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是廁所附近,兔銘銘想起那日大老虎對他說的,就掏出一包餐巾紙塞給他,然后又飛奔去洞里拿了一盒止瀉藥給他,說道:“給你!”雀沛裴看到這兩樣東西咬著唇,慘敗如紙的臉上又渡了層霜,他顫聲問道:“你都知道了?”聲音之滄桑,神情之恐慌,連兔銘銘都為之一震。同情地點點頭,不知如何安慰他。唉,妖怪得了慢性腸炎也一樣難受,只是妖怪的身體一般都比較健碩,得的幾率比人類低很多罷了。雀沛裴眼前一黑,如遭晴天霹靂,還有誰比他更倒霉的?他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老司機被自己瞧不上眼地土包子給啪了,菊花殘滿地傷就算了,隔天就被一心想要泡的小妖怪知道了!到底是誰泄的密?!他的老臉往哪擱!雀沛裴從沒想過虎大墨身體這么強壯,下面那根玩意又粗又大,搞得他到現在雙腿都在打顫。虎大墨本身體力就好,又喝了他的藥精力旺盛,一個晚上這樣那樣了好幾次,事后不給他做清理,拉稀的時候還碰上了追求對象,蒼天??!自那日虎奕吩咐虎大墨他關進洞里不準出來后,老實地虎精就一直謹遵職守,一刻都不沒放松,任他威逼利誘都不為所動。雀沛裴整天對著一張毫無情趣,半天放不出一個悶屁的虎精心情煩躁。他們的日常對話僅保留在兩句之內。“放我出去?!?/br>“……不可以?!崩匣⒕念^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你知道我爸是誰嗎就敢關我?!”虎大墨氣紅膀子粗:“就算你爸是管妖部的領導,我也不會放你出去!”……還真給猜對了,他老爹就是管妖部領導,然而這種威脅對耿直的虎大墨來說,并沒有多大用。后來他發現只要自己一靠近他,虎大墨就會漲紅著一張虎臉往后退。也不是那么無趣嘛。裝模作樣調戲好幾天后,雀沛裴又不滿足于現狀了,他想玩點刺激的整整他。至于后來的結局是什么,不提也罷……兔銘銘蹦蹦跳跳地跑回老虎洞,看見大老虎正在換衣服呢,緊實地肌rou線條散發出性感的雄性荷爾蒙。最近每天晚上修煉法術的時候,大老虎一邊抱著他,一邊要他叫相攻,喊得嗓子都啞了,兔銘銘也就修煉的時候被欺負得不行了,才會依著他不停地說這話。誒呀,說這種話真的能提高修為嗎,他覺得以前對大老虎的坦然自若沒有了,修煉的時候都不敢看著他的眼睛。病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虎奕故意將穿衣服地動作放慢了些,欣賞躲在洞外的兔銘銘偷偷傳遞過來的視線,他已經察覺到小兔子對他的感情漸漸從依賴轉化成了愛慕,這是件好事,至于怎么談戀愛還是要慢慢教的嘛。朝洞外招招手,兔銘銘探頭看了看,瘦小的身子便鉆了出來。偷看被發現了,兔銘銘有點窘迫,他機智地決定找個話題岔開這件事:“我剛剛看見雀沛裴了!”一聽到孔雀精的名字,虎奕才想起原來雀沛裴還關在黑豬山啊,雀政華一直沒來要人,他又一心想著自家媳婦,都把這號妖給忘了。說到底,還是虎大墨辦事給力,虎奕決定下個月給他加薪!兔銘銘見虎奕不發聲,以為他還想自己偷窺的事呢,忙說道:“我是正巧進來的,沒有偷看你!”怎么就不打自招了?虎奕笑著把他拉到身邊,一只手臂環著,手掌在他腰上曖昧地揉了一下:“沒事,晚上我還可以再看回來?!?/br>對呀,他們每天晚上都要修煉妖術呢!想到這里,兔銘銘不禁硬氣地挺起胸脯,偷看肯定也是修煉的一部分!等虎奕把小兔子喂飽睡下后,拿被子將他前后左右裹得牢牢的,確認不會再著涼,起身把虎大墨喚了過來。虎大墨忐忑地摸進老虎洞,像做錯了事的孩子,局促不安地看著大王。虎奕想雀沛裴已經被關一月有余,也該老實了,領導的孩子只能適度教育,過猶不及。他那種活躍一天不搞事都難受的妖把他和沉悶不會說話戰斗值又比他高的虎大墨放在一起應該備受煎熬。觀察了下自己部下的神色,心中又疑惑起來,怎么好像受折磨的反而是眼前這個老實巴交的虎精?當年虎大墨可是兩句話就把老管妖部部長氣得口吐白沫毫不自知的妖才啊。虎大墨心亂如麻,他嘴笨,面對的又是最敬重的大王,含在嘴里的話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他從小到大潛心修煉,一直以大王為榜樣,雖然管妖部部長嫌他憨傻看不上,那又如何?他每日趕跑那些來挑釁的妖怪心中也無比自豪。將雀沛裴關在自己洞里的時候,這只孔雀精對他的鄙夷,輕視,還一個勁地說他……土,讓他面紅耳赤,羞愧難分,他哪里土了?整個山里都是這么穿的啊,衣服不是只要暖和就好了嗎?可是他不會反駁,被嘲諷的時候只會憋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所以當雀裴沛挑著桃花眼輕蔑地說道:“你不會連酒都不會喝吧?”滴酒不沾的虎大墨有生以來第一次梗著脖子嘴硬說道:“我,我千杯不醉!”說完他就后悔了,喃喃地現在原地不知所措。雀沛裴的目的達到,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仰頭斜靠搖椅:“那你敢不敢把你們酒窖最好的將壺酒拿過來,我們拼酒?!?/br>他早做了功課,虎精們平日不喜喝酒,一共就那么兩壺,昨天半夜他乘著虎大墨睡覺的空隙偷偷拿自己的羽毛往其中一壺加了點東西做了標記,等那傻大個激將法上鉤就叫他好看!誰想到虎大墨直接給拒絕了,說喝酒傷身,壞處多多,不應該沉迷于其中,跟老和尚念經一樣。雀沛裴氣極,他跳起來劈頭蓋臉地把這呆不拉幾的妖怪給罵了一頓,然后質疑道:“你剛才不會是吹牛的吧?”質疑完又溫和地說:“放心,其中一壺淺色記號的酒濃度極低,你就喝那壺,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能喝?!?/br>從沒說過謊的老虎精哪里是雀沛裴的對手,謊言被揭穿后心虛得連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回過神來已經在酒窖洞口前呆立著。他愣愣地站在酒窖里,猛然想起電視劇里的兩腳動物經常會把酒壺里的酒換成白開水,以此來裝作千杯不醉的假象。對啊,他可以把酒兌一半白水進去。想著雀沛裴年紀還小,不能老喝這么烈的酒,就把那沒記號酒壺里的酒倒了一半,將淺色記號酒壺里的酒倒入其中,再裝了半壺的白水進去。一切做完之后,他回到自己洞內心撲通撲通地跳著,生怕被孔雀精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