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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么樣的姑娘?”何默催促,“別轉移話題!” “那你想要什么?”邵勁回擊。 “漂亮的!身材好的!”何默毫不遲疑。 “……”這回答的也太爽快了,邵勁都不好意思吐槽對方惡俗的審美力了。 “你呢你呢?”何默又問。 “大概就是……”邵勁有點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五meimei那種的?” 牌桌周圍頃刻就安靜了一下。 邵勁一個個瞅過去,見從小長到大的兄弟每一個都一副尷尬的沉默樣,他心都涼了,還要學那死鴨子嘴硬說:“就是打個比方而已?!?/br> 這回就好多了,牌桌前的四個人不過稍一沉默,何鳴先笑道:“玩笑開過頭了?!?/br> 何默也跟著說:“哎呀我說,要不是看在你和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份上,我和我哥現在就揍你個滿臉開上醬油鋪,你說別人就說別人,怎么能扯到咱們表妹身上?以后見面大家也不知多尷尬!” “得算我一個啊?!比纬闪忠残?,又調侃邵勁,“回頭我帶你去那胡同里玩玩,免得你見來見去,只見到那一兩個姑娘?!?/br> 而自來貫徹說徐善然不好的他總要贊上兩句這個方針的寧舞鶴,這次倒只是挑挑眉,收起自己那人嫌狗厭的嘴巴了。 靠,一群混蛋也太狠了! 邵勁說不出的沮喪,連給自己圓場的話都懶得說,一推桌子就掀簾子走了。 不過還沒走兩步,何默就自后頭追上來,搭手在他肩膀上神神秘秘問:“喂,我說你認真的?” 邵勁沒好氣:“認真個鬼,你們不都說我是開玩笑的嗎?” 何默:“我跟你說真的?!?/br> 邵勁:“那我也說真的,我認真的?!?/br> 何默皺眉:“你瘋了吧,你這些年跟著姑父讀書,還不知道國公府什么門第???你知不知道就是我那只差一步中進士的哥哥,既是侯府公子又占著這外家的優勢,上門提親國公府還要掂量一下?雖說五meimei不是現任國公爺的女兒,可她在家里有多威風多受寵你又不是不知道……” 邵勁啼笑皆非:“等等,你的形容詞壞掉了吧,怎么這么一聽五meimei像是個反派?” 何默說:“別轉移話題!”不過他隨后想了想,也笑起來,“還真像!” 邵勁說:“沒轉移話題,”又惆悵,“其實我也是個舉人……” 何默無語:“這能一樣嗎?我那姑姑姑父就是腦袋同時被驢踢了,也不可能把我表妹嫁給一個庶子受人磋磨啊?!?/br> 邵勁:“……” 何默不認錯:“我說的可是實話?!?/br> 邵勁沒好氣:“實話才傷人!沒事請滾好嗎?” 大家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玩笑開過來開過去,哪怕最正經的何鳴也不會因為這種擺明了隨口而說的話生氣。 何默果然只是嘿笑,跟著邵勁走進廚房拿了湯藥,又進院子中的另一間房間里。 而一進了這間房,哪怕最跳脫的何默也一下子屏息靜氣,端正了神色。 邵勁放輕腳步,走到那坐在床上的人身旁。 這是八年前徐善然的人從外頭帶回來的老者,他今年應當只有四十八歲,可上去就如同七十古稀之年。 他此刻正呆呆地坐在炕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剪掉的舌頭不能再長出來,被砍斷的手指也粘合不回去,這么多年來,邵勁一直托著國公府找名醫,自己也憑對精神疾病僅有的了解試圖幫助這一輩子的舅舅,可是始終收效甚微。 也許對方這一輩子都不會好了吧。 邵勁有時候也這樣難過地想。 就算他最后殺了邵文忠和邵文忠背后的人,可是時間不會逆流,死了的人早已死了,照成的傷害也永遠橫埂在那里…… 他用湯匙勺著藥一口一口的喂進舅舅的口中,說著早不知道說過多少遍的話:“舅舅,我是沈勁,”他母親姓沈,他替換姓氏完全沒有壓力,“邵文忠會得到報應的,舅舅今天有沒有感覺不舒服?要不然我帶你出去走走曬曬太陽?……” 何默只在這里呆了很短的時間就離開了。 不管是誰,只要知道這個傷殘老人背后的事情,再看邵勁數年如一日的行為,都有有種呆不下去的感覺。 邵勁并沒有多去注意何默的行動。 他東一句西一句的和自己舅舅說著話,說了許多自己的事情,諸如他已經考過了童生秀才舉人,馬上要參加進士的考試,諸如他喜歡徐善然想把這姑娘娶進門,諸如他和徐善然一直在計劃著要怎么干掉邵文忠,諸如謝惠梅的權勢越來越大,皇帝越來越信任他,之前還搞到了個歷時好幾朝的勛貴,叫朝中勛貴人人自危等等。 等他將手中的一碗湯藥喂完,打算扶著舅舅去庭院中散步的時候,坐在床上的人突然“唔、唔?!绷藘陕?。 那聲音有些含混。 但照顧對方數年的邵勁很快聽出了對方想要說的話。 他的舅舅在說: “勁兒,meimei……”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上午沒來得及更新,這章先貼,我繼續去寫后邊的內容。 今天看看能不能多更新一些! ☆、第五十九章 貞弘二九年(下) “嗚——嗚——然則我何為乎?何不為乎?吾辭受趣舍,吾終奈何?” “嗚……以道觀之,何貴何賤,是謂反衍?!?/br> “嗚嗚,jiejie討厭!jiejie最壞……無拘而志,與大道蹇……討厭jiejie,哇!——” 男孩子的哭聲不斷地從一旁的暖閣中傳出來,坐在主屋中的何氏與徐善然本在看花樣子,但從開頭到現在,何氏總是不能靜心,此刻也忍不住說:“你弟弟還才七歲,是不是太嚴格了?” 徐善然笑了笑。 一轉八年的時間,在男孩子身上除了高或者壯之外,或許還看不出太大的變化,但對于女孩子而言,卻是有若正反兩個翻面。 十六歲正是一個女孩子最鮮妍的時節,對于再世而生的徐善然而言,除了如上一世那般相差仿佛的凝脂膚美玉顏之外,更實實在在地多了一種端坐似靜淵,顧盼則神飛的風流之態,哪怕光以神韻論,也叫人見之忘俗。 她說:“弟弟雖小,有些事情也該明白的。我先時便和他說過,若是做不成只管直說,他若說得有理,我自然答應??伤幻娲饝?,一面卻做不成事情。男子漢生來便是要頂天立地的,怎么可以學那反復無常的小人之態與撒嬌耍賴的女子之態?母親且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話自然是這樣說的沒錯,可是何氏還是道:“究竟是小孩子……” “正是孩子什么都不懂,母親才應該好好教?!毙焐迫徽J真說。 何氏啞然笑道:“明明是你這做jiejie的不肯疼弟弟,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