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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由橫臥改成了四腳朝天,袒/露著大肚皮的無節cao姿勢。 由此看來,這是一只連曬太陽就很講究內外均衡的虎。 吃喝不愁,生活安逸的白宵儼然不知這一方樂土之外的肅州城,已經要變了天,每日依舊過著近乎奢靡的生活。 江櫻剛一來到菜園中,它便似有所查一般地爬坐了起來。 一扭頭,見來人果然是它親愛的飼養員,便撒著歡兒跑了過來。 江櫻如往常一樣,笑著蹲下身子伸開手臂,將奔跑而來、投懷送抱的白宵抱了個大滿懷。 白宵毛茸茸的毛發上滿都是曬過太陽特有的暖意和味道,撓在江櫻的脖頸和臉上,使得她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白宵又厚著臉皮在她身上蹭了幾蹭,適才心滿意足地松開了江櫻。 “少爺和阿祿來接你回家了,就在外頭等著你呢?!苯瓩研Σ[瞇地搓揉著它的腦袋瓜,將毛發揉亂后又理順,樂此不疲。 白宵也樂意被她此般‘蹂躪’,沒有絲毫想反抗的打算,只是聽了江櫻的話之后,一雙圓圓的藍眼睛里帶了些疑惑不解。 江櫻只得又道:“少爺來接你回去了——” 這回白宵仿佛是聽明白了。 只是在聽到‘少爺’二字之時,倏然亮起的眼睛,又在聽到‘回去’這倆字兒的時候瞬間黯淡了下去。 它想主人了。 但它……不想回家。 它喜歡這里,又暖和又舒服,洗澡的湖既干凈魚兒又多,而且還有撲不完的蝴蝶。 沒錯,撲蝶——白宵近來新培養起來的一項優雅的娛樂。 憂喜參半的白宵,就這樣被江櫻帶著出了空間菜園。 因為菜園中四季如春,溫暖非常,而現實中則正處于隆冬時節,兩者自是不可相提并論。經常出入來回空間菜園的江櫻倒是過渡的還算習慣,只是長久不曾見過真正的天日的白宵,就顯得有些艱難了…… 一從里頭出來,就抖得跟個篩子似得,連路都有些走不穩當,似乎渾身的每一根毛發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加之緊縮著脖子,看起來活像個受到了驚嚇,從而寸步難行的大貓。 江櫻見它抖個沒完,頗有些憂慮地皺了眉。 這樣帶著它去見韓呈機真的好嗎? 他真的不會誤以為自己成日虐待白宵,將好生生的一只白虎虐成了見人就抖個不停的慫包嗎—— 江櫻為了避免這種誤會的產生,折身取了一件夾棉的磚紅色裘衣出來。 這是剛入冬的時候莊氏裁了布料親手給她做的,只是由于江櫻實在穿不慣這么鮮麗的顏色,便一直壓在了那里,從未曾拿出來穿過。 沒想到這頭一次翻出來穿,卻是穿在了白宵身上—— 江櫻將裘衣裹在了白宵身上,大紅色的系帶在脖子下面,利落的打了個蝴蝶結。 白宵高興的晃了晃腦袋,顯然十分滿意。 江櫻微感錯愕——作為一個雄性,表現出自己這么喜歡大紅色,真的不會太sao包嗎? 白宵渾不在意江櫻復雜的眼光,徑直走在前頭,大搖大擺、威風凜凜(自認為)的出了房門。 端看那背影,猶如是一只斗勝了的……大紅公雞。 等在前堂的韓呈機不作防之下,視線中忽然就閃進了一抹妖艷的紅。 緊接著,便是以一種極招搖的步伐走了過來的……白宵? 阿祿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這花枝招展的東西……真的是白宵嗎! 這還不到一個月,胖了這么一大圈、不,兩圈,好像還不止?……真的好嗎! 而且這大紅色的披風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會覺得這身打扮很適合白宵? 這一定是他的錯覺!L ☆、172:‘貴重’的禮物 謝謝熱戀^^和tutu_fancy打賞的平安符,么么噠 ~ 韓呈機的目光亦是一陣劇烈的閃爍。 雖然他也料想過白宵在江櫻手里養著會產生一些改變,但真的是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副模樣。 而且據韓呈機敏銳的觀察力來看,白宵改變的可不僅僅是越來越壯碩的身材和……這件妖嬈艷麗的大紅色披風。 就連它的牙齒和虎爪,以及走路的姿勢顯然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顯然鋒利敏捷了太多。 按理來說,猛獸的肢體發達和敏捷度,只有在捕食獵物的過程中才能得到這樣的蛻變。 似是察覺到韓呈機眼神里的意思一般,江櫻生怕韓呈機會因此嫌棄白宵,忙適時地出聲解釋道:“少爺,其實白宵它現在這樣……并不算胖,它只是略微壯了點而已,壯實一點……是好事?!?/br> 現如今白宵的壯碩,和之前的肥胖還是有很大的區分的。 雖然說看起來,好像真的沒有太大的分別?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白宵好像真的……糙了很多? 這個,是無可避免的…… 畢竟前后的生活環境,差別太大。 關于這一點,江櫻倒是沒有去為自己辯解。 畢竟她也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辯解。 不料韓呈機卻微微彎了嘴角,并且語帶贊許地說道:“養的倒是很好?!?/br> 江櫻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樣叫養的很好? 不過她自己也真的覺得很好……! 在她眼里,老虎就該有點老虎的樣子,若是完全喪失了天性,也是不太好的。 只是沒想到,韓呈機竟然會同她的想法一致。 江櫻頓時覺得松了一口氣。 白宵已經來到韓呈機身邊。親昵地拿腦袋蹭著韓呈機的膝蓋。 雖然還是親近,但卻好像……不怎么激動? 這么久沒見,不是應該飛撲著過來、興奮的不能自已才符合一只寵物最基本的行為舉止嗎? 阿祿看得暗暗搖頭。 這才多久沒見。就要把主人給忘了啊,真是沒良心…… 本就對白宵諸多不滿的阿祿。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抨擊它的機會。 然而,縱然他心中對白宵‘見異思遷’的無恥行為再如何不滿,卻還要顧及韓呈機這個當事人的心情。 總不能讓少爺覺得自己被冷落了。 是以,阿祿硬著頭皮干笑了兩聲,言不由衷地夸贊道:“少爺,這才多久沒見,白宵竟是,竟是沉穩了這么多呢……” 阿祿覺得他這個詞用的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韓呈機修長的手指輕撫過白宵毛色雪白的額間。道了句:“如此倒是不那么招人厭煩了?!?/br> 大致是性子過于涼薄的緣故,他對白宵之前那副粘人的模樣,與其說去喜歡不起來,倒不如說接受無能。 現如今這樣,倒讓他覺得好相處些…… 然而阿祿卻不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