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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可惜了我哥哥的仕途,也可惜了壕姑娘委身做妾?!?/br> “你哥哥是嫡長子,日后承爵,哪怕不做駙馬,圣上也不會再許他高官。只是……”齊褚陽皺眉,“愿意委身做妾的姑娘,倒有些……” “奇怪是么?”柳雁從他說得不全的話里就猜出了全部意思,“齊哥哥是不是想到我們之前在這所說的話了?” 齊褚陽點頭,“嗯?!?/br> 那日提及若是圣上賜婚于他,他可會委屈雁雁做妾,那定是不能的。柳雁也道明自己絕不會委身,更何況郝姑娘是郝侍郎的嫡女,真心不必作踐自己到那種地步。 真是怎么想怎么奇怪…… “齊哥哥以旁觀者來說,郝姑娘此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齊褚陽說道,“只是心中生疑罷了。我問你哥哥,為何讓娶心儀女子為妾,你哥哥說,那日她以死脅迫,若是不答應她,她便死在你哥哥面前?!?/br> 柳雁詫異,“以死相逼屈尊做妾侍?上頭還壓著個嬌蠻公主,我都為她憋屈了?!?/br> 她身為女子都不解郝玥,那他更是不會懂了。 柳雁想了許久,還是想不明白,要么是郝玥是個傻子——這當然不可能。要么就是她好勝心太強,不想讓哥哥被人搶了去,寧可低人一等,也非要膈應膈應公主。她寧可郝姑娘是前者……否則嬌蠻的公主和不服軟的小妾打起來,為難的就只有兄長。 齊褚陽見天色略晚,起身說道,“回去吧?!?/br> 柳雁不舍,可實在不好多留,每日能見他半柱香就心滿意足了,“嗯?!?/br> 夕陽西下,余暉染紅晚霞,遍地如楓葉橙紅,暖暖入人心。齊褚陽一直跟在她后頭,遠遠的看著那少女背影,只是看著,就覺喜歡。他也想跟她多待,只是這樣不好。兩個月后兩人就能長相廝守了,不急這一時。 快到大路上,已有人煙,兩人依依不舍,三步一回頭,難舍難分。 等天色徹底黑下來,才終于別離。 翌日,齊褚陽穿著朝服上朝,卻又看見了柳雁。這才想起來,這丫頭跟自己一樣是朝廷命官了。這倒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兩人能名正言順每日見面。 這一想,昨日那樣舍不得,竟有些好笑了。再看一身朝服的柳雁,也正往他看來。同在宮門外,手執玉板,遠遠看著,已覺同心。 &&&&& 四月十七日,柳家嫡長子柳長安迎娶魯陽公主,朝野皆賀。 拜堂當晚,長輩都勸不勝酒力的柳長安少喝幾杯也無妨,免得等會入了洞房就酒醉不醒,享不了這洞房花燭夜。 柳長安心中本就苦悶,聽了這話,更是喝多幾杯。酒還未敬完,果真就醉了。眾人只好隨便鬧了個洞房,走走過場就留下一對新人在屋內,交給公主了。 新房離擺酒宴的幾個院子頗遠,在這只能偶爾聽見轟天的炮仗聲,還是能感覺到外面的喧嘩聲。 穿著大紅嫁衣的魯陽公主端坐好一會,聽見柳長安已呼呼大睡,今晚只怕是不會醒了。心覺失落,大了膽子偏身看他,那俊秀面龐已有醉紅,低頭聞聞,滿身酒氣,聞不慣酒氣的她不由擰眉。 “駙馬?駙馬?”她喚了兩聲,不見他醒,果真是要一覺睡到天亮吧。她鼓了鼓腮,下地將腦袋上沉甸甸的金釵珠釵取下,又脫了外裳,可算是輕松多了。再看床上,輕步走過去,彎身給他寬衣,等要脫鞋時,她才想自己長那么大,還沒自己脫過鞋,一伸腿就有兩個宮人跪著脫鞋穿鞋。 而今她再不是那住在皇宮的魯陽公主了,而是定國公的兒媳,柳家孫媳婦,柳長安的妻子。 費了很大氣力她才將身體高大的他推進被窩里,等為他蓋好被子,已累得喘氣。坐在床邊抱膝看他,又伸指戳了戳他的臉,十分真實,不是做夢。想到那日在皇兄那第一眼見到他,驚為天人。 如今來看,鼻子是鼻子眼是眼,怎的那日就一眼歡喜上了。 從寅時就被拖起來忙了一日的她也乏了,伸了個懶腰卷了被子安心躺下。想到旁邊就睡著喜歡的男子,面紅耳赤,往墻邊挪了挪,不敢跟他太過親近。 也不知是太累了睡得熟,還是柳長安起來是輕手輕腳,她一覺醒來,已是日曬三竿。坐起身時腰背都還在疼,也覺餓了。 門外聽見里頭有動靜,這才小心問道,“公主可是醒了?奴婢們進去伺候您?” 等她洗漱完了,才想起來,“本宮還要去給公婆奉茶吧?” 一旁的嬤嬤笑著說是,腹誹著這都什么時辰了,果真是個不將人放在眼里的公主。 柳定義和李墨荷確實一大早就在等這杯兒媳茶,可人家是公主,哪里敢吵她起床。見柳長安早早過來,說道,“你當叫上公主的?!?/br> 柳長安面色淡淡,“孩兒如何敢以下犯上?!?/br> 李墨荷知他心氣不順,問他昨夜可行房了,便說醉酒什么都不知。一會見魯陽公主過來,這還是頭一回見她。 魯陽公主十六年紀,雖已挽了婦人髻,可還帶著少女的嬌羞。一對眸子似那皓月星辰,十分明亮。 公主敬茶,不必下跪。李墨荷接過時,還得是雙手。這第一杯婆婆茶,喝得好似……很不對勁。家里多了個公主,當真是有些不自在的。 等奉了兒媳茶,聽了柳家家規教誨,就隨柳長安回房。出了大堂,見他步子十分快,也不等她,昨日就累了一天的她干脆不走了??刹蛔吡怂膊煌?,只好追上去,進了房便說道,“駙馬,你下回能走慢些么?我腳疼?!?/br> 柳長安看了她一眼,真是嬌氣。不愿多理,去拿了書準備看書打發時日。要是太過疏離,爹娘定會責怪,也會擔憂。 魯陽公主在屋里走了幾圈,仔細看他房內的東西,說道,“這柜子和桌子都不好,要換?!?/br> 柳長安淡聲,“都是新做的?!?/br> “新做的也不好,不好就該扔了,再找好的工匠做?!彼訔夁@柜子小,連她的衣裳都要放不下了,“還有這桌子,是給你念書伏案用的,得換個寬些的?!?/br> 柳長安聽得煩心,“你若是都不喜歡,將我換了吧?!?/br> 魯陽公主一直被人呵護得好,這話里帶刺的聽起來就不對勁。她扁嘴走到他跟前,說道,“駙馬你討厭我?” 柳長安想說討厭,很討厭,可到底還是沒說。但即便是他沒說,魯陽公主也瞧出來了,才是新婚就被夫君討厭,不由氣道,“你為何要討厭我?是你同我父皇求的我,為何要給我擺臉色?果真像皇姐說的,你們柳家這是想攀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