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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他,于是放棄深入,準備去別處尋。 “代我替你主子問好?!?/br> 他說完這話正欲轉身,卻聽得向燕身后傳來少女清婉的聲音,因為太過熟悉,以至于一瞬間就辨認出來。 穆流芳神色驟變,橫眉看向向燕。 向燕心里一咯噔,抬頭望天,裝傻充楞:剛才那么久都沒說話,怎么一到關鍵時候就冒音兒了呢?還真是浪費他一番苦心。 穆流芳冷眼看著面前這個眼神閃躲的男子,臉沉下去:云櫻明明就在此,向燕卻扯謊騙他,意欲為何? 他眉緊鎖,伸手擋開向燕,碰了一手硬實的肌rou,卻是推不動,他禁不住喝道:“讓開!” “不讓!”向燕堵住路,磐石般堅定不移,主子的終身大事,他這個做屬下的理當鼎力支持,這才獨處了多久?怎能讓人給攪和了! 向燕的反應怪得異常,穆流芳不由深看他一眼,盤問道:“人明明就在里面,你為何撒謊?” 向燕轉了轉眼珠,繼續裝死人。他想著穆流芳問煩了自己就走了,沒想卻驚動了主子。 紅葉紛飛中,薄御按住云櫻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鳳目望向那頭,利索地走過去,見來人是穆流芳,緊繃的神色微松。 不是汪雪梅薄浩峰的人就好。 他沖穆流芳輕點下巴,招呼道:“穆兄?!?/br> 穆流芳頷首還禮:“世子?!?/br> 薄御瞥一眼向燕,對方頷首,一臉氣惱地閃身隱沒暗處。游廊拐角處只剩薄、穆二人相顧而立,彼此眼中都帶了試探。 穆流芳拳握唇邊輕咳一聲,先道:“沒想世子在此,叫人打擾了你,實在抱歉?!?/br> 薄御知他所指是誰,眉皺了皺,想起方才庭中聽見的話,面容便有了一絲緊繃。他壓住心頭煩悶,維持著表面的鎮定,淡淡應道:“無礙,今日紅葉宴,豈有叨擾一說?!?/br> “方才向燕將此路牢牢封住,我還以為世子有何要事,既如此,我便帶我的人離開了?!?/br> 聞言,薄御抬頭。 鳳目輕瞇、星眸微閃,短促交匯時,帶了藏不住的火光。 穆流芳卻是不管他眼底百轉千回而過的復雜神色,斜身跨前一步,瞧見樹下妃色身影后,心上一松,眼尾掃過薄御看不出表情的側顏,揚聲喚道:“云櫻,還不快過來!” 被叫到的人顯然沒料到他會追來,驚了一瞬,先看了薄御一眼,這才腳步踟躕著走近。 在相距兩三步的地方,云櫻停下。 穆流芳卻扣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拉到自己身側,抬眉低眉間,都是溫潤如玉之色:“你第一次來這里,不熟悉路,竟沖撞了世子,還不快跟他道聲歉!”雖是責備的話語,卻被他道出寵溺的味道。 云櫻抽回手,表情愕然:什么世子? 她疑惑地朝薄御看去,他背對著她,似是感覺到她投來的視線,玄色身形一僵,竟是沒有勇氣扭頭去看看,此時的她面上是怎樣的表情。 怕見她如花笑靨,怕見她清暖眸光,怕瞧見二人溫情脈脈、相視一笑的模樣。 他低眉,視線落在腰間的荷包上,明明是溫和的淺白,看著卻覺刺目。 這不過是她隨手給來裝銀票的荷包,并非刻意贈他之物。他卻日日系著,顯得像個自作多情的傻子。 穆流芳那里,怕是有好些她親手縫制的東西,一針一線,都飽含情愫,倒不似這白桜荷包,握在手中只覺冰冷。 他苦澀地壓著唇角,心口又沉又悶。 “世、世子?” 耳畔響起云櫻不確信的聲音,他不得不側過身,給予她回應。雖面對著她,卻未曾和她對上視線,只抿唇沉沉應一聲,算作第一次向她承認自己的真正身份。 劍客忽然變世子,云櫻內心震驚,許久都未能擠出話來。 明明二人相顧無言,可一旁的穆流芳卻莫名地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流動在他們之間,聯想方才向燕的行為,狐疑地問:“你們…可認識?” 云櫻:“認識?!?/br> 薄御:“不認識?!?/br> 幾乎是同時開口,答案卻截然相反。 穆流芳眼底的懷疑之色越發明顯,眸光幽暗幾分。 云櫻到底是個深閨女眷,藏不住心事,不似薄御,從小活在爾虞我詐中,早就學會了面不改色地應對所有情況,二者相較,他自然信云櫻的話。 只是,既然認識,為何云櫻會用如此不確定且詫異的語氣喚他“世子”?難道她并不知曉薄御的身份? 她當然不知道!她連他的全名都不曾得知。 云櫻此刻心亂如麻,雖不知小賤客為何會突然變成世子,也不知他為何會否認他們認識,擔心自己亂說話壞了他的事,便不敢多言,只順勢演下去,替他圓謊:“世子身份尊貴自然人人皆知,不認識我這等小人物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方才誤把世子錯看成一位友人,不小心沖撞了,懇請世子寬宏大量,不要與我計較?!?/br> 第50章 前一刻還親昵喚他御君的人, 轉眼間便如陌生人般劃上一道冰冷界限。即便知道她是為自己著想,還是免不了心口一陣刺痛。 薄御滾了滾喉結, 好些情緒發酵其間, 梗得聲色低?。骸盁o妨, 區區小事,不必在意?!?/br> 他別過頭,和穆流芳對上視線, 眼波微晃, 竟是即刻避開了。 穆家高門,不養廢物, 穆流芳涉及朝政的時間雖然不長, 但自幼耳濡目染, 心思即便不似宮廷侯爵那般縝密, 但也不可能遲鈍到什么都察覺不出來。 這兩人尾音都帶了不易察覺的顫抖,雖彬彬有禮,眼神卻彼此錯開, 一次都不曾對上過。 像是在刻意地回避著什么…… 向燕那人忠心護主, 看似隨性,實則警惕,若是有意,任何人都不可能近身打擾到薄御, 更別說是手無寸鐵功夫全無的云櫻了。 除非,是主子授意...... 他警覺地瞇起眼,廣袖越到身旁女子背后, 精準無誤地捉住她的腰肢,以不容拒絕的力度將她攬進懷中。 他的身上帶了青竹的氣息,淡雅中含著折不斷的堅毅,云櫻猝不及防地撞進去,嚇得低呼一聲就要逃開。 身側的人卻緊握不放,垂首溫言道:“世子與我師出同門,也算有些交情,既在此遇見,不如就趁現在把我們的喜事告訴他?!?/br> 他雖笑著,下顎弧線卻冷硬似刀刻,望向她的眼眸似幽長的夜,燃著炙熱火焰,將那占有之欲千錘百煉,卻也化不開、融不掉。 他們的喜事? 云櫻反應過來他所指為何,頓時頭痛起來。她已拒絕,他卻像是聽不見一般,按照自己的步調霸道地拖著她前行。 知道這樣會拂了他的面子,卻還是必須開口解釋清楚,她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