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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邊說著,一邊在心里竊笑,生病看望一定會帶東西,既然帶東西,以秦家現在的資產……想到這里,她們的嘴角就忍不住的笑。“啊,真是對不起,我確實很久沒有拜訪過你們了?!鼻匾罪L表面溫和地笑著,心里在怒罵。“記得上一次去你們家,是我父親去的,可惜你們把他趕出來了?!鼻匾罪L面帶遺憾地“嘖嘖”道。“啊……這個……”兩個人的臉色瞬間變白了。秦易風說的是很久以前,秦生銳的父親病了,秦生銳上門借錢,她們把他趕出來的那一次。“不過沒有關系,我不記仇?!鼻匾罪L重新揚起俊魅的笑,看著兩個人如同老鼠望著奶酪的眼神,抿著嘴唇忍住笑意,笑容如沐春風地道:“舅舅葬禮的錢我會付的,一會兒給你們開個支票?!?/br>“什……什么?!”兩個人齊聲尖叫,臉色刷的變白,沒想到秦易風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頓時僵在那里。“阿風,你……你你你你你怎么能詛咒自己的舅舅?!”兩個女人大聲地尖叫著,臉上的褶皺由于憤怒的表情快堆成了小山,難看的到了一個境界。秦易風皺了皺眉,沉下臉,道:“這是我母親的葬禮,禁止喧嘩,不好意思,保鏢?!鼻匾罪L招招手,一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立刻跑過來恭敬的低頭:“少爺,什么事?”“人太多,太吵了?!鼻匾罪L皺眉環視著四周,“把大聲喧嘩的不相關人全都趕出去?!?/br>“好的?!北gS恭敬的離開了。幾分鐘后,墓堂里立刻清靜了下來,人少了許多。銳輕這才正色道:“對了,易風,秦伯父為什么沒來???”秦易風搖搖頭,道:“說是太累了,不想來?!?/br>秦生銳的親信說,老爺一個人呆在房間里,但真正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或許他是不想面對葬禮這個殘忍的畫面,雖然這一切是他自己造成的,但他或許也是最難過的。沒有什么,比失去愛人更難過的事了,特別是還在失去一個之后。林銳輕看著沉默中的秦易風,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長嘆一聲。這時,安靜的大堂里,門突然被推開了。所有人都轉頭望去。隨著“吱呀”一聲,兩扇大門緩緩的開啟,一個修長的人影佇立在門口,顯眼萬分。秦易風看清來人,立刻又皺起了好看的眉。慕曲言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烏黑的長發貼著腰際,襯得他的膚色白皙,他一步步的走過來,鞋子敲擊地面的聲音異常清晰。他的表情平靜,抬著下巴,五官清美秀麗,有一股渾然天生的優雅高傲氣質,隱約透露著幾分李清浼年輕時的華貴氣質。他慢慢的走著,走到了秦易風的面前,他的目光卻沒有看秦易風,而是直直的注視著前面的透明棺材,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絲毫的移動。秦易風沉著臉,他漠然地開口:“慕曲言,你怎么來了?”慕曲言輕輕的挪過視線,嘴角挑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輕然道:“我為什么不能來?我也是秦家人啊,我的父親也是秦生銳,我憑什么不能來?!?/br>他輕輕的發出幾聲笑聲,淡淡的挪開視線,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向透明棺材,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他緩緩的低下頭,就那么站著,目光注視著棺材里熟睡的人。眼睛里看不出一絲情緒,只是那么看著。淡淡的光照在她的臉上,她梳洗打扮整齊,如最初般美麗的靜靜閉上雙眼,周圍恬靜的沒有一絲聲音,她愜意的像在做美夢般美好。她太累了,只是想好好的睡一覺。她的生命雖然有悲慘,但卻是轟轟烈烈的,她現在躺在這里,這么多人替她默哀,祈禱她走好,她愛的人此時恐怕也在想她,為她的離開而難過,她也算是幸福的。而且,不管我們現在的差距有多大,財富富有還是貧窮,地位高尚還是低賤,相貌美麗還是丑陋,我們最終的結局都是一樣的。我們每個人終究都要躺在這個里面,受人注視,這不過是時間問題。在那一刻,雖然我們沒有什么地位區分,生前擁有再多的一切,也終究都失去,但我們依舊不是平等的。不是每個人死后都有人祈禱默哀,不是每個人都能滿足的死去,不是每個人都會有人為自己的離開而難過。即使死去,也無法平等,真是悲哀的事實。慕曲言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這個女人雖是自己的生母,卻一直把自己視為最討厭的人,從不曾給自己一個溫柔的眼神,雖然自己是從她的身體里出來的。但是,她也是可憐的受害者,在這場浩浩蕩蕩的騙局里生活著。她離開了,她結束了,但活著的人,還得繼續艱難的活著。呵呵。他的唇角翹起一抹淡淡的笑。他直起身,緩緩的往回走,走到秦易風面前。秦易風仍皺著眉,開口道:“你可以走了吧?”慕曲言發出幾聲笑,他搖搖頭,笑著說:“秦總,可否到外面,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br>慕曲言的笑容里總是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秦易風緊縮眉宇,對眾人打了個招呼,但是轉身離去了。此時已經是下午4點了,燦爛的陽光漸漸收冽了,只有幾絲淡黃色的光從云層里射出來。秦易風不耐煩的站著,皺著眉,等著慕曲言開口。慕曲言卻不說話,慢條斯理的開始解衣服。“喂,你……你這是要干什么?”秦易風的臉頰微紅,他連忙往后退了幾步,堤防的看著慕曲言,像一只豎立毛的獸。慕曲言淡然的看他一眼,脫下白色外套,扔在地上,又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露出平滑白皙的頸部皮膚,一直解到第三顆扣子,才停了下來。他轉過身,拉了拉衣領,面容平靜的看著秦易風。秦易風的目光移到慕曲言的脖頸下,瞪了眼睛,瞬間愣住。他吃驚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慕曲言的鎖骨和胸膛之間的一塊刺青。那是一個圓形的刺青,刺的非常好,可惜清晰的看出那是一只鳥,鳥有三個腦袋,鳥張大了嘴巴,表情猙獰,有一股煞氣。秦易風認得,這是銀鳥的標志,亞洲最大的黑暗組織,設計走私軍火、毒品、殺手、男妓多個黑暗惡劣的行業。凡是銀鳥的人,都會在身上刺一個銀鳥的標志,表示此生歸于銀鳥,除非死掉,否則別想脫離銀鳥。而且銀鳥嚴格的入組織考試和組織規則也是非常嚇人的,不少人在入組織考試里就悲慘的死去了。“你……你加入了銀鳥?!鼻匾罪L驚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