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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賢又將方其凱叫在跟前說了一通,主旨無非是他馬上要成家,再不能像以前一樣畏縮,必須護著妻兒,如此才能頂天立地,成為真正的大丈夫。 方其凱做到了。 梅雪文似乎得到了一些勇氣,緊緊抓著新婚夫婿的胳膊,結結巴巴叫了一聲:“梅姨娘!” 她這一聲,就是明擺著,日后不會認這個表姑親戚了。方其凱就是她的天,她的主宰。 出嫁從夫。這是她從小就耳濡目染的教條。 梅姨娘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她:“好……你好……真是女大不中留!” “梅姨娘此話差矣?!狈狡鋭P立時反駁,容不得梅雪文受一絲一毫的委屈:“雪文又不是待字閨中,而是已經出嫁,本來就不用留了,何來不中留之說?!?/br> 梅小姐哪里見過他這等疾言厲色,心下安定,對著梅姨娘卻又面有愧色。 方其凱拍拍她的手,以匹夫之勇對著梅姨娘:“……還請姨娘以后說話小心些。雪文嫁入方家,就是方家的四奶奶,梅家女兒的身份,已經是過去時了?!?/br> “想不到沈姨娘的兒子,如今也牙尖嘴利起來。你大概忘了你姨娘做的那些惡心事兒吧……”梅姨娘被氣得無法,專門撿戳心窩子的話往方其凱身上招呼。 “姨娘!”方其瑞眼里噴火,聽見此話忍不住起身怒道:“今兒個是四弟大喜的日子,姨娘提起那些不相干的往事做什么?咱們府里,如今就只有您一位長輩,正該謹言慎行,以正視聽的時候。您說這話,不免有**份!四弟妹剛進門,你這是誠心讓她害怕,生活的不得安寧嗎?” 方其瑞從未對梅姨娘當眾說出這么嚴重的話來。既是指責她為老不尊,身為長輩沒有長輩的樣子,又責怪她壞了方家的名聲,在大喜的日子里不懷好意。 以前爭吵時說話難聽,可都是背著人。 梅姨娘被親生兒子這樣當眾下不來臺,氣得臉色鐵青,怒道:“我原不知道,我竟在你心里已經是這樣的人了!” 方其瑞聽見她反將一軍,絲毫不甘示弱:“您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只怕比我想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梅姨娘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心里一驚,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心里快速的盤算起來,到底給了他幾分面子,不再啰嗦,回院子里面去了。 出了這一場鬧劇,何家賢看著方其瑞陰暗深沉的面容,也懶得與他說話。 他們母子不過是爭吵,跟她的命比起來,方其瑞要想真正獲得她的諒解,還遠的很呢。 許是心不在焉,方其瑞并沒有覺察到何家賢對他的疏離,他也有一堆爛攤子的事情要處理。 等人都走了以后,何家賢看著方其凱和梅雪文,笑著說道:“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她會鬧騰……她本就不同意你們的婚事……” “二嫂。您別這么說,鬧一頓才好呢?!狈狡鋭P握著梅雪文的手,認真說道:“雪文,這話我今天明擺著說了,你聽好?!?/br> 梅雪文乖巧的點頭。 “我年少時霸道紈绔,是二嫂將我拉了回來,才有了如今秀才的功名,日后,還會更好。這些我在迎親的路上跟你說過了?!毖┪狞c點頭。迎親路上走了一日一夜,她閑時就和方其凱聊天,隔著轎子說話。 “關于我姨娘的事情,我不會瞞你,等一下就會跟你說?!狈狡鋭P先把話說明白:“你先去那邊等我?!?/br> 梅雪文甜甜的看了方其凱一眼,覺得這樣的辛秘都愿意跟自己說,是坦誠相待,暗道自己沒有嫁錯夫君。 等梅雪文走了以后,方其凱看著有些內疚的何家賢,勸慰道:“二嫂不必自責,我本身就是故意的?!?/br> 他頓一頓:“二嫂說的沒錯,我既然已經成家立業,自然就要為妻兒撐起一片天。雪文嫁到方家來,難免要在您和梅姨娘之間做選擇。我這樣直接了當,擺明我的立場,雪文要是執迷不悟,那也是她理虧。她若是聰明,才知道我這樣做,就是為了保護她,省得她那綿軟的性子,夾在中間為難?!?/br> 何家賢委實沒料到方其凱會有這樣的算盤和腦筋,聞言不由得大喜:“果真長大了?!?/br> “多虧二嫂教導?!狈狡鋭P笑著。 沈姨娘先前在方家,本就算得上一個聰明人。只可惜屈居人下不甘心,這才做了些糊涂事,方其凱聰明,倒也是意料之中。 他做了這樣的布置,梅雪文日后,自然是站在她這邊的。 何家賢頓時心情大好,一時忘情,提腳就往前走了幾步。 留在花廳里面的丫鬟和婆子們面面相覷:“不是說二奶奶的腿勉強下地嗎?怎么走得這樣好?” 雪梨忍不住“咳咳咳”了幾聲。 何家賢也意識到了,腳下一崴,摔倒在地。 勉強將謊話圓了過去。 梅雪文再見方寶乾時,不免有些尷尬。方寶乾過了年就十三歲了,對此事渾然不覺,只笑嘻嘻的叫:“四嬸?!?/br> 時間久了,梅雪文見他真的是一無所知,這才釋懷,只聽方其凱的話,一心與何家賢來往,梅姨娘那邊,卻是門也不登,非要緊事,叫也不去。 說起來,她的相公雖然是庶出,可下人們喚她一聲奶奶,到底還是比梅姨娘多些體面的。 唯一在心里的結,卻是那個沈姨娘。 她人已經嫁過來了,自然是心里震驚鄙夷的要死,嘴上卻只能安慰方其凱:“姨娘做的事情與你何干,臟水要潑也不該潑到你的身上?!?/br> 只是心中暗自害怕,生怕被人知曉了丟了臉面,原來所嫁之人的生母,是這樣一位不知廉恥的女人。 好在方其凱對她體貼溫柔,沈姨娘的那點子陰霾只要隱藏好,別的都不是什么事兒。 何家賢的腿到底沒辦法一直裝斷,只能“慢慢”好轉。 梅姨娘手中的權力一點點再度流失。 何家賢毫不含糊,對著賬本跟梅姨娘說話:“我才四個月沒管家,怎么府里的銀子支出這么多?” 她掰著手指頭算著帳:“二爺那間皮毛鋪子,一年才掙兩千兩。梅姨娘四個月就用了一千七百多兩,這等寶乾成家,接手了家中的產業,咱們日后可怎么辦?” 梅姨娘怒道:“不是還有公中的銀子嗎?” “公中?”何家賢笑笑:“給不給你公中的銀子,自然是寶乾日后的媳婦說了算,你我說了可不算。人家要分家單過,上面又沒有父母雙親,也是理直氣壯合乎理發的。梅姨娘與其指望別人施舍,莫不如自己挺直腰桿,別花銀子跟流水一般,買東西跟不要錢似的?!?/br> 何家賢脧一眼她今日穿的金底繡牡丹的褂子,冷笑一聲:“姨娘這一件褂子,都快趕上汀蘭院一個月的開支了?!?/br> 梅姨娘撇嘴:“你自己小家子氣,寒酸不怕人笑話,我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