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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br> 沈芳年微笑道:“二小姐很會照顧人呢?!?/br> 曹淑反倒不好意思起來,赧然道:“早說過jiejie叫我淑兒便好了,我這也是終日在府中無趣,也沒有個可以說話的人,只好在jiejie身上上心啦?!?/br> 忽然聽到門口有一個尖酸的聲音道:“哎呦呦,原來在二姐眼中,我們這一大家子人都不存在啦!” 沈芳年和曹淑一同回頭,看到一個身著茜紅襖裙的少女,眉眼間和曹淑又幾分相像,卻多了幾分銳利的棱角。她身后還跟了個稍高些的侍女,眼神怪怪的。 曹淑登時就沉下了臉色,冷冷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少女似笑非笑的走了進來,道:“聽說府上來了客人,怎么你見得,我就不能來見了么?” 沈芳年問:“這位姑娘又是……” “這是我三妹曹芷,她腦子有病,謝jiejie你別理她?!辈苁绲吐晫λ?。 “你說誰腦子有???”曹芷耳朵尖,聽到了就炸鍋。 曹淑皺眉想要起身爭辯,卻被沈芳年拽住了衣袖。她雖然家中沒有姐妹,看這態勢也知道曹淑和曹芷肯定不是同胞。 “原來是曹家的三小姐,真是失禮了?!鄙蚍寄昕谥幸远Y相待,卻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可惜我現在身體依舊不適,待身體好些便即刻去同夫人和三小姐過禮,好么?” “還是人家京城來的貴女識得禮數,不像某些野丫頭只知道罵人!”曹芷得意的揚了揚眉毛,又對沈芳年道:“謝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娘本想接你到我們院里靜養,誰知道讓二姐搶了先,只能住在她這真是委屈你了?!?/br> “多謝夫人和三小姐的美意了,只是這里我看便已經很好?!鄙蚍寄甑?。 此時風兒準備好了溫水,見曹芷在屋中,皺眉道:“三小姐,謝小姐要沐浴了,請您先回去吧?!?/br> “如此,我便先回去了。青巧,我們走!”曹芷對沈芳年笑笑,瞥了曹淑一眼,轉身便走。 曹淑郁悶不已,道:“jiejie和她說這么多干嘛,她和她娘都不是好人,一心想著攀龍附鳳,jiejie信我!” 沈芳年看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若你方才不先開口說她,又怎么會給她機會繼續出言不遜呢?對這種不講道理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無視?!?/br> “謝jiejie,你說的有道理?!辈苁绨櫭际?,“我娘親去的早,長姐又早早嫁人了,從沒有人教我這些?!?/br> 沈芳年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頂,想到了自己的堂妹,也是這樣的年紀呢。 眾人退出后,沈芳年先是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又將頭發洗了兩遍,這才滿意。曹淑拿來的幾件衣裳雖然形制與京城時興的不太一樣,都挺合身的,她隨意選了件碧色的換上。 隨后曹淑便又興沖沖的跑來,為她重新敷了一遍透明的藥膠。 曹淑道:“這個膠是用西瓜皮、盧會熬制的,對曬傷最有效了。不過jiejie的傷有些嚴重,我看睡前還是用冷羊奶再敷一遍才好?!?/br> 忙完了手上的事,曹淑便開始和她說曹府中的事。 曹謹風的原配夫人生下一子二女后便撒手人寰,兒子曹肅跟著父親在軍中很是上進,大女兒幾年前便嫁去了張掖,二女兒便是曹淑。繼室夫人姓李,也是頗受寵愛,膝下只有一個三小姐曹芷。 原配還有一兒一女在曹謹風身邊承歡,李夫人雖然受寵卻只有個小女兒,難怪會意難平了。沈芳年猜想,這些年曹肅大部分時間都在軍營,曹府中只有曹淑自己,面對繼母縱容meimei一再胡鬧挑釁,又沒人勸告,肯定會難以忍耐,才會鬧到今日這劍拔弩張的局面。 ☆、如何打算 已經是五月,天邊很早便泛起魚肚白。沈芳年已經睡了一天一夜,此時天剛蒙蒙亮,便沒有了睡意。她摸索著從柔軟的大床上起身,胡亂扎起了頭發,穿上衣裙準備出去透透氣。 沙洲的建筑都和京城比別具一格。京城的高臺大殿,屋頂都是尖頂,瓦片鱗次櫛比,講究大氣。而沙洲的建筑四四方方,內外裝飾以壁畫。平屋頂,厚厚的墻,小開窗,為的是盡量隔絕戶外的熱氣。饒是如此,到了酷熱難耐的夏夜,室內積攢了一日的曬熱,也有人會睡到屋頂上納涼。是以連曹府內的建筑一應都能登上屋頂,上面床榻一應俱全。 她踏上回廊盡頭的樓梯,走上了屋頂。 淡藍色的天空下,曹府還在沉睡。她先看看近前,腳下是曹淑住的小院,有兩幢二層樓,她和謝昉住在一邊,曹淑住在另一邊。旁邊一道過道之隔的稍大一些的院落應該就是李夫人和曹芷所住的。正北方向高大的堂屋應該是曹謹風辦公會客之所。 曹府的高墻之外,靜謐的城中已經有了人影活動,有人在井邊排隊打水;有的房子已經燃起炊煙。這樣一幅景致令她心中寧靜許多。 “起的這么早?” 聽到聲音,她便知道身邊站的是誰了,所以也不驚訝。 “嗯,睡不著了?!彼D頭望向謝昉,皺眉道:“謝大人,你沒有用二小姐的藥膏么?為何你的曬傷看上去沒有好?” 謝昉咳了聲,道:“我不喜歡用女孩子的那些東西。這點傷不算什么的,過過便好了?!?/br> 沈芳年被他氣笑了,“什么叫女孩子的那些東西?那是藥,又不是讓你擦脂抹粉!而且什么叫過過便好了,萬一曬傷愈來愈重,整張臉都潰爛了怎么辦?” “好好好,我涂便是了?!敝x昉被她說的不耐煩,只得應承下來,轉而道:“沈姑娘可想好何時動身了?” “動身?你是說去大同府么?”沈芳年遲疑道:“怎么也要寫封信給我姑姑先……” 謝昉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語氣,“我想過了,捉拿王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若過一陣待你修養好了,我還得閑,看看你姑母的意思,是送你回大同府還是回京城?” “你要送我回去?”沈芳年吃驚之余,心底涌出一股欣喜,透露了一些在眉梢眼角。 謝昉咳了聲道:“沈姑娘能夠得救不說全仰仗我,我也有苦勞吧。上貴府門上討口茶喝,竟也不給么?” 這……她又遲疑起來,一口茶倒是有的,只是他的身份,無論是去大同府,還是去京城沈府,定然是要被叉出來的吧…… 曹淑上了屋頂,脆生生道:“謝哥哥,謝jiejie,你們怎么在這里???下去吃早飯吧?!?/br> 他們二人一同回頭,沈芳年微笑道:“這就來?!?/br> 幾個人下了樓梯,卻看見一個進來傳信的小卒。說請謝昉辰時前去軍營一見。曹淑頓時來了勁頭,興奮道:“辰時?那定是要出去跑馬了!太好了!我也要去!我這便去換衣服!” 然而一個時辰后,身著輕便騎裝的曹二小姐卻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