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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據說。當時石青與華常靜姑娘之間曾出現過這樣的對話—— 華常靜:“據說石公子自幼跟隨在孔先生身邊,想來定是見多識廣?!?/br> 石青:“哪里哪里?!?/br> 華常靜:“時常聽家父提起石公子??滟澥幽昙o輕輕便學富五車,心懷大志?!?/br> 石青:“哪里哪里?!?/br> 華常靜:“聽說石公子十分擅長陶笛?” 石青:“哪里哪里?!?/br> 華常靜:“石公子在肅州呆了這么久,可知附近有什么好去處嗎?我初來肅州,不知公子可有空閑帶我出去轉一轉?” 石青:“哪里哪里?!?/br> 華常靜:“石公子……?” 石青:“哪里哪里?!?/br> 華常靜:“……” 石青:“華夫人。想來該用午飯了,晚輩出去看看——” 華常靜傻了片刻之后,當場就被氣哭了。 合著說了那么久的話。人家把自己當成華夫人了! 怪也怪當時石青進來的時候,華老爺已經介紹完了華常靜的身份。再加之華常靜在衣著打扮以及舉動上趨于沉穩老成,不明情況的石青就將人當成了華老爺的妻子…… 說來少年也是守禮的過分,整個談話過程都沒敢抬頭看對方一眼,所以是真沒在樣貌上發覺不對。 至于答非所問,卻并非走神,那純屬的有意在暗示對方:夫人,你已經是有夫之婦了,打聽的太多,且又想讓我帶你出去轉一轉,這有些不太合適。 當時石青還在心里嘀咕,華老爺怎么娶了一位如此‘隨便’的夫人。 江櫻聽罷,遂拿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抄寫公羊傳的石青。 她又發現了一只空有常人望塵莫及的頭腦,卻沒有任何情商可言的物種…… 但如此說來,倒也不能全怪石青。 怪也怪沒講清楚,才有了這么一場烏龍。 只是委屈那位姑娘了,平白被當成了已嫁的婦人,且還是一位言語有些輕浮的婦人…… “你們莫要管他了,讓他抄去吧?!弊谝粋瘸圆璧目赘χ鴷x起和江櫻招了招手,道:“過來坐著?!?/br> 江櫻和晉起走了過去,剛一坐下,孔弗就問起了江櫻這幾日在忙些什么。 江櫻這才將飯館開張的事情告知了孔弗。 孔弗一聽,當即臉色就不甚好看了,佯怒道:“你這丫頭,這么大的事情竟也不告訴我!開張頭一日,說什么我也得去給你捧捧場的——” 江櫻陪著笑臉兒,玩笑般道:“哪兒能啊,若是您過去了,只怕都沒人吃飯,盡去看您了?!?/br> 她就是知道一旦告訴孔弗,孔弗必定要去捧她的場,所以才沒事先說出來。 倘若她是報著賺大錢的目的,就算孔弗不主動去,她也要求著過去的。 現成兒的好處自然不能浪費。 可她只想安安靜靜開個小飯館兒,實在沒這個必要。 孔弗聽她這么說,哪里還能不明白。 這丫頭是從一開始就有意瞞著他的。 分明是被‘嫌棄’了,可為什么越發覺得這丫頭難得了呢? 很通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既是今日開張,怎還抽空來我這里了?” 江櫻便將自己定下的只做半天生意的怪規矩告知了孔弗。 跟其它人不一樣,孔弗聽罷不僅沒有笑話她不懂做生意,更沒有覺得她懶散的過分,反而是哈哈的笑道:“你這丫頭。果真是個懂得享福的人——日后必定也的福氣無邊!” 輕松且不談,單說就憑這丫頭的手藝,生意紅火是遲早之事。到時難免會遭到其它同行的紅眼,但只做半天生意,剛好就能巧妙的避開了大部分矛盾。 同行再如何嫉妒,卻也不會覺得她搶走了自己太多生意。 如此一來,可謂是省去了許多明爭暗斗的麻煩。 他活了大半輩子。早將這人生看透了。 什么名利財權。不過都是障目的煙云,活的自在,方是最大的智慧。 只是這世上能參透的人太少。 但是。也得虧是參透的人不多,這世間萬物,才得以有序的運轉。這天下,才能有人出手平定。 但若從私心的角度來看待。他欣賞心懷大志之人,譬如左邊的這個草莽少年。 但真正喜歡的。卻是像江櫻這種大智若愚的。這樣的人,通??梢越o身邊的人帶來好運氣,可以使人在濁世中得以歇息停留。 是以,孔先生看向江櫻的眼神便越發的滿意慈愛了。 晉起在一旁。覺得自己壓根兒就不應該跟來。 完全成了布景好嗎? ※※※ 一江春開張半月,生意日益見好。 只做半天生意的規矩,逐漸傳了出去。竟是成為了一種特色。 因此,近日來一到中午。大堂之中幾乎是人滿為患。 江櫻起初是真的沒料到生意會如此之好,原本只打算她和莊氏二人來管著廚房,現如今卻發現根本忙不過來了。 前幾日聽江櫻提起想找一個打下手的,樊氏便說自己倒是可以幫一幫忙。 樊氏之前就是這酒樓的老板娘,做些簡單的菜還是可以應付的。 江櫻聽罷覺得這個提議極好。 只是樊氏說什么也不愿意收工錢,只道是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幫一幫忙,江櫻她們愿意租她的地方,已經算是幫了她大忙了。 莊氏和江櫻幾番堅持,樊氏都不肯松口。 江櫻便也只得暗暗記下這個人情,有了好吃的,總忘不了給樊氏和一雙兒女送去一份。 有時候在外頭湊巧了,便會給兩個小家伙買些小玩意。 一來二去的,倒是叫兩個小東西親近上了她,一瞧見便“櫻櫻jiejie”的喊個不停。 這一日,還未至正午,堂中客人便滿了大半。 “方兄,就是這兒了,這兒的飯菜可謂是肅州城一絕,里頭的糕點更是別致非常,幾位家姐日日都要讓下人來買——”一位身著墨綠色直裰,頭戴玉冠的少年邊走進來邊同旁邊的人說道。 方昕遠盡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正常一些。 他可不是主動要來這兒吃飯的! 是有人要請客。 正所謂客隨主便,他怎好出言挑剔。 就勉強湊活兒一頓得了! 阿福跟在他身后,頭也不敢抬。 生怕被江櫻瞧見了,到時候丟不起這個臉。 “只可惜這二樓不對客人開放,沒有包廂?!敝G色直裰的男子對方昕遠說道,“方兄莫要介懷,這大堂里雖然喧鬧了些,但此處的飯菜卻非外面那些酒樓可比的——” “有那么好么……”方昕遠面帶不屑的道。 雖然上次他的確也嘗過了……但就是不想承認。 方昕遠特意將位置挑在了一處不顯眼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