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9
的?!?/br> 柳芳菲見街上有人往這看,丟不起這人,將她拉到車上,氣道,“你又要做什么?” 鄭素琴這才有了好臉色,“你既做了官,圣上定有賞賜東西吧?” 柳芳菲看了她一眼,輕笑,“怎么?騙我去給你偷的兩千兩銀子和姘頭用完了?又想來訛我?我告訴你,我已和你斷絕關系,今后再不會多給你一文錢?!?/br> 鄭素琴語塞,沒想到她竟厲害起來了,擺起官架子來,冷笑,“你是從我肚子里鉆出來的,一輩子都是。你已經是官了,還賴在柳家做什么,出來住吧,娘也跟你一塊住,好照顧你的……” 柳芳菲再聽不下去,掀開車簾子就往下跳。察覺到背后有手伸來,不愿被她纏住,沒等下人拿了馬凳,就徑直跳了下去,落地時腳踝已覺刺痛,強忍痛楚急忙跑回家去。鄭素琴怎么也叫不住,好不氣惱。見車夫往自己這瞧,也不下車了,“愣著干嘛,送我回去?!?/br> 柳芳菲跑回家中,腳本是輕傷,這一跑,傷勢就有些重了。進門時一拐一拐,管家問怎么回事,她也不說,自己回了房里,拿藥酒擦拭。 四房的事都是互通的,消息稟報到柳定澤耳邊前,他正在房里。 一月時方青為他生下兩子,元氣大傷,別人坐了三十日月子,她足足在床上吃喝兩月,氣色方才恢復。因新皇登基,朝廷事情繁瑣,柳定澤在工部的事頗忙,早出晚歸,也沒和她多說上幾句話。今日休沐,也是去了工部半日。這會陪在房中,逗兩個孩子玩鬧。 興許是孩子吵了些,方青又聽得皺眉。眉頭剛蹙,柳定澤就將孩子交給仆婦,讓她們帶到偏房去好好照顧。坐回她一旁,翻看桌上賬本。方青瞧見,說道,“你難得休息,別看這累人的東西?!?/br> 柳定澤嘆道,“你也知道這是累人的東西,就該交給賬房算,你還得來回算上兩回?!?/br> 方青一頓,還是將賬本拿了過來,低眉說道,“怕他們瞞了賬目,誆我銀子?!?/br> 柳定澤失聲笑笑,這一笑把方青都笑的不自在了,抬眼看他,“你是覺得我這樣愛財,丟人了么?” “有個這樣持家有道的媳婦,我高興還來不及?!绷商上律?,榻上鋪了三層毛毯,又軟又熱,不過躺著倒很舒服,“青青,你日后再不用過苦日子了,所以不必親力親為,該好好過官夫人的日子?!?/br> 方青面色淡淡,“我不愛去同那些貴婦打交道,還是在家里的好?!?/br> 柳定澤想了想,她的性子恬然,不喜熱鬧的地方,喜歡在家待著就隨她吧。方青倒是想起事來,“其他官夫人是不是互有聯系,我是不是要去多走動走動,免得你尷尬?” “不必?!绷商筋^,一如既往枕在她腿上,“我也同你一樣,更喜家中,不喜外面的龍潭虎xue?!?/br> 方青伸手摸他的臉,摸到嘴唇上的青刺兒,又摩挲了好一會。直到下人進來,說了那鄭素琴攔車,八姑娘跑回來還崴傷腳的事,柳定澤才又睜眼,“給她去藥房拿了藥酒送去?!?/br> 方青聞言,稍有意外。柳定澤又淡聲道,“去跟鄭素琴說,她若再敢在七少爺和八姑娘所在的半里地內出現,我就廢了她的腿?!?/br> 這話聽著殘忍,可方青卻覺對不同的人必須是要有不同的對策,聽見這話她一點也不覺柳四郎做錯了。而且總覺他變得越發好,再不像往日那樣無端的乖戾暴怒。想著,又像往日那樣歡喜他了。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一下就見他睜眼,眼里滿是意外。 柳定澤伸手攔住,不許她再直了腰身,將她往懷里撈來,反身壓下,直直看著她,才覺她眼中的柔情,又回來了。她喜歡的,果真不是身為柳家第四子的他,也不是能許她榮華的人,而是在年少時,還未變得冷情的他。 方青也不避開他的眼,又微微抬頭,往她喜愛的男子親去。剛離唇,就見他俊朗面上已有笑,真切溫柔。 &&&&& 柳雁中了狀元,還進了四夷館,宋安怡十分高興。仔細給她繡了個福袋,等她來時,便交給她,“里頭有我去寺廟里求的符,聽說十分靈驗,朝堂不是很兇險么,你要時時帶著?!?/br> 那福袋做得精巧,還繡了金邊,柳雁得了好友贈送的東西,再看看她已隆起的肚子,也為她高興。雖然她不喜母憑子貴,但易家就易天揚那么一個孫子,宋宋能早日生下孩子,在家中地位自不必說。方才見了易太師和易老爺易夫人,也是讓宋宋多出去走動走動,不要悶著。易天揚一說總出去做什么,就被易太師輕責了。 靠孩子鞏固地位,說不出有多歡喜,可因人而異,對宋宋總歸是好的。柳雁總算是稍稍放下心來,“我后日就要去四夷館了,只怕不能多來陪你,你要是有什么事要尋我,只管讓人送書信來?!?/br> 無論過了多久,都像是囑咐個小姑娘。宋安怡笑道,“知道了,你安心任職,不必擔心我。你性子急,又傲,在朝廷別多說話,勤懇做事,免得遭小人惦記,知道么?” 柳雁也點頭,“嗯?!?/br> 宋安怡又想起一件事來,“魯陽公主不是要做你嫂子了么?你這做小姑子的,可不要為難人家。哪怕是她為難你,你也不要跟她擰,她到底是公主,得罪不得?!?/br> 柳雁聽了這話,差點想問她是不是遭了那小姑子的罪,可若問了,她肯定又說不是。反而被自己察覺出來更是尷尬,就忍著沒問。 柳長安和魯陽公主的婚事定在四月中旬。 新皇登基后第一位出嫁的公主的婚事,定不會太草率,只是用時半個月就將公主出嫁事宜準備妥當,不可謂不是每日都在急趕。這一動作,柳雁倒是明白了。 “圣上還是太子時,生母已過世,地位一直不算穩固。如今登基,局勢不穩。急著將公主嫁入我們柳家,只怕也是為了他的地位,畢竟爹爹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有這親家,他便能高枕無憂了?!?/br> 柳雁想通這個,更是郁悶,將手中石子丟進河中。又瞧見坐得很遠的齊褚陽,更惱了,“齊哥哥你坐那么遠做什么?” 齊褚陽無奈道,“按理說,我不該同你婚前碰面的?!彼派险f有急事要跟他說,他匆匆趕來,倒不見急事,只見很是煩悶的她。 柳雁撇嘴,“那你回去吧?!?/br> 她想見他,就不會理會那些破規矩。會理規矩的,就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了。一會不見他走,還坐在遠處,悶聲,“你怎么還不走?” 齊褚陽說道,“我怎么能丟下你一個人走?!?/br> 柳雁心氣總算順了