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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伸一個懶腰,通體舒暢。有時候我會無比地崇拜自己,比如我總是可以沐浴著最清新的陽光從睡夢中清醒,不管睡得有多晚。今天有些不同,原本無味的空氣中彌散著一股好聞的味道。我從床上起身,循著香味一直到了廚房,陽朔正背對我在對付灶臺上的一鍋粥,攪動湯匙的動作很是熟練,他還刻意把動作放得很輕很輕,似乎怕吵到了我。清晨一覺醒來就發現有人正為你下廚精心準備早餐是一種什么感覺?我覺得是幸福。躡手躡腳地靠近絲毫不曾察覺我的存在的人,伸出雙手攬住他的腰從后面抱住他,我放心地把左臉貼上他的右臉,輕輕蹭著。醒了?他低聲問我,并沒有被我嚇到,仍舊攪動著鍋里粘稠的白粥。嗯。我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攬住他的手臂更緊了一些,兩年,我不曾感受過這種溫暖,懷里的充實讓我幾乎有痛哭流涕的沖動。怎么不多睡一會兒?放下手里的湯匙,他側過臉在我唇上淺啄了一下,是我動作太大吵到你了?沒有。我搖頭,我喜歡早起。他忍不住笑了出聲:那去洗臉刷牙準備吃早餐吧。說著就將一碗已經切好的豬肝和瘦rou倒進白粥里攪動,瞬間香氣四溢,不濃烈但是絕對沁人心脾。豬肝瘦rou粥?我忍不住傾身向前嗅了嗅,好香,和祥記的味道很像。就是向祥記的大師傅偷的師。他麻利地在粥里放上鹽和少許的油,原來你也喜歡光顧油麻地的祥記。我看得口水直流:當然了,祥記的豬肝瘦rou粥遠近馳名,再遠我也要開車去光顧。來了重慶就沒什么機會光顧祥記了,以后我給你做吧。好。很奇特,明明我們才在一起不超過五個小時,但我們就好像生活在一起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沒有那種剛在一起需要時間來磨合的間隙存在,似乎我們天生注定就該走到一起。不得不說陽朔是個很好的**,溫柔、細膩、好脾氣,現在又多了一條,好廚藝。回想起昨晚的荒唐我仍舊有些不敢相信,在過去的一個月時間里我和他之間甚至沒有過多的交談,但我們就是鬼使神差地在一起了,沒有那么多復雜繁瑣的前奏,直接去到了最終的結果。也許陽朔說得對,那晚我將他錯認為是唐吟就注定我們會糾纏不清,面對一張和唐吟相似度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臉我沒有辦法不去回想以前和唐吟在一起時的happyhour,我會忍不住去懷念,去細數過往的點點滴滴,但,陽朔說他會給我足夠的時間。僅這一點就足夠我感恩戴德。要想忘記一個曾對我那么重要的人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可以花兩年的時間來舔舐傷口讓它慢慢痊愈,那么,我也可以花更多的時間來慢慢區分眼前這張臉和記憶深處的那張臉,他們本就是不同的兩個人,該是兩個不同的存在,一直把陽朔當做唐吟的替身我會過意不去,正如昨晚我對陽朔說的這對你太不公平。可是就在今天,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我驚喜地發現其實陽朔和唐吟并沒有相似到讓人分不清誰是誰,唐吟的臉部輪廓很柔和,像潺潺流動的溪水,給人溫暖舒心的感覺,而陽朔的輪廓卻要清晰得多,刀刻一般深邃的臉部線條讓他看起來比唐吟多了幾分灑脫的英氣。夜闌珊里光線昏暗,這才讓我錯誤地將一個人當成了另一個人,當你撥開云霧會發現一切的一切都比想象中要真實、清楚。于是我決定,每天進步一點點。吃完早餐,陽朔搶著和我收拾碗筷,我說:飯是你做的,碗就該我洗。他說:我要讓你越來越依賴我,直到再也離不開我。我笑:好**的占有欲。他也笑:就是這么**,你要也得要,不要也沒得退貨了。最后,我敗下陣來。說來慚愧,自從租下這套兩居室的公寓之后我基本就沒用過廚房,原因很簡單,我不會做飯。于是,房東留下的一整套齊全的炊事用具完全就沒有用武之地,我頂多會興之所至煮個泡面或者燒個開水。唐吟曾對我說:身為小攻本來就不該下廚房,這些瑣碎的小事是小受該做的。我身上不少嬌生慣養的少爺毛病都是唐吟給慣出來,他總是可以一個人就把什么事情都做到最好,我想要吹毛求疵都找不到任何立場。轉眼兩年,物是人非。但,如今我收獲了陽朔。收拾妥當,我送陽朔出門,突然有點久違的舍不得漫上心頭。直接去上班?我問。先回去換套衣服。他傾身在我唇上親了親,蜻蜓點水般清淡的一個吻。搬過來吧。猛地伸手將他抱住,不想放手,我在害怕,我怕陽朔會像唐吟那樣一去就不復返了,一顆心經不起兩次傷害,人難免脆弱。他有剎那的怔楞,隨即也笑著回抱住我,清亮的嗓音縈繞在耳邊:再等等吧。你不想和我住一起?淡淡的失落。他卻失聲笑道:房子月底才到期,我向來不是吃虧的人。他一笑我也跟著笑,笑自己的患得患失,明明前一秒他才告訴我沒得退貨了,恐怕這一輩子我和他都會糾纏不清,可我愿意,一輩子的承諾我曾經對另一個人許下卻沒辦法兌現,這一次,我想試著再一次去鋪陳一條兩個人相互扶持走一輩子的路,用上我全部的勇氣和毅力。下班之后我去夜闌珊找你。他對著我的耳朵吹熱氣,因為癢,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想了想,我還是有些忌諱夜闌珊里那些如狼似虎的顧客,我的占有欲其實完全不輸陽朔,所以我說:別去了,那里有太多人對你虎視眈眈,我不放心。他忽然一下咬住我的耳垂,不痛,反而很舒服:我是怕你一不小心被人給順走了,長這么帥要是被別人給搶走了我多不劃算。安啦~~~20130201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期間不更新,2月12號晚恢復更新!☆、第四章夜,夜闌珊。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是半句不假,上班僅僅一個小時李繼就已經不止一次向我刨根問底為什么突然之間我就容光煥發了,他說得很夸張,我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場都完全不一樣了。以前李繼總是喜歡將憂郁之類的標簽往我腦門兒上貼,在他看來我總是心事重重又不愿意找人傾訴,時不時的閑聊也絕對不會涉及太多私人的話題。的確,剛剛逃到重慶那段時間我很壓抑,每晚做噩夢都會夢到唐吟被車撞死的血腥場景,醒來時還總是驚魂未定,一摸額頭,全是冷汗。我還怕總有一天我會被那個人找到,他就算掘地三尺也會把我抓回香港嚴加看管,然后在我周圍修筑一堵堵的銅墻鐵壁,我只不過是他的囚徒。太大的心理壓力讓我惶惶不可終日,我從未如此膽怯過,但這一次我發自內心地感到恐懼。時隔兩年,生活依然安定,我在心里暗示自己或許他已經放棄找我,或者他永遠也想不到我會選擇重慶這座遠離浮華和喧囂的城市。于是,心漸漸平靜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心口上的傷也一點一點愈合,一味沉溺在過去的痛楚中顧影自憐是一種相當負氣的行為,我不需要別人的可憐,也不會讓自己變得可憐。陽朔出現在夜闌珊時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我忙著處理客人點的單忙得暈頭轉向,根本沒時間和他說上一句話,他就安安靜靜地坐在吧臺邊看我動作嫻熟地調著酒,嘴角掛著迷人的笑意,偶爾的視線觸碰會讓我忍不住想笑。是的,想笑。一直忙到凌晨一點我才能夠歇一口氣,客人不再蜂擁一樣上門,單子也很少了。想喝點什么?我卷了卷衣袖,雙手撐在吧臺上和陽朔對視。你已經把我灌醉了。他伸手過來在我手背上輕輕地撓癢癢,嘴角的笑意在**的燈光下顯得那么蠱惑人心,光是看你調酒我就醉了。手背,癢癢的。心,也癢癢的。我反手握住陽朔在我手背上胡攪蠻纏的手,猛地一用力把他拉得離我更近了些,然后慢慢靠近,隔著吧臺吻了他。這一次,他沒有像昨晚一樣霸道地搶奪主動權,只是乖乖地接受了這個輕輕淺淺的吻。我好像看見了什么不該看見的東西。煞風景的人總是能掐準時間就粉墨登場。我笑著放開了陽朔,然后給了李繼一記眼刀,故意冷冷地說:知道不該看見你還死皮賴臉地走過來湊熱鬧?陽朔低笑,望著我的眼里滿溢柔情蜜意,他甚至連回頭看李繼一眼都沒有,眼睛的焦距始終鎖定在我臉上。李繼癟了癟嘴,繼續朝吧臺靠近:總要讓我死得瞑目啊,你們這是什么時候有的一腿?我當然沒有忘記昨晚李繼向陽朔示好結果被拒絕的事實,但解釋這東西有時候也不是那么必要的,我的事向來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即使這個人是我來到重慶之后結交的最鐵的兄弟。陽朔現在是我的人。我挑眉,宣誓主權。得得得,我又沒說要挖你墻角。李繼貼著吧臺打了我一下,不痛,這是他表達親昵的一種方式。要挖也要挖得動才行。陽朔朝我拋了一個媚眼,對吧,親愛的?當然。我得意一笑。李繼像是被人澆了一桶冷水,頭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