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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這里是GAY吧,陽朔不會平白無故跑到這里來,他的性取向昭然若揭。唐吟是我真心愛過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這兩年身邊也會出現一些形形色~色的男人,但我心底總會有一方天地專屬于他,對我而言唐吟總是不一樣的。我用力抽回手,退后一步,刻意掩飾眼中的局促。陽朔有些怔楞,不明所以,雙手仍舉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不好意思,剛開始我認錯人了。我扯扯嘴角,露出很勉強的一笑,這樣委婉的話在圈子里混了一定時間的人都明白,有些時候話不用說得太過直白,太直白的話有時傷人心,有時傷人自尊。哦。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如果我沒看錯他眼里有些微不可見的痛苦在流轉。我給你換血腥瑪麗。端過冰魄,我轉身就想走,借此掩飾心底那一點點顫動。他卻叫住我:我可以試試那杯酒嗎?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情景,當年在學校的酒會上唐吟也是這樣叫住我,他問我:我可以試試那杯酒嗎?那是我和唐吟的第一次見面,很漂亮的一個男孩子,擁有這世上最單純無害的心,最后卻死于非命。瞬間,回憶潮水般涌了上來,如蜘蛛網般將我死死纏繞,掙不開,逃不掉。也許,他只是一個過客,匆匆出現在夜闌珊,明天就會從我的世界里消失,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那么,豁達一點又能怎樣?所以我轉了身,又把冰魄推到他面前,輕扯嘴角露出友好的一笑:當然,這杯冰魄我請。他笑,笑得很好看,短短十幾秒鐘剛才的窘迫就消失殆盡,幾乎讓我以為先前發生的一切或許只是黃粱一夢。20130121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獨家首發晉江文學城,轉載請注明出處!☆、第二章無人巷道人生是一場際遇,一旦開始就是無止境的糾纏,不死不休。自此之后,陽朔每晚都會準時出現在夜闌珊,點上一杯冰魄,在吧臺邊靜靜坐上一整晚。固定的位置,不變的冰魄。長相出眾的美人孤零零地坐在吧臺邊自然會引來不少狂蜂浪蝶,這里是GAY吧,并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地方,來這里消遣的人誰不是來尋找419的獵物的?只是每個前來搭訕的人無一例外都是悻悻而回,久而久之,也就沒人不識趣地再去招惹冰山美人,釘子碰得多了也是會受傷的,即使是臉皮再厚的人。于是陽朔來的時候是一個人,走的時候還是一個人。而我的本職工作依然是調酒,只要是客人點的單我都照接,但我很清楚,每晚只有一位客人會點酒單上根本沒有的冰魄。喂,左巖,你說這都一個月了,他到底來這里干嘛呀?李繼單手靠在吧臺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坐吧臺那頭的人,壓低了聲音說,找男人吧他又不主動和人搭訕,別人找他聊天也全都吃了閉門羹,哎,你說他是不是嫌找他那些人都長得太遜了,一定要我這種級數的帥哥才能搞得定他?你多高?我直接給了李繼一個白眼,然后繼續擦手里的杯子,今晚的生意不是很好,我也樂得清閑。178。我多高?186。我和他誰高?差不多。那不就行了。我忍不住輕笑出聲,放好杯子,為李繼倒了一杯伏特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就這身高差距你就搞不定他,除非你躺下來,不過這也不現實,你不是只做Top嘛。所以,喝了這杯趕緊該干嘛干嘛去。你說這么漂亮的男人長這么高干什么?就憑他那張臉不就是該躺下來讓人cao的嘛!李繼露出一臉失落,端起酒仰頭一口就干了,后果是嗆得眼淚都出來了,顯然他還不死心,雙手死死扒拉著吧臺。我搖頭笑了一會兒,知道李繼并沒惡意只是天生就這口無遮攔的毛病,又端了一碟薯片給他,試探性地問:你和那位真的沒辦法復合了?要不我說想去試著搭訕那位冰山美人呢。李繼毫不客氣地捏了片薯片放進嘴里,咬得咯吱咯吱響。哄哄嘛,總比哄女孩子來得容易。我亂七八糟地安慰道,其實我根本就不適合安慰人,我連自己心底的傷口都花了整整兩年時間來調適。李繼繼續咬牙切齒地喂自己吃薯片,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要有用我也沒這么頹了,本來,這個圈子里的感情我也沒指望能夠有那什么傳說中的天長地久、細水長流,畢竟不現實。我苦笑一下,不說話了。你說,我真的沒希望?李繼用手指頭戳戳我,露出孩子般的滿臉期待。我挑眉:冰山美人?是啊,心里癢癢的,不試一下始終不甘心。那就去試啊,被拒絕了回來我安慰你。左巖,我愛你。說著就要朝我撲過來,略厚的嘴唇撅起來活像兩條香腸掛在臉上,就差拿一根線串起來了。別別別,隔著吧臺呢。我笑著推開李繼。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又有什么權力去阻止?有了我的鼓勵李繼果然行動了,腰板挺得直直的,好像這樣能讓他看上去比人家偉岸一點一樣。心里說不好奇,可我明明調著酒眼睛卻不受控制地要朝那個角落望去。李繼背對我站著將坐在椅子上的陽朔整個人都擋住了,由于距離和背景音樂的原因我也聽不清他們聊了些什么,直到兩分鐘之后李繼垂頭喪氣地回來。給7號桌的客人送去吧。我把一杯已經調好的LongIsnd推到李繼面前,目的只是不想揭他的傷疤。你不問問我們聊了些什么?李繼把LongIsnd放進盤子里,端著盤子要走不走。知道結果不就行了?我毅然轉身去柜子上取基酒,不想再談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說了要安慰我的。身后的人可憐兮兮地要尋求安慰。我:安慰你。李繼:凌晨三點,是我下班的時間。收拾妥當,關了店門,沿著熟悉的路一直往下,初夏的風吹在臉上很是舒服,卷起額前的碎發,沁透人心般的涼爽,狹長幽深的巷道里靜得只剩下我的呼吸和時不時的一兩聲犬吠。路邊,昏黃的路燈散發出柔和的光暈,不刺眼,但暖人心。熟悉的身影斜靠在巷道盡頭的磚墻上,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修長的指縫間紅色光點一明一滅。三步距離,我停下,望著陰影里的人小聲問道:不回家?我在等你。他扔了煙,在腳下踩滅,嘴角上揚,牽扯出好看的弧度。我不覺輕笑出聲:等我干什么?他只是淡淡地說:等你負責。說來聽聽。**的夜色使我情不自禁朝他靠近,單手撐在墻上,近距離注視著他。我上癮了。他抬眼看我,明媚的眸子里流光轉動,我想你一輩子都只為我調制冰魄。一輩子?我重復道,這是我曾經對唐吟的承諾。他貼近我,溫熱的胸膛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有個地方正急速跳動著。你聽。他指指自己的左胸,笑得如春風拂面,它因為你變得興奮了。你明知道那晚我是認錯了人。我不著痕跡地推開他,詞不達意地拒絕著,我知道我很矛盾。認錯了人又怎么樣?他步步緊逼,至少我有和他相似的容貌,你就當我是他不好嗎?我有些保持不住臉上的淺笑:這對你太不公平。時間會告訴你公不公平。他牽起我的手貼在距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這一次我沒有抽回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抽回手,就只是靜靜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那顆急速跳動的心幾欲撞破胸腔。或許,我真的是太寂寞了,兩年的時間足夠一個成年男子放下過往開始全新的生活。人,不該止步不前。有一個地方我始終會為他保留。我傾身向前吻住他的唇,輕輕噬咬,他熱烈回應著,靈巧的舌頭輕車熟路地撬開我的牙關橫沖直撞了進來,和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熟悉的霸道的吻,唐吟以前也是這樣搶奪主動權。粗重的鼻息回蕩在這條無人的巷道,兩只成年雄性肆無忌憚地攻占著對方的口腔,吮吸著對方的津液,撕扯著對方的衣物。吻畢,唇分。只要你愛我,其他的我不在乎。他雙手環住我的脖子,有些紅腫的唇在我頸間蹭來蹭去,濕熱的氣息悉數噴在我的脖子里,酥酥麻麻。我鄭重其事地要求:給我一點時間。他慷慨地回應:給你足夠的時間。緊了緊環住他的手,懷里的充實感讓我滿足,我問他:為什么這么篤定?他輕咬我的脖子,用牙齒輕輕撕扯我的皮膚:就為那晚你認錯了人。我伏在他的肩頭低低笑著:你不生氣?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上是記憶中最熟悉的唐吟式的自信笑容,他捧起我的臉鄭重地告訴我:在時間節點上他已經是過去,而我是你的現在和將來,對于沒有交集的人不值得我生氣。下巴上又挨了不輕不重的一下,真是只愛咬人的小狗。伸手在他臉上仔細摩挲,神智開始變得有些恍惚:我發現我已經開始有一點點喜歡上你了。繼續,不要客氣。20130124作者有話要說:☆、第三章溫柔**在清晨和煦的陽光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