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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下人了,過來說道,“都是一些忘恩負義膽小如鼠的人,父王不用為了那些人生氣,省得氣壞了身子。離開京師也好,在河州倒更自在?!?/br> 代王爺也覺離開這是非之地是好,只是這等同變相拘禁在封地,不得皇命不能離開,哪怕是往后進京跟太后圣上賀壽,也得得了允許才能來京,“哪里甘心啊……” 話沒說完,旁邊已有聲音制止,十分嚴肅。桉郡主搖頭,“父王,這些話不可說……而今一家人平安就好,去了河州地位榮耀皆在,也不愁吃喝,其實也是好事。歷經這一遭,家人在一起才最好不是么?” 楚清辭看著meimei,好似已變了個脾氣,意外的沒有沖動,甚至提醒父母不要有怨言,天子腳下說多錯多,不無道理。父親往日也太大意了些,他們整個王府都太大意了。信任皇帝會庇佑他們一世榮華,這本身已錯,“meimei說的對,能去河州,我們身為臣子,感恩戴德。其余的,都無需多言?!?/br> 代王爺也唯有感嘆,不過家人安和,能一起去封地度過余生,雖有不甘,可伴君如伴虎,能活命已不錯。還是不要有太多其他想法,去河州吧。 下人整理好行囊,守城官兵也看了通牒送過來,放行離城。 從城門離開,眾人又看了一眼這皇城大門,此次一去,再回也難了吧。 今日正好是集日,趕集的百姓進進出出,不多久人就多了起來。一輛高蓬馬車疾馳而來,到了門口被人攔下。卻見里頭有個女子俯身出來,將腰牌丟給守衛,就往他們走去。 守衛見女子氣度不凡,一時沒攔。再看腰牌,竟是大理寺的。旁邊又有個男子拿來腰牌,一瞧是兵部侍郎,這下不敢再攔了。 桉郡主瞧見柳雁趕來,也是意料之中??匆婟R褚陽,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就強行挪開了,不愿讓人看到自己落魄的模樣,尤其是他。 兩人跟代王爺王妃問了好,楚清辭說道,“風頭火勢的你們不用來,也知道你們的心意了,犯不著讓朝廷的人盯上?!?/br> 齊褚陽坦然道,“只是回封地,并不是發落,更非貶謫,旁人有什么閑話可說的?!?/br> 楚清辭笑了笑,十分無奈,“這番安撫的話也不用說了,大家心中都明白。只是你能來,不枉我們相識一場。這次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br> 齊褚陽雖然一直作為伴讀,陪世子練箭習武,但世子卻未給過他臉色瞧,別人閑言碎語念他是個孤兒,世子也會呵斥那些人。與其說是陪讀,倒不如說是朋友。如果不是將他當做朋友,那日他也不會告知柳雁王府的變故。所幸,一切安好,沒有人流血。 “終有一日會再見,你若來不了京師,我也可以去河州?!?/br> 楚清辭頓時動容,“好?!?/br> 桉郡主終于是抬頭看他,因為知道再不看,以后想看也沒機會了。余光看見柳雁目光落在自己這,抿了抿唇,終于收了視線。罷了……再怎么看,也跟自己無關了…… 柳雁見他們在旁說開,只剩自己和桉郡主在這,冷冷清清的。她默了默開口道,“宋宋的事你幫了我一回,我一直欠你一個人情。如今算是還上了,往后誰也不欠誰?!?/br> 桉郡主看著她說道,“用不著這樣給我臺階下,安怡也是我的朋友,那并不算是幫你?!?/br> “那這臺階你要不要?” 桉郡主惱了惱,偏頭,“要?!?/br> 柳雁笑笑,“河州也是個富庶之地,去了那倒也不委屈的,就當去玩吧?!?/br> 桉郡主聞言,又看了看齊褚陽,喃喃道,“京城挺好的,我不想走……” “這么想,會更不舍得的,隨遇而安吧?!?/br> 哪怕是多想也沒用了,桉郡主點點頭,見時辰已晚,說道,“你們回去吧,待久了真要被人說三道四了?!?/br> 千里送君終須一別,柳雁突然覺得她一走,更無知心人。兩人的脾氣相近,本能做朋友的??尚宰佣加邪翚?,不能成友也不奇怪了。如今想想,已是有些后悔。 “珍重?!?/br> “珍重?!?/br> 兩字化作馬蹄聲響,散在馬車揚起的塵土中,拋灑烈日下,一別千里。 &&&&& 虞司賓覺得近日有人在打聽他。 還時常有人偷看他。 可仔細問話,卻問不出是誰在打探他的事。察覺有人偷窺,再一看,卻什么人都瞧不見。這日正看著文書,猛地抬頭往外看,還是沒見著人,卻隱約見著個身影。他大駭,“我們這是不是鬧鬼了?” 柳芳菲聽后抬頭瞧了他一眼,“哪里會有鬼,真有鬼,纏的也是做了虧心事的人?!?/br> 虞司賓抬起兩指,“我絕對沒有做虧心事?!彼麑⒁豁澄臅f給她,認真道,“你說是不是有姑娘喜歡我,所以讓人偷偷打聽?” 柳芳菲微抿唇角,說道,“恭喜?!?/br> 見她沒半分遲疑就道賀,虞司賓心里犯了酸,“我當時也找人打聽你來著……所以就這么猜了?!?/br> 柳芳菲一頓,抬眼盯他,“虞司賓?!?/br> 被她看得心虛,虞司賓干笑兩聲,正好有人進來,便回了自己桌前。剛坐下又感覺到灼灼目光,忽的回頭,還是不見人。倒是柳芳菲經他剛才一說,一瞧見人影就抬頭看去,真見著個人縮腦袋。 難道鴻臚寺真鬧鬼了不成? 或者是說……真有人歡喜虞司賓?她抬眼看向那還左瞧右瞧咋咋呼呼的男子,末了低眉繼續看文書,怎么可能…… 黃昏已至,斜陽傾灑天地,映得地面一片橙紅。 虞司賓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一會見柳芳菲從旁邊經過,跟了上去,“再過兩日有戲班子來京,要不要一塊去看?” “不?!?/br> “可是只待五天就走了,聽說唱的是我朝第一個女侯爺宣平侯的事,連宣平侯都要去聽一聽,你真不去?” 柳芳菲微頓,她敬重的人沒有幾個,但宣平侯絕對是排在第一。只是宣平侯跟柳家不怎么往來,行事低調,如今聽說戲班唱的是她的事,一時心動,“我自己去?!?/br> “酒樓已經沒位了,我讓我爹留了正中間的位置給我們?!?/br> 柳芳菲蹙眉,“你爹?” “對呀,那酒樓是我們家的?!庇菟举e見她還是猶豫不決,萬分氣餒,“那你去吧,好好看,好好聽,我不去給你添堵。反正我也不愛看?!?/br> 本來就是他留的位置,柳芳菲哪里有那么厚的臉皮自己去聽。走了幾步沉思片刻,才道,“去吧……只是你得找多兩個人,不能就我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