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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一行行螞蟻般的小字。慕曲言已經沒有那個心思看下去了。他拿著茶壺的手再次頓了一下,臉上劃過一瞬間的驚愕,他緩緩的放下茶壺,幾秒后恢復正常,把手機丟給韓諾。他垂下眼簾,繼續倒茶,看不出什么情緒。韓諾收起手機,道:“昨晚我去見了秦生銳?!?/br>慕曲言緩緩的倒著茶,一副漠不關心的神情,其實他的耳朵怔仔細的聽著。韓諾自言自語般的繼續說道:“我和秦生銳談話,結果不小心被秦夫人聽到了?!?/br>“唉,那就是他們秦家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啦?!表n諾“嘖嘖”地咂舌,道,“本來是想以此讓他放過銀鳥而已,沒想到,卻害了秦夫人?!?/br>“真是后悔啊?!?/br>他一邊大聲地感嘆,一邊把雙手放在腦后,臉上沒有一絲懺悔之意。說著,他悄悄的撇去視線,眼神淡然的觀察著慕曲言的反應,嘴角滑過一抹若有若無笑意。慕曲言沒有一點反應,他倒好了茶,緩緩的喝著,神情淡漠,似乎剛才說的人他根本不認識。“哎?!表n諾喊了他一聲,“你討厭的人死了,你怎么一點都不高興啊?!?/br>慕曲言的手一頓,幾秒鐘后恢復正常,也不辯解,依然沉默著。空氣就這么沉寂著。過了一會兒,韓諾開口了。他垂下眼簾,放慢語調,淡淡地說:“慕曲言,你還記得自己當初印上銀鳥標志的時候,那句入組織的誓言嗎?”“記得,怎么了,你忘記了,要我告訴你嗎?”慕曲言撇了他一眼,道。韓諾垂著眼簾,依然淡淡地說:“印上銀鳥的標志,你這輩子就是銀鳥的人,除非你為銀鳥犧牲生命,或者背叛銀鳥,否則別想離開?!?/br>他轉移視線,意味深長地盯著慕曲言,緩緩地道:“背叛銀鳥的人,都是怎么處置的,你再清楚不過,上次的劉××,就是你親自處置的,你還記得嗎?”韓諾站起身,他的語氣變得低沉,緩緩的帶著幾分迷人的氣息。慕曲言的手緩緩的抓住了沙發布,眉宇漸漸擰了起來。劉××,負責和德國黑德蒙交接軍火,一次意外發現他暗地把一部分軍火撥賣給另一個黑暗組織,銀鳥決定對他實行叛徒的刑罰,是慕曲言親自下令的。現在,被閹掉有斷腳的他,應該在英國的鳳凰夜總會做□□吧。慕曲言面無表情的怔了一會兒,從思緒中回來,他神情淡然的喝了一口茶,故意裝糊涂地問道:“記得啊,你說這個干什么?”韓諾看了他一會兒,收回視線,淡淡的抿了抿嘴唇,“沒什么啊,只是隨口說說?!?/br>韓諾喝完最后一口茶,他站起身,提起自己的外套,轉身搖搖頭:“我走了,對了,秦夫人的葬禮,明天下午舉行,在龍骨墓堂?!?/br>慕曲言放下杯子,看著韓諾遠去的背影。眼神意味深長。他明白,韓諾想提醒他什么。☆、第31章秦慕夫人李清浼的葬禮在今天下午3點準時開始。由于秦生銳提前下令此次葬禮不允許媒體采訪拍攝跟蹤,所以媒體記者們一個都沒有來,秦生銳親自下令,誰還敢偷摸去拍攝呢,除非是不想要命了。因為自從李清浼的父親失去富官的地位后,親戚朋友們一哄而散再也不聯系了,所以李家幾乎沒有什么親人,李清浼在mama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而李清浼的父親因為失去地位失去朋友的巨大差落在幾年前就去世了,所以出席葬禮的都是秦家人和秦慕多年交好的一些企業負責人。葬禮在龍骨墓堂舉行,整個墓堂都被秦生銳包了下來,所以今天的墓堂沒有其他人,是秦家的專場。下午3點,墓堂的門終于打開了。寬敞的墓堂中央,是一具巨大的長方形透明棺材。所有人緩緩入內。此次秦家來了不少人,那些秦生銳以前貧窮時都瞧不起他的七大姨八大姑,還有那些以前秦生銳求學時借學費不成反而把秦生銳趕出來的那些舅舅叔叔,包括很多年都不聯系的生面孔都跑來了。今天秦易風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左胸前別著一朵白色的花,站在那里正和一家企業的負責人攀談著,側臉俊秀優雅,身影修長挺拔,隱約有幾分秦生銳年輕時的氣質。這時,當年在秦家貧困時,曾經把上門給借父親治病錢的秦生銳趕出去的一個中年女人突然上前了,手拍了拍秦易風的肩膀,抖著滿臉的皺紋,用最掐媚的笑容道“阿風啊,你父親今天怎么沒來???”她剛才已經把所有人都打量了一番,并沒有看見秦生銳,這些年來秦家已經是上流社會里的巨頭,可她卻還在過貧困生活,已經許多年沒有和秦生銳聯系了,今天一定要把握好機會。秦易風向那位負責人微笑點了點頭,送走了對方,轉過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皺起眉頭,仍然保持著紳士的禮貌,耐心地問道:“請問,你是哪位?”她的嘴角抽了抽,繼續說著她自己惡心的奉承話:“阿風啊,這么些年不見,你真是越長越像你父親了,年輕有為了,把我們這些長輩都忘記了啊?!?/br>“就是嘛,阿風,前幾天你舅舅生病你怎么都不去看啊?!迸赃叺牧硪粋€婦女在隨聲附和著。這些人明顯是想借此次機會攀權附勢。秦易風沉了沉臉,剛想開口,身后卻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呼喊。來人是兩個人,一個溫柔英俊,俊秀中帶著溫潤的氣質,另一個略矮一些,身材纖細,烏黑的短發下是一雙如鮮花般的雙眼,透著嬌艷欲滴的婉光。兩個女人的眼睛頓時放光。這次果然是來對了,全是有錢人啊。“啊,銳輕,是你,你們什么時候來的???一點招呼都沒有打?!鼻匾罪L頓時輕松了下來,露出自然的笑。“哎,易風,這是誰?你的親戚嗎?”銳輕姿態慵懶的站在那里,沖那幾位婦女抬了抬下巴,問道。“不會吧?!崩畎独L的雙眼上下掃了她們一遍,衣服是地攤貨,20元一件,就這樣的著裝,搞不懂她們是怎么混過保鏢的審查的,他搖搖頭,道:“你家的保鏢不合格啊?!?/br>兩個女人頓時渾身都透著尷尬,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走掉好,還是解釋好。沒想到這個人看上去這么溫柔說話這么毒。秦易風揚起一抹溫俊的笑,溫聲解釋著:“哦,她們確實是我家的親戚,不過很久沒有聯系了?!?/br>兩個人見秦易風親口承認了,立刻興奮的連連點頭:“對啊,阿風,你舅舅生病了,今天沒有來,你應該去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