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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強調道:“這里安靜些?!?/br> 阿福簡直是聽不下去了。 同在一個大堂里,別處喧鬧,坐在角落里就能安靜些,這是什么道理啊…… 請客的少年呵呵干笑了兩聲,點頭跟著坐了下來。 雖然他也是真的不能理解這位方少爺的思維。 其實方昕遠真的是想多了。 正午是最忙的時候,江櫻在廚房里揮著鏟子,根本沒有時間往前堂跑。 但方昕遠卻大有做賊心虛之勢,一頓飯吃的可謂是提心吊膽。 飯罷,片刻都沒有再多留,火燒火燎的離開了一江春。 她肯定不會知道自己來過—— 后廚房。 方二來端菜的間隙,“櫻櫻,之前問你小笨雞笨不笨的那位少爺跟人來吃飯了呢——” “哈哈……”江櫻聞聽忍不住笑了出聲。 倒不是嘲笑方昕遠來此吃飯,而是覺著方昕遠給人留下的印象實在太過奇葩——‘問小笨雞笨不笨的那位少爺’。 足足又是近兩個時辰忙活下來,江櫻才算是有空兒吃了杯水歇一歇。 可這樣忙碌,卻格外的充足。 對于做菜,她是打從心眼兒里喜歡。 不止喜歡吃,更是喜歡研究。 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的同時,還能邊賺銀子,當真是這個世上最能提升幸福感的事情了。 “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咱們瞧瞧待會兒吃些什么?”莊氏邊擦著手邊朝江櫻和宋春風,還有樊氏問道。 “都好!”宋春風一點兒也不挑剔。 “阿櫻想吃什么呢?”樊氏詢問江櫻的意見,這些日子的相處,對于這個嬌憨可愛卻又不嬌柔做作的小姑娘很有好感。 江櫻是真的餓壞了,開飯館兒就這點壞處——正常的飯點客人最多,根本抽不開身吃飯。 饒是半個月下來,江櫻也沒能習慣,但也只能在正午的時候填幾塊糕點墊一墊。 是以現在一提吃飯,立馬兒就報出了一大串菜名來。 “菜rou都是現成兒的,你去歇會兒,奶娘來給你做?!鼻f氏笑著道。 江櫻剛說要幫忙,卻忽然聽方大在外頭喊她。 “我先出去瞧瞧?!?/br> “櫻櫻,外頭有人找你呢——”方大站在隔開前堂于后院卷起的竹簾下,對江櫻說道,末了又一臉夸張地道:“我瞧那馬車,可金貴著呢,在城里都不多見的!” 江櫻圍裙也未來得及解下,便疑惑地走了出去。L ☆、126:再見白宵 江櫻出了大堂,迎面就瞧見阿祿等在那里,身后停著一輛由毛色油亮的棕鬢馬拉著的華蓋馬車。 “阿櫻——”見江櫻出來,阿祿連忙笑著迎了上來。 江櫻意外了一下,才回以一笑。 “還是從青舒那兒知道你在這開了間飯館呢——”阿祿笑了笑,神色還是有些許的不自在。 畢竟前前后后發生了這么多事情,要想跟從前那樣,卻是不可能了。 “少爺也來了?”江櫻看向馬車,朝阿祿問道。 阿祿點著頭,帶著江櫻走到了馬車前。 華麗的車簾被一只白皙而修長的大手從里面撩開,少年人俊美如鑄的臉龐逐漸顯現在江櫻的視線里。 江櫻有一刻的失神。 卻并非是因為這張臉好看的過分。 而是想到這些時日來發生的這些事情,再又隔了這么久沒有見到韓呈機,現如今乍然相見,竟是給了她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 仿佛眼前的韓呈機,并非是她起初認識的那個。 看來對于之前被當成她人來看待的事情,多少還是有些心結在的。 “少爺既然來了,怎么不進去坐坐?”江櫻斂起心虛,率先開了口,笑著問道。 心里卻在思索著,韓呈機今日過來找她是為的何事。 是湊巧路過嗎? 馬車里一身簡便藏青色長衫的韓呈機這才轉過了頭來看她。 少女一身粉白色衫子,淡青色的圍裙上還沾著些許面粉,原本圓潤潤的臉頰,隔了一月多的時間,似乎褪去了幾分稚嫩。 興許是臉上的笑意不如以往來的真切而歡喜了吧? 畢竟是知道了他起初的心態。 平白遇到了這種事情。該是覺著委屈的。 疏離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韓呈機這樣風輕云淡的想著,心底卻是一片冰涼。 “不方便進去?!表n呈機收起心頭的異樣感受,對江櫻說道。 不方便進去? 江櫻只當他是嫌自己店小,笑了一笑,也沒好再多說什么。 “若帶著它進去,只怕會將你的客人嚇跑?!表n呈機的口氣似在開玩笑。 他能用這么輕松的口氣同人說話。別說是江櫻了。就是阿祿,也沒見過幾次。 江櫻聽得云里霧里的。 什么嚇跑不嚇跑的? 這時,就見阿祿笑著上前來將馬車簾卷了起來。并一臉神秘兮兮地從江櫻說道:“你瞧瞧是誰來了?” 隨著阿祿卷起的車簾,江櫻這才得以瞧見馬車內的全部情形。 極為寬敞車廂內,鋪就著雪白奢侈的狐貍毛,車廂一角。一只細頸青瓷瓶內斜斜插放著兩支火紅的臘梅,張揚的紅色。同周圍的雪白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乍然一看,仿佛這紅梅并非是被局限于這車廂之內,而是綻放在銀裝素裹的雪景之中。 這本該是分外高雅的情景,卻被車廂內此起彼伏的動物鼾聲瞬間破壞殆盡。 江櫻這才瞧見矮腳桌旁。那只大白虎睡的正香。 “白宵!”江櫻欣喜至極,不由自主的就喊了出聲。 這些日子她不是沒想過要去看白宵,但有了那件事情在。終究是沒辦法再往韓府跑。 縱然再想見這家伙,也只能忍著了。 江櫻的聲音剛落。正處于睡夢中的白宵似有所查一般,干凈的皮毛抖了一抖,即刻便睜開了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 還有些迷糊的眼睛在搜尋到江櫻的那一刻,先是傻了一會兒,而后便蹭的一下爬坐了起來,飛快地沖著江櫻撲了過來,并著一陣兒歡愉的嘯聲。 由于動作太急,將矮腳桌都給帶翻了。 但撲上前的力量卻是控制的極好,不至于讓沒有準備的江櫻站不穩。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除了兩條后腿還蹬在馬車里之外,整只大白虎都已經掛在了江櫻的身上。 眼瞧著這神似于闊別已久的母子再度重聚的情形,阿祿在一旁咧著嘴笑著。 這一個來月都沒瞧見白宵這么高興了。 白宵在江櫻脖子旁蹭了蹭,像是在埋怨她為什么這么久都不去看自己。 難道還在生它的氣嗎? 江櫻頓時覺得心都化了,安撫的拍了拍白宵軟乎乎的背。 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