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實,rou早就叼回窩里,吃得比誰都歡。 西淳瑩突然無比同情王妍卿。 前世,她只是被夏侯鈺強占,被夏侯一族欺凌,整個人就幾近崩潰,只求一死以解脫。 那王妍卿呢?她可是三媒六聘,名正言順嫁給西淳皇族太子的。 誰又知,這場婚事,不過是包裹在一層又一層的陰謀和算計里的一場騙局。 呵,全家都死在那人手里,家族葬送在那人手里,自己大起大落,從巡撫千金變成太子妃,又變成最下等的奴仆,又以賤軀獨占恩寵變成眾矢之的,也全因了那人。 該有多恨?又如何能在他身下承歡?又如何肯誕下他的子嗣?不會是為了? “太子妃,不,妍卿為什么至今未受孕?你們不是,已成親三載有余了?” 想也沒想,西淳瑩沖口而出。 “我們還未圓房。我其實也快受不了了,但現在還不能圓房,怕有了孩子會心軟?!?/br> 是啊,雖未圓房,卻每晚同床共枕,摸遍,也嘗遍了每一寸。 味道很不錯,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所以,更加不能有孩子。 “為什么,突然跟我說這些?”西淳瑩笑得恍惚,眼前這人,再也不是那個熟悉的皇弟了。 一朝重生,卿非卿,郎非郎,情非情,倒是那些權謀中的詭詐,利益中的瘋狂,全部被無限放大,什么都被顛覆了。 連那個從小就病歪歪,每次被欺負了都一聲不吭,需要她這個皇長姐挺身而出的,跟屁蟲,也不見了。 “哪是我跟你說的。不是你自個跑過來問的?皇弟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西淳燁狡黠地朝皇姐眨眨眼,漫不經心又道:“皇姐,這些年,父皇母妃一直將你護在掌心里疼著。我是男子漢,大魏江山自是我的責任,應該應分的。但是,既然皇姐自個跳進這灘渾水里,能否助皇弟一臂之力?” “夏侯鈺,皇姐能否讓夏侯鈺這把尖刀,就此刻上我西淳皇族的名,甘愿臣服并成為我登極的利刃?” 狼毫一頓,又在宣紙上逶迤著拖出一行淺墨,或濃或淡,端看執筆者拿捏的力度。 西淳燁眼到,手到,心,卻懸在了半空中,他在等,西淳瑩的答復。 “燁兒,皇長姐,皇姐,原諒姐無能,恐怕,當不了如此重任?!?/br> 西淳瑩話未說完,狼毫又是一頓,宣紙上的墨點層層浸染,力透紙背,像極了張牙舞爪的,噬人黑洞。 終究,你還是只能一個人,扛起全部的江山帝業,社稷黎民,家國重擔。 也罷,那,就遂了父皇母妃的意吧。 西淳瑩走出太子東宮,心,還是悶悶的。 秋高氣爽的時節,一路過去,富麗堂皇的菊、清麗典雅的桂競相爭妍,分外妖嬈,平分著秋色,卻都緩解不了她胸中的悶。 前方,就是紫燊宮了。 那人,在宮中嗎?在看書?在練劍?亦或在。。。 “父王,難道您以為,孩兒是在跟您談判嗎?不,孩兒只是知會您一聲?!?/br> “鈺兒,好樣的。人家都說知子莫若父,你我父子卻是顛倒的。你背后將了為父一軍,一刀插進我的軟肋,哈哈,真的長能耐了?!?/br> “不敢,您的心肝兒夏侯訣被呵護著捧在手心里長大的,為了讓他當上駙馬更是殫精竭慮,您如此舍身成仁,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了?!?/br> “鈺兒啊,放過訣兒,不行嗎?” “那您放過瑩兒,行嗎?” 紫燊宮前,夏侯鈺被一個老者糾纏著,拉扯著,尾隨著,從內殿走了出來。 那老者,佝僂著背影,全然不像是手握滔天權勢,翻手云覆手雨,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夏侯家主。 沒錯,那人,就是夏侯鈺的父王,夏侯一族的當家人---夏侯曦。 ☆、第十一章 銀鐲 那倆人又拉扯了一陣,夏侯曦怏怏離開了。 “瑩兒,別躲了,出來吧?!?/br> 掩在桂花深處,西淳瑩僵著沒動。 出了太zigong,她說自己悶,想四處逛逛,讓綠鄂先行回宮了,不知怎么就晃蕩到了這里。 可是,夏侯鈺是怎么知道自己躲在這里的? 西淳瑩不知道該不該出去。 自那日吻完了,丟了讓人心驚rou跳的一席話,夏侯鈺就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那一翻話,說得,就好像,他也重生了。 他也重生了。所以前世對她做過的那些齷齪事,今生就理所當然地認為可以繼續了? 他憑什么?哼!她才不要繼續跟他茍且呢! 只是,要見他嗎?見了,他會不會又要,強吻我了? 或者,又像前世那樣,對我。。為所欲為。 停停停,西淳瑩,你都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 西淳瑩還在胡思亂想著,夏侯鈺那張俊臉,突然毫無預警就出現了。 赫然,近在咫尺。 他的左手摩挲著她的臉,右手抵著桂花墻,將她整個人圈在方寸之間。 他的呼吸漾著秋日里的矜風晨露,密密麻麻噴薄在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絲讓人戰栗的麻。 他的眼,慵懶著,戲謔著,掠過她慌亂的小臉,白嫩的脖頸,起伏的渾圓。 然后,那左手從臉頰,到眉間,又來到了那不悅嘟著的小嘴。 突然,加重了力道摩挲。 西淳瑩一顆心跳個不停。 這個人,慣會這種伎倆,不撩得她嬌嗔著喊“鈺哥哥”是不會停的,可是,全身抖得跟篩糠似的,還有一波強過一波的,熟悉不過的快感。 前世恩愛過的,抵死纏綿過的記憶,深深鐫刻在腦海里,在夜深人靜時一遍又一遍地重溫,讓這原本應該陌生的今生的身體,越來越適應,也越來越,下賤。 “瑩兒真香,才會又一下子被鈺哥哥給逮住了?!毕暮钼暻謇涞卣f著羞人的話。 “夏侯,夏侯將軍,本宮,本宮可是你弟媳,你怎么能?怎么能?你,”西淳瑩已經語無倫次了。 夏侯鈺充耳不聞,那攏著的手更圈緊了些,整個人更站近了一步。 西淳瑩羞怯瑟縮地一直躲,夏侯鈺卻肆無忌憚地一直貼。 這一躲一貼之間,他們之間又變得毫無空隙了,西淳瑩只能被動嵌進他的懷里,禁錮在他一個人的領地內。 桂花被貼身追逐的兩人震得簌簌而落。落在驕公主的頭上,肩上,臉上。 又擦過女子含羞帶怯的柳眉杏眸,襯得芙蓉面嫣紅得如三月春風,分外撩人。 桂花雨紛紛,男子戲謔地追著,女子慌亂地躲著,角力追逐著的兩人氣息不穩。最后,有一個桂子竟堪堪定在,兩人絞纏相抵著的,鼻頭上。 “你這丫頭,又跟個小臟貓似的,哪里噌到的,那么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