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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是小家子氣,二爺身上的長褂不過也才二十兩,不知道能不能買姨娘身上的一件袖子?!焙渭屹t笑著:“賬本對不上,姨娘自己拿銀子填坑吧?!?/br> 梅姨娘眉頭一皺:“哪里對不上?每一筆都是算的清清楚楚的?!?/br> “我自然知道算的清楚!”何家賢笑瞇瞇的,也不怕往她頭上潑涼水:“只是這開支太大了。我掌管內宅庶務,二爺賺錢那么心里,委實不好意思說一句花了就花了之類的話。我管家的時候,四個月花了一千兩,還包括幾位叔伯家里的開支。姨娘多了七百兩,想來都是花自己的身上了,這個帳,公中可不背。姨娘用自己體己銀子出吧?!?/br> 說完不等梅姨娘發怒,徑直走了出去。 梅姨娘氣得狠狠扇阿秀:“你也不知道說句話?!?/br> 阿秀很是委屈,她一個奴婢,主子們吵架,她能說什么話。 只是心里也明白,梅姨娘這全是無處撒火,朝她撒氣呢,雖然疼的不行,也只能忍著,咬緊牙關,連哭都不敢哭一聲。 何家賢等了兩日,見梅姨娘對她“賠銀子”的要求理都不理,讓雪梨去催了兩次,都被頂了回來。 何家賢冷笑一聲,選了一個下雨的日子,一早去了梅姨娘院子。 “姨娘,再這樣下去我要收利息了哈?!比缃穹狡淙饘γ芬棠锸疙?,雖然沒有明著針對,可委實也不大管。 先前梅姨娘還想去書房說道,讓方其瑞給她撐腰,可見著方其瑞,一看見他滿臉不耐煩:“姨娘有事說事?!?/br> 梅姨娘關于自己花多了銀子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今日被何家賢堵在屋里,也是她沒有料到的。 ☆、253、方玉煙出手 她沒想到,何家賢居然有這么大的膽子! 只是,何家賢見過了方其瑞的不作為,膽子比她想象的更大。 “梅姨娘拿不出銀子的話,只能拿東西抵了?!焙渭屹t打開衣柜,見里面滿滿當當都是好綢緞,好料子。 “雪梨,這件不錯,賞你穿了,算二兩銀子!”何家賢隨手朝外面一扔:“夢梨,記賬!” “何家賢,我這光料子都要二十兩,還不算人工,你算二兩是怎么回事?”梅姨娘在聽著就生氣,怒吼。 “衣裳折舊,我愿意抵就不錯了,還得按照原來的價格?”何家賢冷嗤:“這是什么道理!” 又拖出兩件:“這件月白色的還挺新,夢梨,歸你了,算三兩?!彪S意往后一扔。 梅姨娘氣得吐血:“這件我還沒穿過!” “那也是二手貨,是舊的嘍?!焙渭屹t笑笑,不理,繼續翻找。 很快,滿滿一柜子衣裳翻的差不多了,有些好的被丫鬟們捧著,只是太多了,掉在地上,濺了一堆泥水。 “哎,別撿了,這么多,何必在乎那一件?!焙渭屹t見雪梨彎腰要撿,立時出聲提醒。 雪梨會意,放棄了撿衣服的意圖,一不小心,腳下從衣服上踩了上去。 梅姨娘坐在梳妝臺上,眼觀鼻,鼻觀心,不聲不響。心里恨的滴血,面上也不顯露半分,只靜靜的坐著,面如槁灰。 何家賢以往再怎么不喜歡她,多少會給她留些體面。 如今這樣不管不顧撕破了臉,擺明是以命相搏。 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紕漏,讓她看了出來? “阿秀,前幾日三房的車夫過來,你給他銀子,有沒有別人看見?”梅姨娘驀地心里想到什么,問阿秀。 阿秀臉上火辣辣的疼,聽見梅姨娘提起,不敢隱瞞:“奴婢在角門給的,應該沒人看見?!?/br> “什么應該!”梅姨娘劈手一個耳光打過去:“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br> “沒……沒有!”阿秀硬著頭皮。 梅姨娘陷入思考。 遣了兩個人去找小喜子,那兩個婆子一溜煙到了汀蘭院:“二奶奶,梅姨娘讓奴婢們去尋一個人,叫……什么小喜子,是三房的人?!?/br> “知道了,去找吧?!焙渭屹t最近大發神威,二爺雖然沒贊同,但是也沒苛責,不少見風使舵之人馬上依附了過來。 加上先前本就忠心的下人們,一直認為梅姨娘是沒有資格管家的,此時見何家賢雄起,自然也是拍手叫好,忠心耿耿。 小喜子被帶到梅姨娘面前,咬死了馬車的秘密沒有被泄露出去。 梅姨娘冷哼一聲,看著小喜子冷汗淋漓,顯然并不信,卻也沒說什么,只賞了他喝了口茶水,又給了一些銀子,打發了出去。 小喜子樂滋滋的出了角門,走進巷道,邊哼著歌邊數著銀子,只覺得腹中一痛,嘴角無意識流出血來,撲面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一動不動了。 不多時,幾個吹著口哨的混混,見了地上白花花的銀子,突然撲上去一陣哄搶。待發覺小喜子這個死人之后,俱是嚇了一跳,幾個人商議了一番,生怕被人誣陷人是他們殺的,隨意找了個麻袋將人裝了抬走。 小喜子就這樣消失了。 饒是何家賢,都沒有想到梅姨娘居然能夠如此不把人命當回事,說下毒殺了就殺了。 三房丟了一個馬夫,而且是平素吃喝嫖賭什么都沾的馬夫,沒有經得起半點水花兒,就悄無聲息的沉下去了。 許久不露面的五夫人上門,找梅姨娘。 “你說是當年的侯府二爺肖金安?”梅姨娘聽五夫人提到這個名字,吃了一驚:“他為何要擼你兒子的官位,居然不顧岳丈大人的顏面!” 方其樂岳丈的官位不低,肖金安無緣無故的去得罪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同朝官員,匪夷所思。 “我與老爺,還有其樂,接到信時,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咱們家跟侯府,可是向來半點瓜葛也無。若是非要說有,大概是方玉婷與從家大爺的事情,對不起他罷了??赡桥c我們五房有何關系?”五夫人義憤填膺:“他要報仇要出氣,該去找從家才是,可從家一直都好好的,該升官的升官,該中舉的中舉?!?/br> 五夫人頓一頓:“梅姨娘在京里可還有什么關系?能夠拿來一用?銀子不用愁,老爺說了,只要讓其樂重歸官場,我們家就算傾家蕩產,也再所不惜。其樂的岳丈也說了,他一個人,委實扳不過肖金安,若是有了助力,可就不一樣了!” 五房嘗過了權力的滋味兒,如此不明不白丟了,兒子的大好前程就這樣沒有了,還真是不甘心。 梅姨娘聽了后思忖了半響,才道:“我也不知道肖金安此舉為何,這樣,我先讓我在京城的舊好打聽打聽,只是這樣一來,免不了要花費!” 五夫人已經從懷里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到她手中:“如此拜托當家人了?!?/br> 她提起當家人的稱呼,梅姨娘一陣黯然,雖然明知道她是故意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