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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到處尋找景鑠的人全部停下。 二嫂和大姐急急前來,都被我用沒事給擋回去了。她們問起景鑠,我就說小丫頭正在沐浴,順便扯個繁忙到無法陪她們的借口,我便叫人將兩人送走了。 見雀兒也不再我身邊,她們便沒有懷疑。畢竟在這宮中,除了我就是雀兒和景鑠待的時間最久。 人都走干凈后,我便換上普通的衣裝溜出宮,豢龍城的夜市依然熱鬧。我買了五斤牛rou,讓屠夫切成rou粒,用黑漆盒子提著去城中走了一圈。 天快亮時,我回到皇宮,早已空掉的盒子被我隨手送了人。 “夫人?!你這是去哪了?”范義守在我處理政事的書閣門口,見我從屋頂一路飛馳落下,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下去砸到自己的腳。我會武功的事他又不是第一天見到,自然不會在驚訝這個。 估摸著是在驚訝我閨女都被人擄走了,我還有心情在房子上飛…… “外出一趟,安排人手?!蔽易哌^去,范義立刻上前推開房門,我先步入,范義立刻跟上來,“天明在即,接下來就是我們的戰場。待命的人可都在?” 范義謹慎關上門,扶肩道:“但憑夫人吩咐!” “好,范義,你聽著。本夫人要你帶著所有人全力守衛豢龍城,午時一到就關閉城門,禁止通行。此外,吩咐各處地方官員,務必嚴下死命,村民們不得隨意走動,每個村子的護衛隊都必須提高警惕,不能讓敵人有半點機會攻陷?!?/br> 我說著,迅速轉入暗格內。三兩下剝掉身上的普通衣衫,換上城主夫人的裝扮,當然,里衣和中衣穿的是騎士裝。 匕首也貼著騎士裝,與腿腳齊平,外面寬大的外袍一罩,看起來并無不妥之處。頭上的發簪我也調了最為鋒利的,當然款式也好看。 “夫人,那你呢?”許久,外面才傳來范義疑惑的聲音。 我深吸口氣,抬手按在暗格機關上,和書柜近乎一體的門扉無聲打開:“我自是去懸崖那邊。當然,不是我一個人。不過,我現在不能透露太多。時間緊迫,你就別呆愣在這里,趕緊去部署?!?/br> “天一亮,敵人必定會出城去懸崖那邊守衛。早上的行動盡量做到不要引起他人注意,能否保住我們的家,在此一舉?!蔽艺苏^上的簪子,朝門口而去。 要想讓豢龍城滴血不染,必須讓敵人“安心”撤出。 “夫人,臣還是不放心!”范義追上來,一臉焦灼,“不然,臣去把蕭沅和秦青調過來,他們兩個是暗衛出身,定能在暗中護夫人和小殿下周全?!?/br> 我抬手制止:“對方極有可能是巫咸族的人,若是兇獸在側,別說是暗衛本人。就算是你身上有暗衛的一根頭發,也能被嗅出來?!?/br> “……” “放心,本夫人不會有事的?!蔽肄D臉對他一笑,右手捶了捶左肩,鄭重道:“我一旦離開,就只能全力顧及景鑠的安危?;魁埑堑陌参?,就交給你們了!” 范義怔怔看著我,同樣回以一禮:“喏!” 晨光乍現時,我從禁衛寮中牽一匹馬踏著一路的晨霧朝懸崖那邊飛奔而去。孤身一人?呵,沒錯,小娘我委實就是孤身一人前來的,沒有侍衛、沒有暗衛,也沒有龍族在側。 但,不是人的又不止是龍,不是么? 幾番生死,數度劫難,小娘我都能踩著荊棘走過來。也不懼他賀云飛劫走我的孩子! ☆、第546章 救女心切 有膽子擄人,就得用命來承受后果!我瞇著眼,座下的馬健蹄如飛,箭一樣越過田野,穿過果林,進入不見天日的密林時,晨霧已經被陽光灼燒殆盡。 眼睛所見的樹從仿佛會自己朝兩邊“退開”,為我讓出一條道來。 我聽見自己的呼吸,噴薄出烈火般的聲響。不管是林中還是林外的多處侍衛亭,都沒有見到值守侍衛的身影,這些侍衛亭每隔十里便有一處,由專門的侍衛定點駐守,是祁靈燕代掌豢龍城時設下的。 沿用至今雖然時間短,但也頗受重視。沒想到這里的侍衛不但出了事,還連消息都沒傳到城中去! 到山洞前時,胯下馬兒卻嘶鳴一聲,高高揚起前蹄不愿再前進半步。聲音傳入我耳中變成大喊著的“危險!危險!”馬是靈性之物,能讓它本能感覺危險的東西,約莫也就只有猛獸了。 “吁——”我勒緊韁繩躍下馬背,拍拍這匹棕黑色的健碩駿馬,“去林子里等我,盡量把自己藏起來。你不會有事的?!?/br> 抱著馬兒的脖子在它耳邊交待完畢,我拂袖步入山洞之中。剛走了一小段,我的鼻息間就充滿了兇獸們的氣息,和在巫咸族那座城中聞到的氣味差不多。 我擰著眉走出去,盡量隱藏自己武功還不錯的事實。 焦急如焚,不表示小娘我就失去理智。自懷上景鑠到生下來的這段日子,我都減少了提著武器大幅度練習的時間,幾乎都是在修煉內力。除了范義和雀兒這兩個時常在我身邊轉的人,城中其他人并不知我會武功。 外面的人知道的就更少,大概除了繁小冷、繁小天和晏初外,都覺得我是三腳貓功夫。 高漸離和鳳青軼這兩個高手自是不用說,在他們眼里我估計連三腳貓都算不上……那個賀云飛究竟了解到什么地步?時至現在,我依然沒想起來巫咸族里叫賀云飛的人。 只知道兩年前在景鑠的百日宴那天,祝嵐好像大致說過孟忘憂和那個珺陽公主的事,其中略提過賀云飛。 巫咸族長的兒子,族長封王之后就成了王世子。還和珺陽公主有婚約,不過最終的嫁娶并未成功,但他們還是奪了魯國大權坐擁天下。 平日里短短時間就能走完的山洞通道,此時竟像從臥龍谷去魯國那么遠,走到最后我近乎是小跑著沖出山洞,停在那處亮光里。 最先撞進視線的是一堆高高疊著的柴禾,就在臥龍城為我和狐貍雕的石像中間。 兩座石像相距不近,中間的柴禾卻近乎將空間填滿,及腰高的柴堆上懸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是我的景鑠!她被一根粗繩綁著懸在石像之間,繩子的兩端正好拴在一左一右拴在雕像手臂上。 孩子的小臉毫無血色,白里泛青,一雙大眼睛里盛滿驚恐。淚汪汪的,卻還是咬唇強忍著不哭。兩歲多點的孩子,不是血脈相傳的堅強,估計是被嚇傻了。 那架勢,像極了我和祁靖遠要將景鑠烤了似的。 拿著火把的人就站在不遠處,也是左右各一個,分別站在雕像另一側。仿佛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將柴堆點燃!讓熊熊烈火吞了上方的孩子。 “娘親!娘親——”方才還白著臉緊咬唇瓣的景鑠一見我就張嘴大哭! “景鑠別怕,娘親在!娘親這就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