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韞玉心里一驚,隨即跪地道:“遼王府不敢夸大,戍邊監軍皆是有目共睹,多次御敵均是諸位將領指揮有功?!?/br>景帝拿著賬本又翻了兩下,嘆了口氣笑道:“緊張個什么勁,朕又沒說什么,你這孩子越發沒有小時候可愛了……”“……臣知罪?!?/br>景帝揮揮手就讓他回了座位。凌雁遲放在兩側的手緊了松,松了又緊,直到陳韞玉回來他的手心還是潮的。說實話,這個景帝讓他有些失望,原以為大陳皇帝多么精明,卻也不過是個偏重私情、輕重不分的人而已。首先,太子既已是太子,那便是日后的皇帝,對于孝行、安丨邦、仁術這些好的德行,就該給予適當表彰,給他臉說到底是給自己臉,因為太子是他選的,這不僅是給太子立威,也是給自己立威;其次,歷來不管什么朝代,太子之爭不到登基都不算塵埃落定,這個時候肯定太子同時也是對于其他蠢蠢欲動皇子的一個警告,避免這伙人鬧的太大影響朝政,雖收效甚微,可也聊勝于無;最后,對于陳韞玉代表的藩王,頭兩句凌雁遲以為他是要敲打敲打幾句,結果這人最后的落腳點卻是嫌陳韞玉無趣……心大成這種鬼樣子難怪周士謀的計劃成功的那么快……壽宴漫長,一行人獻完禮后,各類珍饈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很快就有貌美宮娥魚貫而入光足跳起了舞,景帝就在上頭瞇著眼盯著這些美人,時不時還和一旁的端貴妃耳語幾句。凌雁遲實在忍不住了,終于在陳韞玉手心寫了四個字:實乃草包。陳韞玉正犯困,這會也來了些精神,突然笑出聲來。可就是這一笑,就笑出了問題。作者有話要說:阿玉的溫柔是藏在舉手投足之間的。以及我把前面的章節數刪掉了,這樣進來直接是標題,簡潔一點,不是改全文。第29章險象環生往小里講,陳韞玉這是無故哂笑,往大里講,這叫殿前失儀。雖然奉天殿里這會正禮樂聲陣陣,更有教司坊的美貌舞姬翩然起舞,可這無緣無故的一聲笑還是落到了有心人手中。兵部尚書李密之不動聲色了看了眼禮部侍郎楊教延,這位侍郎今年已然是古稀之年,然而身子骨卻硬朗的狠,不僅腿腳有力那腰板都挺的老直。老先生接收到信號的同時就放下酒杯咳嗽一聲,冷然道:“不知遼王世子何故發笑,難不成是我禮部教司坊編排的這出舞入不了世子的眼?”他一說完,陳韞玉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這些舞姬便紛紛跪下告罪,御階上景帝原本還在和端貴妃淺笑耳語,這下也眉頭微皺道:“為何不舞了?”眼看此事不能善了,凌雁遲只怪自己為何他無端引他發笑,便見這老侍郎直接出列跪在中庭道:“稟皇上,禮部教司坊治下不嚴,舞姬舉止粗鄙,擾了遼東世子雅興,請皇上責罰?!?/br>他還十分好心的專點出“遼東”這倆字,生怕別人發現不了陳韞玉的居心叵測。“朕倒是覺得好好的,有誰說不好么?怎么回事,楊侍郎年事已高就起來說話吧?!惫痪暗勖碱^一皺,開始發問了。這老頭子雖是低著頭的,可嘴角卻是微微一挑,看的凌雁遲眉心一跳。陳韞玉心里冷笑,他倒是想老實吃完這頓飯,可有些就是不放過他,他這輩子算是吃夠了被冤枉的虧,他爹,他師傅,都是死在這些看不見的刀劍之下,左右反駁無用,他干脆就把這個事給坐實了,于是凜然出列站于殿中,朝景帝彎腰拱手道:“稟皇上,這舞蹈在臣看來著實難看了?!?/br>景帝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韞玉莫非見過更好的?”陳韞玉面無表情答道:“起碼與皇上的廉政不符。平心而論,舞姬是皆是一等一的舞姬,赤足跳紅了腳卻未有任何差錯,想必皇上方才也注意到了??沙夹Φ膮s是教司坊不知禮法,鋪張僭越,臣等均知曉皇上登基至此十三年,皆勤儉樸素,就連皇子獻禮也未涉足珍寶,可這群舞姬身上的裝飾卻是華貴異常,耳飾、碗飾、腰飾、足鏈以臣目力所及皆是非金及銀……”說到這里陳韞玉頓了一下,又道,“敢問禮部又是如何幫皇上治下的?”他這句話問的擲地有聲,整個奉天殿似乎都繞著回音。偷雞不成蝕把米,何侍郎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驚恐跪地道:“皇上,老臣冤枉啊,此次舞蹈與往年并無不同,金銀用度皆在規定之內??!”早前在外譏諷別人腎虛的那位王大人開口了,這位正是右副都御史,蔣風的頂頭上司,他一張口果然不同凡響,說道:“圣上縮減后宮用度我等皆是有目共睹,可這壽宴畢竟一年一次,禮部按照規定作事何來不妥之處,怕是世子想在雞蛋里面挑骨頭吧?”陳韞玉反唇相譏道:“那敢問御史大人,一年宮內大大小小的宴會又有多少!禮部倒是一句‘均照以往用度’將責任撇了個干凈,可這窮奢極欲的做派就真的對嗎!”這時一個稚氣的聲音冒出來,卻是那位整個宴會只曉得吃的五皇子,他奶聲奶氣道:“世子哥哥說的有道理呀,先生一直都有教嘉上凡事切莫鋪張,勤儉是德,嘉上雖在宮里錦衣玉食可也知道外頭說不定還有百姓挨餓,宮里的米糧布匹也都是他們勤勤懇懇勞作換來的,有道是‘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父皇你聽兒臣背錯了沒有?”陳韞玉總算松了口氣,這下贏面在他這邊了。殿內瞬間鴉雀無聲,突然的僵局竟被一個稚子打破。景帝瞬間哈哈大笑道:“是,嘉上說的對極了,不愧是父皇的兒子,如今嘉上都懂得憐惜百姓了!”小家伙拍馬屁也是有一手,機靈的搖搖頭說:“是父皇指教的好,前些日子不正是父皇讓嘉上學詩的么?”“是,是,嘉上真乖……”他這會正被機靈的小兒子哄的大笑連連,滿臉得意,隨意瞥了眼跪在地上發抖的一群舞姬擺擺手不在意道:“都是小事情,下次素雅一點就行,宴會繼續……”樂聲起,壽宴繼續,皇帝心情正好,有心人想鬧也鬧不起來,陳韞玉扳回一城,就這么好好的回到座位,他也不看老侍郎,更不看李密之,可神態傲然,一副“你再來動我試試”的不羈神色,氣的李密之幾乎捏碎玉杯。突然感覺有人在扯他的衣角,他原以為是凌雁遲便出手拍了拍他,結果力道不減反增。他不由扭頭看了看,結果是那五皇子蹲在后頭看著他,一旁的太監弓著身子急的直抹額頭冷汗,而凌雁遲礙于身份也沒敢動,只被這兩位不速之客擠到墻角,面上一臉不忿。這位五皇子出生時陳韞玉遠在遼東,原本對他也不甚了解,可剛才他一席話也算替他解了圍,這會見他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