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8
個?!?/br> 虞司賓眼一亮,“好啊好啊?!?/br> 他歡喜地跟在她一旁,和她說著這么去那,到時候在門口見,一塊進去。柳芳菲聽著,沒有再多言。 &&&&& 柳家,廊道燈籠已高高掛起,燈火照入屋內,連屋里的燭火都顯得暗淡了些。 柳定澤一手撐腮,聽了下人所說,才道,“連放衙后都跟在一旁?” 下人答道,“回四爺,一連幾日,天天如此?!?/br> 柳定澤擺手讓他下去,等下人走了,方青才說道,“聽這話,倒是覺得那虞司賓是歡喜芳菲的?!?/br> “可不是說芳菲對他已不搭理,他仍跟著么?那樣輕佻的人,怎么能做柳家女婿?!?/br> 方青聞言,抬眉看他,“你別忘了當初你也常把我堵在巷子里,我罵你混蛋了你都不走,非要把我急哭了才走?!?/br> 柳定澤微頓,辯解道,“那可不一樣,那時我還是少年,年少不懂事??赡怯輳匾彩侨豕谥炅?,再做那樣的事可就是輕佻?!彼謫柕?,“當年你被我嚇著沒?” 方青笑了笑,“嚇的可不輕,又不能跟我娘說?!?/br> 柳定澤笑的歉意滿滿,“年少罷了……當初你不敢跟家人說,如今芳菲想必也是。虞家那小子,我真得找他好好說說話了?!?/br> “別嚇著人,好歹也是尚書家的公子,免得別人又說你跋扈?!?/br> 柳定澤應了聲,躺下身,枕在她腿上。瞧見她手里繡著的荷包,伸手晃了晃,看清模樣,已是訝然,“青青,你說你不擅刺繡,我還以為你謙遜。原來真不會……這荷包當真丑極了?!?/br> 方青拍拍他的手,“說了繡不好你偏要,如今我快繡好了,你嫌丑也得帶著?!?/br> 柳定澤嘆氣,“要是別人問起這是誰繡的,豈不是壞你名聲?!?/br> 方青笑笑,低頭瞧著他,問道,“那你不要跟人說這是我繡的好不好?” “不好?!绷蓪⒑砂眠^,上頭還煞費苦心的繡了兩只鴛鴦,雖然歪歪扭扭的,但至少還認得出這是什么??粗粗蜐M意了,“只差收口了?” “嗯?!狈角嗲浦故窃娇丛讲幌矚g,真沒法讓他就這么帶出門,“我再給你做個吧?!?/br> “這個挺好的?!?/br> 方青著他的長眉,問道,“要帶出去壞我名聲么?” 柳定澤想了想確實不太好,“那收了口,裝了干花掛床邊吧?!?/br> 只要不拿去見人,這倒無妨。方青欣然同意,等她繡功好了,再做個帶出去人人都夸贊的,也好讓他面上有光才好。 &&&&& 柳芳菲今日放衙,發現家中來了馬車,一瞧還以為是父親來了。結果卻是空車,車夫拿著馬鞭到了跟前,說道,“四爺吩咐了,往后就由小的來接送姑娘?!?/br> 向來只乘馬車來而不愿乘馬車回去的柳芳菲意外道,“為何?我不是跟父親母親說了么,勞累一日,步行回去舒筋活絡,素來如此,怎么突然就變了?” 車夫笑道,“小的也不知。是四爺親口吩咐的,還請姑娘上車吧?!?/br> 虞司賓在旁聽了,雖然覺得不能跟她多走一段路,還是說道,“我就說嘛,姑娘家不該走那么多路,忙了一天多累,坐馬車回去會舒服些的?!?/br> 柳芳菲瞧了他一眼,“你不也是步行?” “等你坐馬車了我也坐?!痹捖?,好像道出了什么真相。見她目光又落來,虞司賓干咳兩聲,“好了,快回去吧?!币粫吐?,“明天未時見?!?/br> 明日兩人約了一起去看戲,柳芳菲自然沒忘。想到可能會見到宣平侯,心緒難平,快到半夜才睡著。 翌日起來,洗漱后梳發,兩眼竟有些浮腫。她揉了許久眼,好似難恢復了。只好放棄,插了平日的簪子,好似難看得很。打開妝奩盒子,里頭的首飾不見幾樣。挑了對玉珠耳墜掛上,左右看了看鏡子。又換上一支珠釵,打量許久,才覺可以。站起身時,見婢女都瞧自己,她也低頭看了看,“難看?” 婢女笑道,“好看。只是平日都不見姑娘打扮,覺得稀奇?!?/br> 柳芳菲頓了頓,“那平日難看?” 婢女不知她為何今日頗奇怪,笑答,“姑娘底子好,素日也好看,今日更好看?!?/br> “那就好?!彼肓讼?,“不會失禮宣平侯?!?/br> 眾人還以為她要去見的人是個男子,誰想竟是那女侯爺,“姑娘要穿哪身衣裳出門?” 柳芳菲看向那衣柜,只覺滿眼暗色,好不容瞧見一件稍微明眼的,指了指,“就那件褙衣吧?!?/br> 那還是夏初時每個院子做新衣,方青指給她的,說姑娘家得穿點明眼的衣裳。做好后就一直放在那,還是頭一回穿。穿之前婢女還給熨了一遍,這才平整。等她著好衣裳,時辰已有些晚了。坐了車馬到酒樓附近,就讓車夫回去,不愿讓他瞧見自己跟個男子同行,免得和家里頭說。 虞司賓已在酒樓門口等了許久,正是午后的太陽,**毒人。小二已出來好幾回,“少爺,您還是進里頭等吧,等人來了小的給您稟報?!?/br> “不行,你又不認得她?!庇菟举e擺擺手,打發他進去。等了一會,倒是在人群里瞧見個漂亮姑娘。那姑娘穿著一身淺黃褙衣,極為合身的衣裳襯出優美身段,更襯得膚白如雪,似瓊花無瑕。她撐著一把墨色荷花的傘,緩緩往這走來。 瞬間連夏日炎熱都散去了。 只是遠遠看見,他已不由將背挺的更直,很是緊張地往那邊看著,眼都不愿多眨。 都說人間四月芳菲盡,這四月天的芳菲哪里歸于春景了,分明正是明艷欲滴時。 等她走近,雖然神色仍冷冷淡漠,可虞司賓破天荒不怕她了。 柳芳菲進了陰影處,收起傘,見他從剛才就直勾勾瞧自己,又低頭看了看,“難看?” 虞司賓一瞬回神,忙搖頭,“不難看!” “不會失禮侯爺就好……” 虞司賓眨眼,“失禮?侯爺?”原來是為了見宣平侯才好好裝束的,他方才還以為是為了他。果然人不能多想,否則就變成自作多情了,還好沒說出來,否則多尷尬。不過心里又酸了…… 柳芳菲見他身旁不同往日沒人,今日十幾人站在身旁,明明都是素日的下人,偶有見過,但不知為何都穿得光鮮,“他們這是……” 虞司賓說道,“你不是不喜歡就我們倆么?所以我把他們叫來了,男的女的各八個,這下你不會尷尬了?!?/br> 柳芳菲驀地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