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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仰著腦袋看著他,沒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就紅了眼眶,登時便手足無措起來。滿臉緊張地問道:“可是……可是嚇到你了?” 說著。便連忙抬起手來,欲將面具重新戴上。 江櫻見狀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情緒,驀地上前一步將他手中的面具奪了下來。再下一刻,更是整個人都撲進了冬烈懷里,“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冬烈呆呆地站在原處任由她抱著,整個人都震驚的傻掉了。 良久之后。方得以出聲問道:“江姑娘……認得我嗎?” 奈何江櫻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宣泄情緒上頭,加之他聲音又低。輕而易舉便被江櫻忽略。 冬烈微微低了低頭,看著這個撲在他懷中放聲大哭的小姑娘。 似乎有些印象了…… 腦海里的碎片中,似乎也有這樣一個小姑娘,同她長得十分相像。好像比她還要小上一些,平日里并不愛與人說話,但似乎很依賴他……總是喜歡跟在他身后。甜糯糯地喊著…… 喊他什么來著? 冬烈眉頭一皺,頭部忽然劇烈無比的疼痛他十分熟悉。每當他要深究這些零碎的記憶之時,便會如此。 但他卻不敢亂動一步,唯恐驚擾到江櫻一般。 江櫻哭了好大一會兒,大約是哭夠了,又或是哭累了,終于由極痛快的嚎啕大哭漸漸轉變為了低泣抽噎。 江櫻稍稍抬起頭來,睜著一雙還滿是淚水的紅眼睛望著冬烈,然而就在冬烈以為她終于要開口說話之時,卻見她拿起手背抹了一把……鼻涕。 冬烈怔了一下,繼而便是迷惑。 可印象里的小姑娘,雖然也很軟弱愛哭,卻好像從不會……這么的不講究形象??? “江姑娘……”滿心疑惑地冬烈就這么低著頭望著把眼淚和鼻涕抹了他一身,卻還不打算離開的江櫻。 江櫻抽噎了一下,哽咽著聲音說道:“我不是什么江姑娘,我是你meimei——” “妹、meimei?!” 冬烈赫然瞪大了眼睛,神色比見了鬼還要……驚恐。 江櫻愣了一下。 這是什么表情? 她雖然也覺得自己這種闡明關系的方式來過于直白且缺少鋪墊,但也用不著拿這副表情看著她吧? 仿佛……有她這樣一個meimei,是一件十分讓人絕望的事情一樣! 但縱然如此,江櫻還是覺得自己有這個責任讓他明白真相。 “你若不信,咱們可以滴血認親?!苯瓩颜f道。 眼睛依然很紅,卻已沒了淚意。 “不……”冬烈搖著頭,解釋道:“我,我并非不信,只是……只是太突然了……我……我并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meimei……” 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大堆過后,卻又忍不住問道:“你……你當真是我meimei嗎?” “同父同母?!苯瓩堰M一步強調道。 “那我……原來的名字叫什么?” “江浪——” 江櫻一臉期盼地看著他,希望他能記起些什么。 “江浪……”冬烈默念了一遍,不停閃爍著的藍眸看著江櫻,卻依舊的手足無措。 就在此時,忽聽“砰”的一聲響,房門被人從外面十分大力地推開了來,門框邊撞在門后的墻壁上,哐當一聲,似將整間房都震得晃了一晃。 江櫻被這巨大的動靜給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身形一抖剛要回過頭去看,卻被冬烈忽然伸出去的手穩穩地環護住。 這種幾乎是下意識的保護動作,讓冬烈自己都是一愣。 以至于他抬起頭來往門外看去的目光,都是有些迷茫的。 “阿烈……???” ‘破門而入’的人竟是冬珠。 此時此刻,她看著眼前的一幕,幾乎要震驚的昏厥過去。 阿烈竟然當著這個女人的面將面具都摘下來了! 而且……向來不喜歡與人有肢體接觸的他,竟然就這樣任由她抱著! 不……不止。 方才將門推開的瞬間。她分明看到了他在突發情況之下,瞬間便伸出了手去保護她……那幾乎是一種接近本能的保護欲! 她的阿烈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都怪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冬珠怒不可遏的大步走來。 剛轉過頭來,還沒反應過來冬珠怎么忽然出現在了這里的江櫻,一扭臉便看到了一只高高揚起的手掌—— 江櫻下意識地偏開頭去躲,卻聽冬珠怒道:“你放開我!” 江櫻再一看,原來冬珠的手腕已被冬烈緊緊攥住。 江櫻松了一口氣之余,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位公主怎么回回見到她都跟吃了火藥似得?之前是一個勁兒的拿眼睛剜她。今次倒好。直接把巴掌給掄起來了! 這性子狂暴的有些過分了吧? “你怎么來了?”冬烈攥著她的手依舊沒放,皺著眉問道:“你找人跟蹤我?” 若不然,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在這里。 他之所以冒著迷路的危險也要一個人過來。便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或是打擾。 而憑借冬珠自己,并不可能在他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一路尾隨他至此。 此情此景哪里還能有不明白的。 定是她看到了晉起遞交給他的那封信,然后動用了暗衛暗下跟蹤了他。 “沒錯!我是派了人跟蹤你!”冬珠竟也不狡辯。一雙眼睛憤怒的甚至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色,通紅的一片。近乎咆哮地喊道:“如果我不找人跟蹤你,又如何能得知你竟瞞住我同她在這里私下見面,甚至還……摟摟抱抱!” 江櫻一聽這話才驀地反應過來自己還半偎在江浪懷中,連忙抽身出來。 “你誤會了?!倍医忉屃艘痪?。卻無太多緊張之意,面對總是這樣沖動的冬珠,他所有的似乎只剩下了無奈。 “……我誤會?”冬珠氣極反笑。伸出手指指向江櫻,質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們方才是在做什么?你竟還……為了她摘了面具!” 她都記不清他有多久未在自己面前摘下過這張面具了。 這本沒什么,他不愿意她也從不強求,可是她卻說什么也無法容忍,他不愿意為自己做的事情,卻輕而易舉的為了別人破了例! 這就像是,他本不喜歡她,她雖然難過,卻并不會放棄,因為她至少確定,他也同樣不喜歡別人。 可眼下這一切,全都被打破了……! “……”腦中尚且處于一片混沌的冬烈被她此番言行擾的越發頭痛不已,卻也沒有多余的心力去同冬珠說明這些尚未理清的事實真相,只無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繼而忽然扯起了江櫻一只手,再無半句言語,便朝著門外走去。 冬珠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怔怔地看著冬烈扯著江櫻往外走,竟連阻止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