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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覺得胸口煩悶,直犯惡心,便想著去灶屋尋一些酸口的吃食緩解一下。他記得上輩子,他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發現服用酸食可以緩解他惡心嘔吐的癥狀。想到此,他不禁有些自嘲,這算是‘久病成良醫’嗎?十二啃著手中的酸棗和話梅,守著那沐浴在月光中的男子,心想著,堡主的確應當找位夫人了。也許這樣,堡主的身影就不會如此蕭索孤獨了。世人都說薛家堡的堡主薛裕豐年少有成,且縱情聲色。前半句話不假,但是這后半句傳言卻是空xue來風。平日里的堡主雖然看上去瀟灑愜意,卻始終令人感覺缺少了一些歡樂與喜悅。薛堡主這一坐就是一夜,而躲在樹叢中的十二也靜悄悄地陪了他一夜。天色微亮,薛裕豐才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晨露,起身下了屋檐:“十二?!?/br>作者有話要說: 十二:主子,您應當找個夫人了。薛堡主(大灰狼附身):嗯,的確。十二,你覺得我應該現在娶進門嗎?十二(一臉不解):自然是主子說了算。第二天,親朋好友臨門,薛家堡終于迎來了它的另一個主人。十一:十二怎么不見了?影七:……第15章補眠一個黑影閃過,跪在眼前的正是在樹叢中啃了一夜酸棗和話梅的影十二。薛裕豐瞅見影十二懷中一布袋子的核,沒有發表意見,心中卻想,他不過看著就覺得牙酸,倒是不知這影衛牙齒如此之好。其實十二自己也是有苦說不出,他抱著酸的就舍不得放手,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大半下肚了,牙齒也酸疼的緊。他自然不會說,余下的一小半也為了不讓自己睡著而一直不停地啃著。薛裕豐怎會不知道這人陪了自己一夜,命人抬起頭,果然瞧見了眼瞼下的青黑,輕嘆了一口氣。這影衛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死心眼,他不睡,這影衛便也陪著他不睡,在路上是這樣,到了這里還是這樣。涼了一夜的心涌入一汪暖意,柔和了他的嘴角。“現在還早,一起去睡會兒,今夜會很忙?!闭f著便拉起他的向屋中走去。清晨時分,妙凝見堡主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起身,便隨了他去,反正今日又是一天吊唁罷了。正想回去補個覺,妙凝一轉頭便對上了向這邊探頭探腦的樊清。原來樊清昨日在靈堂守了一天,感覺無聊之極。今日好不容易稱病沒有去靈堂守著,這才得了空跑到這廂房來找她最愛的裕豐哥哥。“樊小姐請留步,堡主還未醒?!?/br>樊清哪里管得了這么多,上前便推開了房門,伸長了脖子去瞧內室。她心中竊喜,還沒見過裕豐哥哥睡著時的樣子。可沒等她走進內室,薛裕豐略顯惱怒的聲音便傳了出來:“誰?”樊清被他語氣中的冷意嚇得一怔,強裝鎮定的說道:“裕豐哥哥,我是清清啊?!?/br>薛裕豐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闖進門的是樊清,他揉了揉眼睛看向床的內側,果然,十二也被吵醒了,正睜著眼睛望著他。薛裕豐替他掩了掩被角遮住了他尚未脫去的影衛服,輕聲道:“你再睡會兒?!闭f著便下了床。徹底醒過神來的薛裕豐沒了方才的怒氣,半哄著將樊清推出門。隨著門被掩上,門內又恢復了寧靜。影十二眨了眨眼,只感覺睡意上涌,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樊清的到來令薛裕豐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他自然也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亂了方寸。接過妙凝遞來的清粥,薛裕豐見樊清滔滔不絕地講起她聽聞的有趣故事,面帶微笑地聆聽起來,至于有多少聽到了心里去,那就不得而知了。日上三竿,樊清依舊說得起勁,桌上的茶已經沏了一壺又一壺,薛裕豐都能看見一旁的妙凝越來越不好的臉色,也只能暗使眼色示意她退下。這時,小小的庭院又迎來了客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同行來到松陵派的邱弘。這下不需要薛裕豐趕人了,樊清一見到邱弘就撅起了嘴,只對薛裕豐道了句再見便撒丫子跑了,眨眼間便沒了蹤影。薛裕豐暗自吁了口氣,這倒是被邱弘看在了眼里。邱弘謝過妙凝遞來的雨前龍井,笑著打趣道:“大名鼎鼎的薛家堡堡主竟然會對一個丫頭毫無辦法,若是我說出去了,也不知江湖上的朋友有幾人會信?!?/br>見人悠閑地品茶,薛裕豐也無所謂的笑起來,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敷衍:“棲霞山莊大弟子的信譽之好,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到時候小弟恐淪為江湖上的一個笑談了?!?/br>說到此處,兩人相視一笑。“邱哥還是一如既往的被清清討厭著?!?/br>聽了這話,邱弘也有些無奈:“興許還是五年前那次害她摔了一跤,這才記恨到現在吧?!?/br>咬著送上來的糕點,薛裕豐心想也是,一個姑娘家自然是最在乎自己的容貌。五年前樊荃大壽,他與邱弘兩人也都來到了松陵派。兩個不小的孩子便領著不過半大的姑娘滿后山的跑。這不,邱弘一不留神讓人家姑娘在林子里摔了一跤,小手臂上被樹枝劃了一道口子,治好之后還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這讓已經開始在乎容貌的樊清哭了好久。其實細細想來,那件事薛裕豐他也有錯。五年前,正是因為樊清在玩耍中受傷,他才火急火燎地從松陵派后山跑回前院,這才機緣巧合下將樊荃與季佑的悄悄話聽了去。若不是他因為消息太過震驚延誤了找大夫的時間,那樊清手上也許也不會留下那道疤痕。只是這些,他都是不能對邱弘明說的。見薛裕豐眼神有些暗淡,邱弘猜到他可能是為五年前的事情自責,便岔開了話題:“不說這些了,你可知此次二叔伯請了不少武林門派中人,想要查出樊齊長老死于何種□□,雖然至今也沒人能下個定論,但有不少人認為,此事是那西邊的魔教所為,是對江湖正派的公開宣戰?!?/br>早已從影十二處得知未來態勢發展的薛裕豐自然知曉此事與魔教沒有半分關系,不過是樊荃生搬硬套上去的理由。這松陵派的掌門樊荃從來不是省油的燈,名利與他仿佛生命般重要,這一點只要是明眼人自然是心知肚明。樊荃早就想要一舉端了魔教,無奈那魔教從來不與江湖正派起正面沖突,他也找不到能引起公憤的事件,事情便一直擱在樊荃心頭。他這次直接將責任盡數推給魔教,怕是想借此機會攻打魔教,以此在江湖上再出風頭。“此事和魔教到底有沒有關系現在還不能下定論,二叔伯就是把名利看得太重,才第一時間聯想到了魔教。五叔伯怕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推脫不來的吧?!?/br>被拆穿謊言的邱弘也不惱,笑著說道:“裕豐果然聰明,家父的確是這般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