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捏得掌心出了血都不自覺。 “瑩兒,你的手在流血?!毕暮钤E驚恐地看著病公主汩汩流血的手。 就那樣生生在掌心碾出了血,此刻,那手掌,該是怎么的血rou模糊???很疼吧。 夏侯訣打小見血就暈,只是礙于男子漢的臉面,僅限隨身侍婢,還有幾個知根底的人曉得而已,明面上并沒有大肆宣揚。 偏偏,西淳瑩就是那個知根底的。 夏侯訣又驚恐地看到,西淳瑩將一片碎瓦遞給他,并讓他那不受控制的右手牢牢捏著,抵著西淳瑩自己的咽喉。 兩個人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對峙了三到五秒后,皇貴妃錫蘭氏竟然信步走了進來。 然后,夏侯訣就驚恐地看到,西淳瑩臉上閃過一抹志在必得的興奮。那表情,好像早在心里默數著,就等貴妃娘娘進來一樣。 “啊,夏侯哥哥?為什么,為什么要傷害我?” 夏侯訣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這丫頭,一個人賣力唱雙簧,就為了設計他? ☆、第四章 雙簧 仁德皇貴妃進了公主的寢宮,看到的,就是這么驚險的一幕。 “駙馬,你這是做什么?大膽!” 差一點點,駙馬手中的碎瓦就劃破公主嬌嫩的肌膚了。 急宣太醫后,丫鬟婆子再度進進出出,包扎的,清洗的,換被褥的,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西淳瑩被母妃緊攬進懷中,她順勢就偎了進去,淚眼迷離地哽咽出聲: “母妃,適才夏侯哥哥說要跟皇兒玩游戲,拿了塊碎片讓皇兒切著玩,皇兒調皮,不小心劃破了手指,夏侯哥哥,竟然,竟然變得嗜血般興奮,皇兒,母妃,皇兒害怕?!?/br> 夏侯訣眼睛登時睜得老大,他真不知道公主這么會唱戲,就演了出雙簧,直接將“殘暴嗜血”四個大字強扣在自己頭上。 簡直冤枉,他剛張嘴想為自己辯駁,卻看到仁德皇貴妃目光深沉地盯著他瞧。 夏侯訣被打量得毛骨悚然,立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稟娘娘,只是殿下自己鬧著要玩,不小心傷了千金之軀。臣知錯,日后定謹言慎行?!?/br> 這話,夏侯訣是想表達是西淳瑩自己將自己玩殘了的意思,但聽在以溺愛皇兒為己任的皇貴妃耳里,就分外刺耳。 到底是在內宮陰暗爭斗的血雨腥風中走過來的老人,仁德皇貴妃縱是心里早翻江倒海了,臉上還波瀾不驚,略略思索后道: “駙馬,本宮自不會輕信公主的一面之詞,大魏西淳皇族也不是好欺負的,本宮諒你也沒那個包天的膽子,跟公主玩這種駭人聽聞的游戲?!?/br> 仁德皇貴妃轉頭又怒斥西淳瑩:“瑩兒,你這胡天胡地的性子再不改,今后父皇母妃不在身邊,誰給你撐腰?寵著任你胡來?” 夏侯訣已經跪趴在地上了,他聽得冷汗直冒,誠惶誠恐地反復說著,臣不敢,臣該死,臣有罪,娘娘息怒,公主息怒。 心里卻恨得牙癢癢的。 仁德皇貴妃的話里話外,已經說得很嚴重了。夏侯一族,雖羽翼漸豐,西淳皇族勢力仍不可小覷,與皇族的聯姻,于夏侯一族,勢在必行,眼下大局為重,不是逞一時之快的時候。 不過,夏侯訣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那個嬌蠻任性的公主殿下,要如此算計與他。 他最近可是謹記家里老頭子的耳提面命,收斂得很,在驕縱的公主面前都是一副深情款款,此生不渝的模樣。 原本這驕公主也很吃這一套的,怎么越來越不靈,越來越難搞了? “娘娘,奴才們遍尋您不著,皇上在清心殿大發脾氣,您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吧?!痹诨实畚鞔緱鞲八藕虻奶O德祿,氣喘吁吁地闖進了公主的閨閣。 “怎么回事?小德子,你且慢點說,皇上為何事動怒?” “適才,八百里加急送來一封密函,北胡匪寇洪珪又集結重兵犯我大魏邊境,斬殺多員大將于馬下,夏侯鈺將軍……” 德祿有些為難地瞅了眼夏侯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下去,卻聽皇貴妃怒喝道: “夏侯鈺將軍怎么啦?還不快快說與本宮?!?/br> “為狙殺擒拿匪首洪珪,夏侯鈺將軍孤身一人闖入敵營,至今下落不明?!?/br> “信上說,兇多吉少,只怕是,沒了?!?/br> 德祿眸內余光匆匆掃過夏侯訣震驚當場的臉,他不知道,他的話,還激起了當場另兩人完全不同的反應。 仁德皇貴妃從榻上彈起,拔腿就往外走。 北胡荒蠻之地,盡是些匪寇盜賊,還有原先朝廷流放之人,多年來洪珪興風作浪,大肆收編窮兇極惡之徒,還大規模擄掠當地土著以及接壤眾鎮壯丁,竟也發展至百萬之眾,屢屢犯大魏邊境,成為朝廷心腹大患。 洪珪大軍并非游兵散傭,里頭還有個不知哪里擄來的軍師,戰略詭異,戰術彪悍,整個大魏只有一個天敵----夏侯鈺。 如若沒了夏侯鈺,誰來牽制?難怪皇上會大發雷霆。 西淳瑩卻似當場遭了雷劈,胸悶得像心被絞掉一樣,失落,難過,憤恨齊齊向她涌來,又過了好一會,等她消化完這般復雜的情緒后,才后知后覺地心花朵朵開。 夏侯鈺死了? 西淳瑩T突然激蕩出無窮的斗志,她吩咐丫鬟綠鄂給她梳洗,又遣了丫鬟紅夙去給她備沐浴凈身的物什。 又一把抓過綠鄂端來的桂花糕,星眸瀲滟,朱唇微啟,一小口一小口秀氣地將糕點卷進檀口,入口即化的美味讓她盈出滿足的笑意,也讓一旁的男人恍惚間,突然心旌蕩漾起來。 “瑩兒,心肝兒?!惫蛟诘厣系南暮钤E,突然啞著嗓子深情喚西淳瑩。 西淳瑩睨了他一眼,踱到他跟前,緩緩蹲下身去,一寸寸地逼視著他,眼里的詭異神彩,讓夏侯訣再度刷新對“毛骨悚然”這四個字的認知。 夏侯訣輕咳了一聲,心想,估計是被老頭子禁著拘著,太久沒碰女人的緣故。 這個嬌蠻任性,從小纏得他煩不勝煩,跟尤物挨不上半點關系的女娃子,他怎么可能會來興致? 他哪里知道,此刻西淳瑩心里在想,既然夏侯鈺已經死了,那弄死夏侯訣應該簡單多了。 后來那幾日,整個皇宮為了一個夏侯鈺人仰馬翻,西淳瑩卻過得好不愜意,連尚衣監送來讓定奪的大婚鳳冠霞帔的花樣,看著都沒那么刺眼了。 “奴婢見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萬福金安?!闭粕幸卤O女官鐘迎朝西淳瑩福了福身。 “殿下,按照大婚禮儀和公主品階,九翬四鳳冠已制好,大衫霞帔的版型、樣式也已裁出了,貴妃娘娘還特命尚衣監多裁了幾款樣衣,請殿下甄選?!?/br> 鐘迎恭敬地將繪制的吉服樣式呈給西淳瑩過目。 西淳瑩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