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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賢卻似乎看不出她心情不好一般,對方其凱說道:“四弟,快感謝梅姨娘。如今你的婚事都是她在張羅,繁雜瑣碎,累的不行?!?/br> 方其凱便端著一杯薄酒敬過去:“梅姨娘,多謝您的cao持?!?/br> “怎么能這樣敷衍?!焙渭屹t皺起眉頭:“你別忘了,若不是梅姨娘邀請梅小姐來家中小住,你也不會獲得如此良緣。說起來,這大媒都是梅姨娘為你得來的呢?!?/br> 此話一提點,方其凱像是恍然大悟,滿臉的感激之色,深深行了個禮,端著酒水一飲而盡:“梅姨娘,真的多謝你!” 梅姨娘只氣得恨不能咬碎一口銀牙,強忍著將酒喝下去。 方其凱這才坐下。 何家賢示意雪梨扶她起來,也舉著一杯薄酒:“這段時間我腿斷了,許多事務管不了,也多虧梅姨娘替我管家。我先干為敬?!?/br> 雪梨驚呼:“二奶奶您傷還沒好,不能飲酒?!?/br> 何家賢道:“梅姨娘為方家辛苦cao勞,還不是因為我的緣故,若不是我這個當家主母受傷,梅姨娘一把年紀了,怎么能受此辛苦,自然是要表示一下的?!?/br> 說的方其瑞頻頻點頭。 梅姨娘聽著她左一句“是為我cao持這個家”,右一句:“我才是當家主母”,內心早就氣得七竅生煙。 這些年的涵養,早已經無法隱忍了。 之前陳氏在時,總想著將她一舉一下,根本不屑于這樣今天上點眼藥,明天使個窩心腳。她也處處小心,頗得老爺信任,因此陳氏根本拿她沒辦法。 可不知道何家賢什么時候居然學會了慪人,就像一把鈍鈍的刀,殺不死人折磨死人啊。 “梅姨娘不喝,是不是覺得您曾經是大小姐,看不起我這個貧民小戶出身的丫頭呀?!焙渭屹t臉皮厚,笑著問。 梅姨娘一愣,就將酒喝了。 “還有一事呢?!焙渭屹t裝作剛剛想起來,說道:“過完年總的要給我家送禮,還有那個我娘的墳頭,春嬌的墳頭,珊瑚的墳頭,都得要燒紙錢。您是知道的,如今我爹纏綿病榻,我又腿腳不方便,實在去不了。珊瑚和春嬌也就罷了,不是什么好身份。但是我娘那邊……”何家賢腆著臉:“只怕要勞煩梅姨娘親自走一趟了!” 什么?叫她堂堂閣老孫女,梅家的千金大小姐,去給一個毫無誥命的村婦上墳? 梅姨娘氣得咬牙切齒,臉色由紅轉白,看向方其瑞:“二爺,這不合規矩吧……” “二爺?!焙渭屹t嘟噥:“既然梅姨娘不情愿,那只有我親自去了?!彼热皇氰F了心要把梅姨娘折磨死,就絕計不會退后:“那明日我去我娘那邊,姨娘和二爺去父親母親那邊……” “也不知道父親母親去了這些年,在下面有沒有好過些?!焙渭屹t似乎無意識呢喃。 聽見何家賢提到方老爺,方其瑞臉色一動,朝著梅姨娘看過去,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突然開口道:“阿賢腿腳不方便,兩邊來回趕路,只怕身體吃不消。何家那邊,咱們家也沒有能代替阿賢的人了,只能勞煩姨娘了。畢竟您是當家人。岳丈如今在病中,只怕會胡思亂想,覺得咱們不敬重。只有您親自去比較好,如此也不至于輕慢了何家?!?/br> 梅姨娘甚至不知道方其瑞為何突然就幫著何家賢,逼她答應這不合理的要求。 只是話已經說到這里,她再不答應,豈不是明擺著承認她不想當家,不想有能代替何家賢的身份?只能答應下來。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 只有何家賢知道,綠尛臨死前,吐露了梅姨娘害死方老爺的真相。 她故意讓和氣跟方其瑞說了,卻并沒有逼他表態。 現代社會,文明程度那么高,人人都識字,沒有幾個文盲,可每年犯窩藏罪的人,還是那么多。 梅姨娘是方其瑞生母,且不說和氣說的這個事實,可信度有多少,就算是真的,一個人下意識心里,還是不太愿意承認,生他的人是如此歹毒。 何家賢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一直避免與梅姨娘正面沖突。 直到梅姨娘想要她的命。 她沒有犯罪的勇氣,也沒有一擊即中的計謀,更沒有能夠讓梅姨娘中圈套的智慧,只能慢慢來。 而今日被逼無法,她故意提到方老爺,發覺方其瑞果然站在她這邊,這讓何家賢心里有了底——方其瑞雖然沒有明著對付梅姨娘,可心里的天平,卻是有所傾斜的。 這就夠了。 她早就發覺,自從和氣跟方其瑞說了真相,方其瑞就有意遠著梅姨娘了。 這也是梅姨娘為何不敢拒絕方其瑞的原因——她本就想盡辦法在拉攏與兒子的距離。 往親家老爺家里送禮不算什么,只是要給親家太太上墳,這就是大忌諱的事情了。 何家賢怕梅姨娘聲東擊西,只派幾個丫鬟草草了事,特意吩咐生財跟著。 梅姨娘見著就來氣,卻聽見方其瑞說“既然二奶奶吩咐,方財就跟著去吧,好好祭拜我岳母?!闭f的是方財,話卻分明是給梅姨娘聽的。 何家賢暗喜不提。 何家雖然不是什么名門望族,在燕州城也還算是知名的門戶,梅姨娘代替腳受傷的何家賢,給徐氏上墳的事情,很快得到許多人的詬病。 大部分人是說,方家已經毫無規矩可言。 帶頭壞了規矩的人,是梅姨娘。 畢竟現在是她做主。除非她自愿,沒人能逼她低頭。 至于此舉的原因是什么,無人關心。 就有人說:“本就是一個姨娘,能有什么規矩?!?/br> 她的顯赫出身,卻似乎被人遺忘了。 先前還有人時不時與她來往,在她給徐氏上墳之后,再無人來。 雪梨站在角落,看著梅姨娘上墳回來,面無人色。過了一會兒,阿秀收拾了一堆破碎的瓷碗瓷杯子出來,心里別提有多高興。 綠尛臨死前的那番話,讓她對梅姨娘的狠毒,有了新的認知。 這樣心如蛇蝎的毒婦,連她雪梨,自認為不是什么好人,可都不愿意跟梅姨娘待在一個屋檐下。 過完年,方其凱的院子就該布置了。 何家賢并不吝嗇,讓方其凱看上庫房什么好東西,徑直挑去。 梅姨娘心都在滴血,卻不好阻攔。 到了二月,何家賢拄著拐杖看了一眼新房,笑瞇瞇的走進梅姨娘的院子:“新院子布置的真不錯,姨娘辛苦了?!彼h顧四周,瞧上擺在梅姨娘床頭柜上的一對花瓶:“這花瓶真是不錯,擺在四弟的新房里,定然很好看?!?/br> 她看著梅姨娘:“為了四弟的大婚,我就腆著臉問梅姨娘要了,如何?” 梅姨娘沒料到她會提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要求。對于梅姨娘來說,從小到大,她接受的教育都是要顧著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