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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所說的徐善性。 徐善性斬釘截鐵說:“父親不走,母親不走,這么多的叔叔伯伯嬸嬸伯母,大家都不走,我一個人是什么意思?娘,不用再說了,如果你想把我捆走,我就先一步跑出去!” 此言一出,哪怕是心情沉重的何氏與大總管,也不由得哭笑不得。 京中的決定王一棍很快就知道了,他獨自沉吟半晌,又再次與老國公見面密談,最后并未在沒有接到人的情況下直接回去,而是通過邵勁那幾乎開遍了國家的鋪子將這消息秘密傳遞回去。 在走出那比記憶中蕭條許多的商鋪之時,王一棍看著天空上一層層的陰霾嘆了口氣:朝廷日日打仗,但在神州大陸上割據的人只越來越多,這生意被各地的這個王那個王你攔一下我截一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做不下去了。 但這些生日如何能做不下去呢?它們可惜西北的經濟命脈??!他默默地想著,思緒漸漸飄到遠在西北的邵勁身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希望東主能夠看透,群雄割據天下逐鹿,晚了……就分不到羹了! ****** 京中有關徐佩東被扣留的消息很快就通過商道傳到了邵勁的耳朵里。 邵勁的帥帳之中,他看著這半年來陸陸續續來到身旁的舊友——何家的雙胞胎,寧舞鶴,以及之前就在這里的任成林。 過去的人都齊了。這多少給了邵勁一點安慰,讓他手中的那張紙變得不再那么沉重。他對幾個人說:“爸媽不會過來……” 何鳴何默對視了一眼,在場眾人都是知道并關心這件事的,但要說其中最關心的,非這雙胞胎莫屬,概因徐善然父母能否安全過來,很大程度上代表著他們自己的家人能否安全過來。 何默哪怕過了這么久還是快言快語,他直接問:“是姨姨姨父不愿意過來?” “不是?!鄙蹌沛i著眉頭,“老師要過來的時候被宮中的人留下了,師母因為老師不能自宮中出來,就決定留在京中陪著老師?!?/br> 座中眾人俱都微微皺眉,寧舞鶴抱著胳膊不說話,任成林也不好說話,還是何默咕噥出聲:“中計了!” 眾人當然知道何默說的“中計”是什么,但偏偏對方用的不是陰謀是陽謀:邵勁將徐佩東夫妻接過來正是為了不教徐善然替父母牽腸掛肚,而林世宣將徐佩東直接留下,當場就控制了憂心丈夫的何氏,徐善性也因為父母都在而選擇留下,這樣一來,宮中的徐佩東又反過來要為妻兒擔憂,只怕一時半會之間是沒有精力去想遠在西北尚還安全的徐善然了,到時他們就是能派人進宮把徐佩東偷出來,徐佩東也不會離開京中。這樣他們之前的計劃這就直接不攻而破。 更要命的是,徐府和何府都屬高官厚位,哪怕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明德帝就算再昏聵,滿京城的人也不是死的,他們想要出來,除了趁著現在還沒有被人注意到時設法一二之外,恐怕是真的沒多少其余辦法了。而現在宮內已經注意到這一邊,一時半會之間,他們是再難行動,哪怕行動,也幾乎不可能成功。 眾人對坐無言。 邵勁一時也沒有主意,只得先散了會議,不過在眾人要離開之際,他不忘叮囑:“這事你們自己知道就好了,誰都別和善善說??!” 寧舞鶴反正最煩聽到這個名字,他哼了一聲,什么話不說,率先掀簾子走了。 剩下的幾個人倒是都笑了,任成林調侃說:“行了,誰能不知道你啊,我們再無聊也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倒是你自己悠著點,別被哄了兩下就找不著東南西北,什么話都和盤托出?!?/br> 邵勁苦了臉:“放心吧,這事真不能說?!?/br> 剩下的人心中齊道:我們到底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那是你妻子又不是我們的妻子! 幾句話落,眾人也不再停留,很快出去,結果一轉身到了帳外,就看見先走一步的寧舞鶴并未離去,而是在外頭與馮德勝說話。 對于這個笑瞇瞇身材微胖的老者,寧舞鶴和任成林是不知道,但何鳴何默并非沒有出入過宮禁,對于這昭譽帝身旁的第一大珰總是有點印象的,再說太監總與常人不同,這幾個人不管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的,在和馮德勝相處之后心里都有些嘀咕,只是大家揣著明白當糊涂,一句話不說罷了。 幾人自然而然地站成一個圈子往外走去,中途遇見了另一幫人馬,王自馨也在這一幫人馬之中。 任成林向他們點點頭,隨口寒暄:“是去見大人吧?” 那些人也笑道:“正是?!?/br> 兩方人馬便不再多說,錯身而過。 幾步之后,寧舞鶴問:“剛才那個女人是誰?穿著盔甲在軍中,風節對她有意思?” 任成林解釋說:“一個苦命人而已,風節看她很有心氣,就讓她進了軍伍之中?!敝劣谏蹌攀欠裾婧蛯Ψ接惺裁锤上?,任成林就不多說了,畢竟邵勁也并非沒有和王自馨獨處過,是否真有些什么,誰也說不清楚。 寧舞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嘿嘿冷笑兩聲。 何鳴考慮的就更正常一點了,他并沒有糾纏在邵勁的私事上,而是問:“剛才那一群走過去的人,是這里原來的武官?” “不錯,是西北幫?!比纬闪种毖?,在軍中拉幫結派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是邵勁領的隊伍,一旦人數擴大到現在這個地步,也完全無法免俗。 何鳴哦了一聲,又問:“那我們叫什么幫?” 何默笑道:“我猜是‘夫人幫’?!?/br> 任成林臉上的尷尬正證明了何默沒有說錯。 于是后來的三人齊齊一默,這名字也實在……有點難聽??! 接著不止寧舞鶴朝何默丟了個威脅的眼刀,連何鳴都埋怨地看了下自己弟弟。何默摸摸鼻子,將功折罪補充說:“其實話糙理不糙嘛,西北幫那個家伙不也是打著將剛才那個女將送給風節的意思?不然一個女人有多少能耐,能走到西北幫的正中間去?還真有那么多護花使者眾星拱月捧著她啊——如果真有這么多護花使者,我表妹比她漂亮多了,怎么不見他們聞風而動?” 簡直越說越不像樣!何鳴喝道:“你在說什么呢!” 兩人從小斗嘴打架到大,何默怎么可能怕何鳴,他當即回嘴:“怎么,我說錯了嗎?”他拉小伙伴,“成林你說,剛才那個女將的地位是不是自從我們到了之后就蹭蹭往上升?” 干站著也躺槍的任成林:_(:з」∠)_ 一旁的馮德勝始終笑瞇瞇地聽著眾人斗嘴。 作為從深宮中歷練出來的老者,他在看人看事上面,至少甩身旁的小伙子三五條街。如果說徐善然因為了解邵勁而從沒有將王自馨放在眼里,那么馮德勝就因為知道如何看人,所以篤定邵勁與王自馨沒有半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