發,一時哽咽,并不知該說些什么才能撫慰她的心情。“文王登基沒多久,啟國便內亂持續了兩年,適逢天災,民不聊生?!爆幣_婆婆望向窗外,微微蹙眉,回憶起這么久遠的歲月,她已經有些吃力了?!叭欢耐?,卻將這一切怪罪于你的祖父?!?/br>說到這里,瑤臺婆婆已經有些惱怒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取來一封信,然而聲音卻依舊顫抖。“是文王!是他逼死了你的祖父!連你祖父的尸骸他都不愿留下!”司鶴瞇了瞇眼睛,接過瑤臺婆婆的那封信,當他看完整封信的內容后,瞳孔猛然一縮。暮云歸在信上如是說道——啟國天災頻發,逆臣謀權,唯有“神眼”以身殉國,方可逆天改命。還望惠安長公主能為其子暮行書及兒媳白苓留一方庇護之地。……遠征之令已經傳到了軍營之中,季妄懷安頓好司家,又回到王府命人收拾好行李,就準備去皇宮里向文王及太子告別。這次一行,他說不清心中是怎樣的一番感情。只是如若司鶴看見他曾經的家鄉要被自己的軍隊踐踏侵占,想必司鶴的心里也不好受吧??扇羰撬麄儾惶崆靶袆?,或許下一個覆國的就會是他們啟國。他咬了咬牙,只覺得自己的步履也變得沉重起來。“瑜王,陛下在書房里等您?!?/br>季妄懷的寒毒已經好了許多,如今春意漸漸爬上枝頭,他身體也變得好了許多,再也不用披著那件玄色的毛領大氅了。推開書房的門,他先跪地行了一個禮,只覺一雙手將他扶了起來,文王激動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妄懷,孤找到安平侯的后人了!”季妄懷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文王說的應該是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