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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閉上眼,是自己給的懲罰。申時剛過,一名官差神色慌張的來到顧府求見顧顏夕。守門的小廝急忙前去通報。小廝找到顧顏夕的時候,他正在和千夜旬,霧桑一起品茶聊天。“三少爺。有官差求見?!毙P緩了緩氣息道。“有請?!?/br>小廝又急忙折返去請官差。“此時拜訪,恐怕事有變故?!鼻б寡鴽鐾ね獾募偕降?。“莫非是女尸!”顧顏夕驚嘆道。女尸冤死,若怨念太深會導致尸身有變。霧桑沉默片刻,見顧顏夕如此擔憂,遂安慰道:“小師弟何必如此驚慌,待官差來了自然明了?!?/br>顧顏夕點點頭,心中還是有些擔憂,怨鬼尚未解決,又多一只女鬼,可不是件好事。隨著佩刀的響聲漸近,官差疾步走來,拱手恭敬道:“三位公子,有禮了?!?/br>“何事?”顧顏夕問道。“老爺讓我傳話,三少爺交代的事都辦好了,你是否需要親自去義莊看看?!?/br>聽聞官差的話,顧顏夕心中松了口氣,原來只是小事,“你帶路。我們去看看?!?/br>顧顏夕以眼神詢問了千夜旬和霧桑的意思,見二人皆點頭,一行人便由主道穿過小巷到了義莊。義莊不大,修得簡單,甚至有些破敗。屋頂有的地方都有漏洞,雖然有光透下,但到了雨天就會顯得很麻煩。官差見顧顏夕皺了眉頭,連忙解釋道:“云水城近幾年一直很太平,不曾發生過橫死事件,所以義莊疏于修葺,逐漸破敗?!?/br>顧顏夕點點頭沒有說什么。霧桑沒有進到屋內,反而在四周勘察情況,屋外由四個官差把守,個個嚴守崗位,眼神銳利。千夜旬則在屋內四處走動,也沒見他特意留意什么。屋內還算干凈,只有一口棺材,前面供著香燭,還有一對錢紙燃燒的灰燼。“把棺材蓋打開?!?/br>官差將棺材蓋推開,除了一股死人應有的味道,并無其他特別的氣味。女尸脖子處泛黑,是被怨鬼的怨氣灼傷。女尸的手指有絲絲紅色的線若隱若現。一不注意,竟會以為自己眼花。顧顏夕再三確定,才出結論,女尸的手上有紅線浮動。“三少爺,女尸手上怎么會有紅線?”官差疑惑的問道,難不成尸變了。聲音染上了顫抖的驚慌,礙于顧顏夕的身份,又強制鎮定的問道:“她會不會變成鬼?”“不用慌張,我自由辦法?!鳖欘佅Φχ参克?。女尸出現這樣的情況的確有些麻煩,她身世坎坷,好不容易能嫁作人婦卻慘遭殺害,定會積怨。若成了厲鬼,便會很麻煩。加之她并不知道兇手是何人,只怕會造成無辜殺戮。“紅絲,束魂絲?!鼻б寡还俨畹膯栐捨^來,看到女尸手指上的紅絲,頓時來了興趣,厲鬼見過不少,可卻是第一次見她變成厲鬼的過程。“什么?”顧顏夕并不知道千夜旬所說的束魂絲是什么東西。“小顏?!鼻б寡暗?,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呢道:“今夜子時,她必會變成厲鬼,在此之前,無法阻止?!?/br>官差疑惑的望著千夜旬對顧顏的耳語,卻很想知道他們說了什么。他們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女尸不是為人所害,而是被怨鬼所殺。“三少爺,聽聞你是學道的,可否招女尸的魂問兇手是何人?”顧顏夕看了他一眼,臉色沉重,“你先把棺材蓋好?!?/br>官差以為顧顏夕生氣了,趕緊蓋好棺材后跟著他們出了門。“三少爺?!惫俨钫郎蕚涞狼?,就被顧顏夕給打斷了。“你們可知她死時是什么樣子的?”“趴著地上?!?/br>“由此可見,她是被人從后面一刀切斷了脖子,就算招了魂,她也不知道兇手是何人?!?/br>“三少爺高見,是小的愚昧了?!惫俨顝澭笆值?。心里還是很佩服這個俊俏的小公子。霧桑從義莊的后面轉了出來,臉上一派輕松。走到顧顏夕的身邊,“小師弟,想不到這個義莊可是個好地方?!?/br>官差聞言臉色一變,這句話生奇怪,義莊建在城邊的荒坡下面,平時根本不可能人會在地逗留,就連大熱天,也給人寒冷的感覺,這好字從何而來。然而眼前的少年既是顧家三少爺的師兄,自然不敢得罪,官差臉色不自然的拱手道:“這義莊建了二十幾年了,又是在山腳下,白日里也讓人滲得慌?!?/br>“這義莊的好處,豈是你能理解的?!膘F桑爽朗的說道。“公子所言甚是?!惫俨畈桓曳瘩g。“二師兄,女尸要變厲鬼了?!鳖欘佅χч_官差后,小聲道。“既然如此,今夜我留下來守在義莊?!膘F桑聞言并沒有驚訝之色,反而很平常的反應,讓顧顏夕心生疑惑。顧顏夕交代官差太陽下山前就可以回官府,不給官差詢問理由的機會,三人便走了。霧桑擺弄著腰間的一個荷包,表情甚是喜悅,顧顏夕不禁多看了兩眼淺藍色的繡花荷包,猜測會不會是某個女子送予二師兄的定情信物。“二師兄,不知這荷包可有故事?”顧顏夕俏皮的調笑道。千夜旬見狀,也來了興致,偷瞄了霧桑的荷包。荷包小巧精致,中間繡了一朵盛開的牡丹,針法細膩讓人贊嘆。“荷包是什么顏色?”霧桑拿起荷包攤在右手上問道。“淡藍色?!?/br>霧桑淡淡一笑,接著又問道:“你看這朵牡丹的花邊是什么顏色?”“白色?!?/br>霧桑點點頭,“正是?!?/br>“那又如何?”顧顏夕不明白霧桑此話的意思。千夜旬并不點破,幸好那個人正好是自己認識的,否則怎么這般輕易猜出,倒是顧顏夕,愣愣傻傻的竟然沒有猜到。“我已經告訴過你他的名字了?!膘F桑抬起右手,曲起食指輕叩顧顏夕的額頭,“真是笨蛋?!?/br>霧桑說罷,也不管顧顏夕是否反映過來,徑直往前走,低聲道:“這點憨厚的表情倒有幾分像他?!?/br>仰望著天空,在義莊正好接到他傳來的書信,心情怎能說不好。聽著背后熟悉的腳步,小師弟一時不明白,那人卻能聽懂吧。顧顏夕見霧桑不理他,更加迷惑了,明明只說了兩個無關的問題,怎么就道出二師兄心上人的名字了。“旬,二師兄好狡猾,還是大師兄最好?!?/br>“你呀?!奔热欢继岬搅藴\白,他怎么還沒明白?!澳阌袔讉€師兄?”“四個?!?/br>“分別叫什么名字?”“大師兄淺白,二師兄霧桑,三師兄祁旸,四師兄沐云?!碧岬剿膫€師兄,顧顏夕心中甚為想念。尤其是四師兄與自己同歲,是幾個師兄中和自己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