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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行禮,叫一聲少夫人。 又繞到了他們的院子,謝昉道:“這宅子其實沒什么可逛的,反正快要去南京,我已經叫人幫我看定了一處宅子,到時候我們到了,還要娘子你來帶我轉一轉才是?!?/br> “什么意思?”她不甚明白,為何南京的宅子還要她來帶著轉,只為那一聲“娘子”便又紅了耳朵。 謝昉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她,并沒有戳破這個謎底。 她撇撇嘴,便去看看廊上擺著的那盆紅梅,這時龐英進來,在謝昉近處低聲說了什么,她沒有聽清。 謝昉冷笑一聲,低沉的聲音中帶了十成的怒氣:“讓他給我滾,今日我剛剛娶親,他便來門前添堵?” 龐英也感受到了壓力,趕忙挪動腳步準備出門傳話。 謝昉又補充了一句,“他若真有心賠罪,叫他明日去衙門負荊請罪吧!” “是誰惹你生氣了?”沈芳年驚訝,起身問道。 謝昉訝異了怒火,對她笑了笑,倒是沒有瞞她,“許甫?!?/br> “許甫?”她更加吃驚,“他又做了什么事了?現在在門外?” 謝昉拉過她的手,挑開簾子將她帶至溫暖的屋內,這才道:“其實不想今日就給你添堵,誰知道他自己找上門來了?!?/br> “橫豎都是要添堵,也不在意是今日還是明日了?”她倒無所謂。 謝昉說了,她才知道,原來那日在懷王府果真有人偷聽他們講話,還肆意散布出去,又是許甫的一個妾室。沈芳年驟然無語,這許甫養的究竟是一幫小妾還是犯罪團伙? 謝昉查閱了那日進入過王府內宅的人,很快便找到了這個存心報復的妾室,他倒也沒雷厲風行的便去抓人,只是敲打了許甫一番。想來許甫早已投靠謝崇禮多時,也不知道自己的后院又有人闖禍了,一頭霧水,直到近日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今天便急急忙忙來了門口。 “外頭的風言風語剛剛平息了一些,他便往門口一站,是想如何?” 沈芳年猜想許甫并不是有意招惹人的目光,只是著實害怕了,可他確實也沒有挑個好時機,再次觸到了謝大人的怒點。 “明日一早我要回衙門處理點事情,若他還來,你別理會?!?/br> 出嫁的第一日,沈芳年便是這樣度過的,有繾綣的甜蜜,還有同謝掌印交鋒的驚心動魄,從宮中回來,體驗了一下平靜溫馨,最后還有許甫來吹一曲插曲,實在是非常多姿多彩了。 ☆、衙門送飯 翌日,沈芳年從睡夢中醒來時,枕畔已經沒有了謝昉的身影。 昨晚她著實疲倦了,謝昉自然也沒有強求,她可能闔上眼睛沒多久便睡著了,一覺睡到了現在。 她坐起身來,低聲呼喚秋瑤。 秋瑤便進來幫她打水梳洗,一面道:“小姐,你睡得可真香,別人家的媳婦,可都要服侍自己的夫君梳洗才是呢?!?/br> 沈芳年確實有些愧意,自己嫁過來兩日,一天也沒早起cao持過什么,但也不愿同這個小丫頭承認自己的錯誤,反而道:“你這丫頭,才來了兩日便知道替夫家說話了?” “奴婢是幫理不幫親罷了?!鼻铿幍吐暤?,“其實奴婢當然希望您天天不干活啦!” 秋瑤幫她洗臉勻面,既然只是在家便只梳了個簡單的發髻,淡妝素裹。剛剛忙活完,銀綾就端了早餐來,順便帶來一個令人為難的消息,許甫又來了,這次說要求見少夫人。 沈芳年聽了,頓時便撂下了筷子。昨日她還有些同情這個老匹夫被自己得小妾坑了,今日他竟然敢來求見自己?這是以為自己是個軟柿子,所以求見謝昉不成,便打算從自己下手嗎?那他可真是想錯了。 “小姐,息怒……”秋瑤見她極力忍著的怒火,趕忙勸,自家小姐的暴脾氣上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沈芳年當然不會對銀綾發火,只是溫婉笑道:“著人去告訴許大人,我不見外客?!?/br> 用過早飯,才聽到許甫悻悻離開的消息,秋瑤勸道:“小姐,您消消氣兒,明日便是歸寧之期了,您今日不如多準備準備?” 這倒提醒了她,出嫁三日便是歸寧之期,女兒和女婿是要帶禮物回門的,昨夜謝昉同她說過,禮物已經準備好,讓她今日再過一次目的,險些就給忘了。 于是她同秋瑤一同看了看明日準備帶回去的禮物,左不過是些文房用品、綾羅綢緞,也不必在這上找什么新奇,已經足夠了。還要包兩個紅包給弟弟meimei,這也是簡單,她們也沒花多長時間便已經打點妥當。 日上中天了,謝昉還沒有回來,看看時辰恐怕是不會回家用午飯了吧…… 手上又沒有事情做,謝昉又不在家,沈芳年托腮想了好久,漸漸無聊起來。 “秋瑤,去找個食盒,我們去給謝大人送飯吧!”她還不愿承認是想去見夫君,補充道,“免得你說我成天不干活?!?/br> 馬車停在了北鎮撫司衙門門口,秋瑤先挑簾一望,哂道:“哎呦,這衙門口,可還真熱鬧啊?!?/br> 沈芳年聞言才將簾子挑開一條小縫去看,果然外面人有不少,眼睛都盯著對面,對面還有一輛馬車,車前站著一個人,道貌岸然的模樣,不是許甫又是誰呢? 秋瑤指給她看:“小姐,你仔細看,那許大人擋著的身后,還帶著一個女人那,嘖嘖嘖,怎么這么狼狽?” 許甫身后有一個女子,只著中衣,雙手被綁,一張嬌媚的臉龐在寒風中花容失色。這便是那個妾室吧? 沈芳年看著這滑稽的兩人,不曾言語。秋瑤先下了車去里面找謝大人,沈芳年一個人在馬車中心情略有些復雜。她是很生氣這個亂嚼舌根的女人與自己素未相識卻要毀自己名聲,況且比起自己,謝昉的怒火更甚??墒?,如今這個女人被許甫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羞辱,沈芳年也不免動了一些惻隱之心。 正想著,有人敲了敲車廂,“芳年,下來吧?!?/br> 她聽到熟悉的聲音,一陣欣喜,趕忙推開車門,在謝昉的攙扶下緩步下了車。 謝昉的眼神中自然是充滿驚喜,扶著她的手臂問:“你怎么來了?” “沒事,不過是在家中也是閑著無事?!彼屯竦男χ?,搖了搖頭,一對步搖也跟著來回晃動。才不會告訴你是因為想你了呢。 大庭廣眾的,也不能將妻子就這么抱進懷里,他只是笑了笑,道:“進去吧?!?/br> 他們二人在這邊含情脈脈,許甫看了卻是刺眼的很,自己堂堂朝廷命官,為了前途在這里綁了妾室賠罪,你謝昉在里面不見也就罷了,出來了照樣置若罔聞?那我叫你你總該答應了吧?“謝大人,我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您有時間見尊夫人,沒時間見我嗎?” 那邊圍觀著許甫的人讓他一提醒,又分了神來看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