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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女子的溫香,不過片刻功夫,又是一股熱氣涌了上來。 絹子被浸出一片血紅,云櫻有些著急:“怎么總止不???” 這樣子能止住血才有鬼了! 薄御不自在地別過臉,抬手用袖子狠擦了兩下,起身遠離她幾步,把窗戶打開。 寒風迎面而來,發熱的頭腦總算冷卻幾分。 他捂住鼻子,甕聲道:“我出去透透氣,天色不早了,你先歇息吧?!?/br> 云櫻上前幾步朝他走去,薄御卻是如臨大敵,一個躍身就從窗臺上跳了出去,眨眼間不見蹤影。 空蕩蕩的喜房,紅燭被吹得狂舞。 云櫻一臉懵然地瞪著窗外無邊的夜色,不明白薄御跑這么快做什么。她還想問問廚房在哪兒,這都餓了一天了,就靠幾塊點心熬到現在,可怎么睡??? …… 直到半夜,在龍城上空躍了一圈的薄御才回來。 瞧見喜房內紅燭還燃著,疑惑地皺了皺眉,莫非…她還沒睡? 降了溫的臉龐又熱起來,試探著躲在窗邊往里瞄:偌大的喜房,云櫻閉眼趴在桌上,似是已經睡著了。 薄御這才松口氣,翻窗進去,輕手輕腳地扣上窗戶,吹滅了臺前的紅燭。 屋里的光線暗了幾分,他走至云櫻面前,她蹙著眉,似乎睡得極不安穩。 薄御頓了頓,還是將她橫抱起來,帶去床邊,剛給她蓋好被子,就見她猛然睜開了眼。 他心頭一跳:“醒、醒了?” “嗯,睡得淺?!痹茩牙Ь氲負纹鹕?,哀怨地指了指頭上的首飾和身上的嫁衣,“我不知道怎么解頭飾脫衣服,喊了半天院內也沒人應,世子可知這東西怎么弄?” 院里當然沒人,為了世子爺放開拳腳戰到天明,向燕可是把所有人都給趕出了東院,只留了幾個暗衛在院門外巡邏,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她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進來。 薄御去叫丫鬟進來伺候,在東院晃了一圈也沒見著人影,抓了暗衛出來問,才知是向燕搞的鬼。 這時候叫人,走過來都要好些時間,薄御只好硬著頭皮回房:“我來試試?!?/br> 費了些力氣,總算是解下了沉重的頭飾,云櫻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不少,晃了晃脖子,起身解決這身麻煩的衣裳。 她是不知,穿個嫁衣還能里三層外三層,還打了個復雜的結,據說是要夫君親自解開才吉利。 她褪下外衣,指了指那個結:“世子可解得開?” 薄御凝目看了看,忽憶起來喜房路上那婆子對他說的話:“那結新娘子自個兒是解不開的,一定得世子爺親自解!” 他一問,才知那結有特殊的解法,對于不知道的新娘來說,無異于是個死結。 照著喜婆教給他的方法,薄御輕松地繞開了結,末了,隨手一拉那喜紅的腰繩—— 原本緊貼云櫻的火紅長裙,就這樣一并墜地。 他驟然睜大的鳳目里,女子身姿妙曼,只蓋了一層繡著戲水鴛鴦的輕薄肚兜,正一臉錯愕地愣在原地。 時間仿佛凍結了一瞬。 誰都沒有想到,區區一個結,竟會引發這樣的效果。 雖說現代泳衣也很暴露,可這里畢竟不是泳池,況且這肚兜薄如蟬翼,透得跟沒穿一樣,尤其最該遮的地方偏用了巧妙法子使其顯露無疑! 云櫻頓時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難怪這結要叫夫君來解,敢情就是套勾.人的情.趣內衣??! 她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衣服把自己遮住,面前的人渾身僵硬,連眼珠都不動了。 過了好久,才艱難地擠出一句:“抱、抱歉?!?/br> 她紅著臉,不太好意思看他,埋了頭往榻邊走,錯身而過時小聲一句:“剛才純屬意外,不怪世子?!?/br> 云櫻躲去床上,裹好錦被,這才稍微緩過神來,只是臉,卻燒得厲害,長發墜在腦后,熱得出了汗。 嫣紅的輕紗帳隔絕了彼此的視線,一人抱著膝蓋滿面羞澀,一人攥著右手心跳如鼓。 紅燭僅燃了半截,這夜,似乎更漫長了...... …… 云櫻在床上輾轉到天蒙蒙亮才睡著,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按照古代的規矩,過門第二日是要去給公婆敬茶的,她睡到現在才去,怕是要惹了長輩不快。 急匆匆掀開紅帳,瞧見屋內候了一排丫鬟,微微一愣。 到底是親王府,排場就是不一樣,挑的丫鬟也頗有眼色,見她醒了,忙過來伺候。 梳妝完畢,才見得薄御進來,清雋面容,眼底掛了兩抹青灰,也不看云櫻,尋了個最遠的位置坐下,盯著手邊的溫茶,緩聲問:“睡得可好?” “好是好,就是起得太晚,耽擱了敬茶……” “此事無需擔心,用過膳后再去也不遲?!?/br> 餓了一天一夜的云櫻,聞言也不再多說,只埋頭吃飯,過了會兒,有小廝進來,小聲提醒:“世子爺,該換藥了?!?/br> “知道了,先下去?!?/br> 云櫻從碗里抬起頭,這才想起薄御受了重傷的事,遂放下筷子,問道:“可有大礙?” “無妨?!?/br> 他倒是輕描淡寫,云櫻卻是不信,被熊拍了一掌,即便是皮rou傷那也得養上好些日子,昨日他喝了好些酒,夜里又把床讓給了她,傷勢加重了如何是好? 這一愧疚,便想著要同去大夫處,好瞧瞧他的傷勢。 薄御拗不過她,只得帶了她去,厚厚的一圈繃帶取下來,溢血的傷口模糊一片。 云櫻嚇得捂住嘴,這么重的傷,該有多痛! 向燕覺得她大驚小怪,在一旁道:“這點小傷算什么,你是沒見著主子前些年壓制蠱毒所受的苦,那才叫真的蝕骨之痛?!?/br> 她看向薄御,男子側顏平靜,上藥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果真如向燕所言,不過是個小傷罷。 于她來說觸目驚心的重傷被輕描淡寫成小傷,那么,他所受的蝕骨之痛該有多痛? 云櫻怔怔松開手,忽然間發覺,她似乎從來不曾了解世子,不知他的過往,不知他的喜好,萍水相逢、幾番交集,便得他庇護,一路至此...... 定了定神,她走去大夫身邊,開始詢問世子的傷需要注意些什么。 女子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頭,看樣子,是真情實意地想要關心世子。 向燕見狀,笑著湊近薄御耳邊,不正經道:“昨夜見識了主子的厲害,世子妃現在是徹底被征服了?!?/br> 一句話,讓薄御的耳根子立馬紅了...... 第70章 待薄御上好藥出來, 云櫻已經把注意事項記在了收藏夾里。雖說只是臨時的世子妃,可畢竟受了世子恩惠,在親王府的期間理應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除了床笫之事, 別的她都會盡力做好。 偷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